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站起身,不看阮灵芝,一边说着,“但是等我冷静一下,再送你回去。”
阮灵芝看着他走出茶几,有些微愣,“我不同意,你就不做了?”
本想去厨房倒杯冰水给自己的梁安,听到她的话,突然站住转身,三两步走到她面前。
在阮灵芝视线中慢慢放大的脸孔,逼得她往后靠去,声音不自觉断断续续,“我是说……这种事情……你为什么……”
梁安俯身压向她,抬起膝盖放在沙发上,一手撑在她臀后的位置,一手握住她攥着衣领的手腕。
阮灵芝无路可退,只能逐渐低下头,“不能再主动……一点。”
所以,梁安正在一点一点收紧她的手腕,直到关节羸弱完全尽在他掌握。
阮灵芝的手被迫离开衣领,布料轻擦时,他的吻落下来,比先前更深的纠缠,却更温柔,炙热的唇舌翻搅呼吸。
她已经半躺在沙发里,梁安却放开她的唇,撑直手臂,目光映出她泛着水光的唇瓣,嗓音低哑的问,“你的手机呢?”
阮灵芝迷瞪着短促地轻喘,虽然不明所以,还是翻过身从她的包里摸出手机。
梁安专注地凝视她,忍着干涸,喉间滑动,“关机吧。”
“不要……”阮灵芝只是觉得开关机麻烦,他以为又是拒绝的蹙眉,正欲开口,她接着暗示道,“我静音了。”
话音刚落,她吸气惊呼一声,是梁安把她横抱起来,身体悬空的瞬间,阮灵芝丢下手机,圈住他的脖颈。
梁安将她放在床面上,她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下,像要融进床单的褶皱里,望着他的瞳孔仿佛波缭绕,氤氲如雾。
他深深地看一会,走到卧室落地窗前,唰的拉上窗帘。
失去本就稀薄的光亮,漆黑一片中,阮灵芝有点慌神,用手肘向后撑起半身。
下一秒,梁安打开床头灯,再单膝跪在床上,扔下外套,交叉双手由下至上地脱去卫衣,看着他线条分明的身体,宽阔的胸膛,以及明显的腹肌,阮灵芝睁圆眼睛愣在一时,不自觉咽下口水。
殊不知,男人甩下卫衣后,就压住她的肩头,把她按倒在床上,一边焦灼相缠的吻着,一边解开她的衬衫衣扣,探进手去,触摸的肌肤,像质地温润光滑的釉,时轻时重地捻揉。
心里躁动的野兽,不甘心放过任何一处,于是转探她的裙底,找不到褪去的地方,干脆直接推上去,他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抚过她腿根每一处。
阮灵芝不禁夹紧腿,却被对方俯上来罩住,以身分开她,压控着她,肆意撩拨下,她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双手攀上他骨骼清晰的后背。
阮灵芝闻到他身上,有沐浴露清冽甘新的味道。
而他灼热的喘息,慢慢扫过颈窝,一路蔓延,最终停在她心脏的位置,他鼻尖是凉的,蹭过皮肤,梁安像一头饥饿的猎犬正在嗅着他的食物,随时准备把她吞下去。
在阮灵芝恍惚间,他突然撑起身体,那双在昏沉光线中耀如漫天星辰的眼睛,清楚地映着她的模样,她不由得地轻轻颤抖,咬住下唇。
紧接着,钝痛的感觉一瞬间传来,她本能地伸手推着伏在身上的男人,却在下一秒仰头迷离的叫出一声,然后这疼痛持续不到片刻,便被无法言喻的感受疯狂地席卷,像在身体里愈演愈烈的火,要烧成灰烬,才肯罢休。
梁安看着她胸口白如霜雪的皮肤颤动,眼睛里像迎雨飘摇的花,湿润着,迷乱着,更加难以控制他自己,所以她越是呜咽,起伏着身体,肌肤接受的撞击,越是强烈。
阮灵芝的心跟着身体的速度,一下涨满,缺失,再次满溢,而意识随着浮浮沉沉。
朦胧的视线里,梁安握着她膝盖野性的驰.骋,低喘声性.感的要命,就像她喝过的长岛冰茶,以为是清甜的果香,后劲却如海潮淹没她。
她没想过会发展到这一步,或者说,没想过和她发展到这一步的人会是梁安。
如果告诉几年前的阮灵芝,她终将与他共同享用一份爱情,估计她完全不能理解,甚至还会觉得是自己疯了,但是此时此刻,她确实无法自拔的深陷其中,因为那个人是他。
静谧的客厅中,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震动着,十几秒后,停止。
折腾到后半夜,阮灵芝已经是吃不消的放弃抵抗,任他予取予求的状态,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但知道自己不是睡着,是累昏过去了。
梁安轻轻吻在她的眼睛上,小心翼翼地拿出自己被她当成枕头的胳膊,让她躺在真正的枕头上,他悄悄下床,捡起衣服穿上,摸过床头柜上放的手机,走出卧室来到阳台外。
现在时间是凌晨两点十分,梁安没有犹豫地拨去一个的号码,因为不适应时差,她不可能这么早去睡觉。
不出他所料,很快梁语就接通电话。
梁安靠向阳台,夜风习习,吹拂着他额前的头发,“leah,我说过不关她的事。”
梁语指尖轻轻按压脸上的面膜,满不在乎的说,“是哦,反正你借口多。”
那边没有回应,她转而问着,“我是下午三点的航班,你和灵芝来送我吧?”
梁安立刻说道,“我送你就好了,为什么要她去,她还要上班。”
没见什么时候这样袒护他姐姐过,梁语拔声吼回去,“我就是单纯想和她告个别,不可以吗!”
梁安依然坚持,“不可以。”
隔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