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蜻蜓明明眼见着要死不活,却扑拉着翅膀,竟然飞走了。
文寿口里流着涎,指着蜻蜓消失的方向,拽着关鸿名的衣角:“飞、飞……”
关鸿名蹲下来看着他,对于这个久违的年幼文寿感到新鲜,帮他擦了口水,继而肯定道:“飞走了。”
文寿茫然地看着关鸿名,酝酿了一番感情,这才扯着嗓子,红着脸,虽然竭力去嚎,声音却还是尖细孱弱:“鸿哥哥,我要蜻蜓、我要蜻蜓……”
关鸿名看他一哭便慌了:“不要哭,我去给你抓,不要哭。”关鸿名急忙跑近一簇低矮花丛,左扑右逮,流了一脑门的汗,才勉强又捉来一只。
他小心翼翼地拢着这蜻蜓,反身去找文寿:“文寿,找来了!”
然而年幼的文寿已然不见了。
二十一岁的文寿取而代之,穿得西装革履,坐在花园里,对着关鸿名,一皱眉毛,毫无预兆哭了起来:“大哥,我要你。”
关鸿名的手里还捉着那只蜻蜓,挠得他手心痒痒。
文寿一抹眼泪,急得满面通红,朝他喊:“大哥,我要你,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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