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公子,你是这逍遥居的当家还有些可能,但你怎么会和那江湖帮派扯上关系呢?而且你又是怎么和那漠阳王有瓜葛的?”兮柔在一边听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
“郡主,他与小王的瓜葛可深着呢。”雅阁朝南的窗户这时突然被人从外打开,进而蹦进来一个人。
“皩,你又偷听我讲话?!”凌殊玄似又气又无奈。
元皩抽出腰间的折扇,甩开,摇了两下,不紧不慢地说道:“哎,我可没有偷听哦,我只是吃饱了没事做,在屋顶上晒太阳,正巧就听到郡主问到我和你的关系,既是当事人,所以我就不得不跳出来说明一下啦。”
“还真是吃饱了没事做。”端木朗嗤之以鼻。
“你们是旧识?”兮柔冷眼旁观,这两人的关系看来匪浅,说是旧识还是轻的。
“是啊,旧的不能再旧了,我们都认识十多年了。”元皩再出惊人之语。
兮柔和端木朗几个倏的全都看向凌殊玄,像是不大敢相信官宦世家漠阳王居然和江南首富的大公子相交十几年。
“呵呵,皩说得没错,我们是认识十多年了,因为我的外祖父就是他的祖父,对不对啊,小表弟?”凌殊玄似笑非笑,将问题抛给元皩。
元皩听到那特意加重音调的小表弟三个字,眉头微皱,手上不停晃着的摇扇也顿了下来,“喂喂喂,我不过是比你小了一岁,不要叫我小表弟!”每次都拿这个称呼来取笑他,偏偏他又无可奈何。
“既然是表兄弟,那又怎么会只是相识十几年呢?”兮柔提出疑问,据她所知凌殊玄今年也应该二十有五了。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当年,我外祖父嫌弃我父亲只是一介商贾,配不上当时身为郡主的母亲,……”凌殊玄开始娓娓道来。
原来当时凌殊玄的母亲元巧馨与他父亲凌保两情相愿,而他外公也就是当时的漠阳王元奡不愿意让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下嫁给一个商人,死活不同意两人的婚事,可元巧馨偏拗着脖子要嫁给凌保,最后父女俩弄得不欢而散,元奡甚至放话不再认这个女儿,而元巧馨也将父姓元改成母姓宋,嫁给了凌保。在凌殊玄九岁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结识了自己的外公元奡,两人一见如故,元奡对他十分喜爱,曾几度想收他为徒,后来才知是自己的亲外孙。再说说这元奡,想当年也是骁将一个,少年成名所以为人比较孤傲,把女儿逐出家门之后虽后悔不已,但碍于颜面不肯先低头,于是把王位传给儿子之后便游荡于江湖之中,后来机缘巧合又做了那逍遥门的门主。
“所以那时你想做的事情便是与逍遥门有关的?”兮柔一点就通,联想到他们当时签的那份契约。
凌殊玄点头,赞许地看向兮柔,“嗯,我外公想退位让贤要我去当逍遥门的门主,但又不准让我爹娘知道,所以没办法,只好找你来演了那么一出。”
“难道就没有别的人选了吗?”清秋了个嘴问。
“咳咳,这个还是让我来代为回答吧,我们元家世代独子,因为要世袭漠阳王的王位,所以是断不可能同时做那逍遥门的门主,而爷爷选中玄,一是看中他的能力,另一个原因则是为了对凌保姑丈小以惩戒,让他引以为豪的长子不能继承他的家业。”元皩也嘴回答了清秋的这个问题。
凌殊玄轻轻推了下元皩,笑曰:“皩,哪有你这样说自己的爷爷的,接外公的位是我自愿的,怎么能说是外公要惩罚我爹呢?而且我确实已经厌烦了府中人为了想要夺得凌府掌家人的位子而勾心斗角,像现在这样做个逍遥门的逍遥门主不是也挺好的嘛。”
“你是不愿与他们争,但他们可未必是这么看你的。”元皩说着说着却似恼起来了,又似是在替凌殊玄不值。
凌殊玄拍拍元皩的肩膀,勾住,安慰道:“好啦,咱们先不说这个了,啊。倒是你和兮儿他们是怎么回事啊?他们见了你像是见了仇人般。”
说起与兮柔他们之间的纠葛,元皩“嘿嘿”不好意思笑了两声。
端木朗则是狠狠瞪向元皩,没好气道:“这就要问你那好表弟了,兮柔都已经明确拒绝他的求亲了他还一直纠缠着不放是什么意思!”
闻言凌殊玄讶然转头,“皩,朗儿说的可是真的?”好小子,居然敢缠着兮儿不放?!
元皩连忙挣开凌殊玄搭在肩上的手,往旁边稍退了几步,讪笑道:“玄,呵呵,我这不是不知道郡主就是你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嘛,爷爷说我年纪不小了,限我一年内找个姑娘家成亲,不然他就要自主代我找了,我这不是看郡主人品好家世也相当,所以才向她求亲的嘛,我跟你保证,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缠着她不放了。”说罢,还真举指向天。人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虽然他也算不上是君子,但成人之美这种度量他还是有的,更何况还是自家兄弟呢。
听到元皩言语直白,说自己是凌殊玄朝思暮想之人,而且也不见凌殊玄出言反对,兮柔偷偷向他瞄了一眼,正巧凌殊玄也看向兮柔,不偏不倚两人视线接触。只一刹那,兮柔就收回了目光,可就只是那短短对视的一瞬后,红潮却涌上了兮柔的脸颊。
“你不是早有意中人,为何不向外公明说了?”凌殊玄对元皩打趣道。
元皩神情一敛,苦笑道:“她拒绝我了。”
“是我也不会接受他,哼。”清秋躲在兮柔身后小声嘀咕。
兮柔一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