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就够了。”白瞻满意的看了陈元一眼,他的军师出的好主意,“我们抄近路,马车过不去。”
走近路好,庄书晴没有异议,不就是被人抱一把嘛,她一现代人,能接受。
不过,“我的丫鬟怎么办?”
“她有人带,走吧。不耽搁了。”
庄书晴真就放心了。她没发现,其实她远比自己以为的要信任这个男人。
白瞻翻身上马,往下倾身伸出手来,庄书晴将手将上去。身体腾空而起。毫不费力的到了马背上。
还未等她看清楚眼前便一暗。白瞻的声音传来,“风大,你脸嫩会受不住。安心交给我就好。”
腰上被有力的手臂紧紧扣住,不让她疼,但让她有种她一辈子都休想挣脱的感觉。
身下坐着的马鞍很软,下意识的一摸,果然软得过份,这不像是白瞻会用的东西,再摸到后面一点,果然,只有她坐着的地方才有。
感觉到她的动作,白瞻解释道:“你没骑过马,头一回会磨得难受,垫着能舒缓一些。”
庄书晴心里一暖,轻轻恩了一声,身体往后靠了些。
发现她难得的亲近,白瞻咧了嘴,将人揽得更紧,一夹马腹,马长鸣一声,小跑几步后速度越来越快。
被厚厚的斗篷裹着,明明有呼呼的风声入耳,庄书晴却感觉不出半点寒意,也不害怕,身后传来的融融暖意让她安心。
不知跑了多久,马终于慢了下来,眼前一亮,凉风拂面。
“就在前面了,还好吗?”
庄书晴回答得实诚极了,“应该没有破皮,但是有点痛。”
“青阳子带着药,一会让南珠去给你抹一点。”
“恩。”庄书晴看着前边,“好像有公差在?”
“应该是得到消息了,这里属丹阳县,有公差赶来说明这事发生的时间不短了,陈元,去问问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陈元打马前去,白瞻勒了下马头,马的速度更慢了。
青阳子夹着马腹追上来,神神秘秘的道:“庄小姐,那个麻药有进展了。”
“真的?马上就能用吗?”
“不怕死人的话当然能。”青阳子根本没看到自家公子凉丝丝的眼神,兴致勃勃的继续道:“也不见得会死,我找人试过了,还活着。”
就是像个活死人,青阳子摸摸鼻子,到底知道这话不能说出口,可庄书晴却不那么好骗。
“活着的意思是没醒,还是永远都醒不了了?”
“……没醒。”
“有没有醒过来的可能?”
“……庄小姐,他是今年秋天要问斩的人,身上背着一家老小七条人命,他并不无辜。”
白瞻将人往身前揽了揽。
“我不是要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指责你什么。”庄书晴拍了拍腰间的手,笑容有些淡,却很是豁达,“只是我受的教育不允许我不把生命当一回事,大夫的手是治病救人的手,如果失去对生命的敬畏,就不适合再当大夫,我的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就算杀父仇人倒在我们面前,身为大夫都先要将人救活了再让他受到律法的制裁,哪怕他的结局仍是死,那也是来自于公平的审判,而非大夫的意志,当然,这些规矩只适应于我,道长不在此限。”
青阳子和白瞻其实很像。
同样的不在乎世俗看法,不将他人看在眼内,没有确切的是非观,区别只在于青阳子痴迷于练药,在遇到庄书晴之前,白瞻连自己都随时能舍弃。
这会他也只是想了想,发现这些规矩确实不适合自己,而庄小姐也没怪他,并且没打算让他也遵循后立刻就笑开了,“庄小姐只管治病救人,这些孽债由我这个方外之人来背。”
庄书晴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辩驳,这里并非文明社会,她只要自己不违背自己曾经的誓言就好了。(www.biquwen.com 笔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