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午时分,周允等人终于赶到了张铁所说的小村庄。
此村庄只是一个以耕田种地为主的普通小村庄,全村满打满算也就两百余人。
就这么一个小村庄,却成为了景太镖局大多数镖师的临时驿站,景太镖局的镖师这么多年来,每次外出护镖,只要是经过该村庄,只要不是特别赶时间的,一般都会进入村里歇脚过夜,然后在村里补充一下干粮稻草。
村里的人们也喜欢景太镖局的这些镖师进村来休息,因为每次这些镖师进村来都会给村里的人们带来不菲的收入,不管是歇脚过夜,还是补充干粮稻草,景太镖局的人都会给村民相应的银两,与一些城镇的驿站旅馆价格都差不多。
本来只是用来生火烧饭,或者喂牛喂马的干稻草,突然可以卖给这些镖师变成钱,村民能不高兴,能不喜欢这些镖师么?村民都巴不得景太镖局的镖师天天来村里歇脚休息。
众人风尘仆仆的来到村庄外,他们纷纷跳下了马匹,然后各自牵着自己的马匹向着村内走去。
“嗯?!奇怪?!”
还没有进村,张铁就突然皱眉喃喃道,他牵着马匹与周允并肩走着,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
“张叔!你说什么奇怪?”
一旁的周允听了后,不由疑惑的问道,虽然连续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但是他看起来并无倦意,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很精神,他双眸乌黑深邃,而且炯炯有神,魁梧高大的身材,单单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周允根本没有发现眼前村庄有什么奇怪之处,听张铁突然这么说,他也认真的再次打量起眼前村庄,难道有什么危险自己没有意识到。
“安静!”张铁没有回答周允的问话,反而惊疑不定喃喃自语道。
“太安静了!”顿了顿后,他还重复了一句道。
见周允望着他,他才开始解释起来,他指着前面小村庄说道:“整个村子一眼望去,感觉人很少,我记得以往每次来这村子,村子里都十分热闹,虽然该村子总共就两百余人,但只要我们景太镖局的人前来,几乎整个村里的村民都会聚在一起迎接。可是今日不但没有人前来迎接,还显得格外冷清,你说奇怪不奇怪?”
张铁踌躇不前的立在原地,望着村子里皱了皱眉头,他始终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也许是村里的人们还不知道我们来了,亦或者是他们不知道我们是景太镖局的人,我们还是先进村看看,到时亲自问问不就明白了!”周允向前迈出了几步,见张铁踌躇不前,他回头说了一句,然后牵着自己的枣红马,就率先向着村里走去。
因为周允看见村里出现一些妇女儿童在走动,他猜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见周允向着村内走去,张铁没有再犹豫,也是迈步跟了上去,随即十数人的队伍缓缓进了村子。
就在周允等人刚刚步入村子,村门口一间普通土墙房子里,正好走出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该老者身形消瘦,背还微微有些驼,他身着一件破旧的长褂衫,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老者刚从房子里出来就见到周允等人,只见他先是不经意的愣了一下,然后就想转身躲入房子里,这时,张铁在周允身后快步冲上来大声喊道:“李老哥!”
被张铁这么一喊,前脚已经迈进房子里的老者犹豫了一下,最后他深深叹了口气,还是选择转回身子。
他很牵强的挤出一丝笑容,看向张铁等人说道:“各位此次进村是准备在村里歇脚过夜,还是补充一下干粮稻草就走?”
闻言,张铁看了看身旁周允,然后一同上前来到老者身前,周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而张铁看周允不想说话,显然是想让他询问,所以张铁转首看向了老者,浓眉皱起说道:“李老哥!你怎么好像躲着我们?”
被张铁这么一说,老者神情居然有些不自然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常态,只见他连连摇摇头说道:“老朽哪里有躲着各位,只是出门时,恰巧想到有东西忘记拿,正准备进去拿而已,你多心了!”
看见老者这个样子,张铁更加疑惑起来,但他没有就此事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看了看身旁一言不发的周允,见周允没有发话,他才又转首望向老者说道:“可能是我多心了,李老哥,我们这次就不在村里过夜了,吃顿午饭,然后补充一些干粮稻草就离开!”
张铁说完后,从怀中掏出好几粒碎银子递给老者,道:“这些银两算是我们支付的费用吧!”
见此,老者稍稍迟疑了一下,不过最终他还是伸手接过碎银子,只见他将碎银子熟练的放入怀内,然后转身向村里面走去,他嘴上还不忘说道:“你们随老朽来吧!”
之后周允等人在老者带领下,来到村子中央一间稍大的房子内,这房子也只是相对村内其他房屋较大,其实也不过只能容纳二三十人的样子,并不是那种能同时容纳近百人的大殿之类的建筑。
刚才一路走来,张铁不断向村子四处看,越看他双眉皱得越紧,只不过他硬是忍住,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当到了这房子内,李姓老者与众人说了几句话,就独自出去为周允等人准备午饭去了。
看见老者走了,周允看了看浓眉紧蹙的张铁,他不由轻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嗯!村里的人少了好多,如今看到的都是一些妇女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