小少年前所未有的郑重,周元昉思索片刻,举起手对天发誓:“我……”
阿彻一把拽下的手,道:“我得殿下一句承诺便可,殿下不必发誓诅咒自己。”
周元昉很感动,九岁的孩子,突然明白了一种属于男人间的情义。他攥住阿彻的手,重重道:“好,我答应你,绝不外传。”
阿彻便垂下眼帘,简单道:“我娘十五岁时与沈大人有过婚约,后来沈大人考中.功名,嫌贫爱富,用十两银子与我娘退婚断绝了关系,我娘嫁给我爹冯实时,已经有了我。”
周元昉就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半晌没能言语。
阿彻笑了笑,抬头道:“我娘是好人,养我的爹也是好人,我早就告诉过自己,我只有一个父亲,那就是冯实,其他人都与我无关。今日初见沈大人,我失态了,但从今以后,我只会把他当沈大人,也请殿下如我这般想,不必因我嫌他怨他,他的首辅之能,值得你我学习。”
他在笑,但周元昉觉得,此时的阿彻其实很难过。
周元昉不知该怎么安慰阿彻,可他,有点懂阿彻的感觉。
阿彻的亲爹不要阿彻了,他呢,父皇倒是亲的,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