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外隐约传来风雪的呼啸,撞在窗纸上,朝屋里吹着寒冬的死气。严鸾慢慢走过去,“嗯,”指尖将他睫上沾着的最后几滴水珠擦去,“我这一世,会永远留在这里。”
夜里解衣就寝时,赵煊又掏出乌丹匣子来,蹙眉道:“先生现在吃惯了这个,该随身带些,免得突然……”严鸾按住他拿匣子的那只手,摇头微笑着撩开xiè_yī的袖口。
淡白的伤痕交织在小臂上,都是瘾症发作时咬下的齿痕。赵煊胸中蓦地绞痛,便听他道:“臣自离京便没有吃过这个,熬得久些自然也就离得开了。” 抬眼看时,正迎上他投过来的目光,瞳仁里凝着一汪沉静的潭水,赵煊却隐约觉得那眼底像是藏着暗涌的黑潮。“其实跟人一般,哪里有分扯不开的?忍一忍,总有习惯的时候。”
赵煊慌忙抓住他一只手臂,下意识地不愿深想他话里的意思,便胡乱打断道:“这事原是我错了,先生不喜欢便不吃了!”说着赤脚跑去窗边,将药匣子抛进了寒夜飞雪里。他开窗时被风雪扑了一脸,再扑上床时浑身已经冰冷,索性一把抱住严鸾倒进被窝里,将头脸紧紧埋在他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