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能,但我还是不说了,她一定能看出目的,所以最好还是顺其自然,看运气吧!”丁这么说。这些人中,最了解她的莫过于相似的丁,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就再等等吧。其实查理的目的不单这一个,他还想说一下关于她写的那段话,不料丁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将那念头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
“最近一直没跟你说过雅戈达的事,要听吗?”
“你见过丁了?”
她真的太厉害了,这两件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关系,她却想到了一起,而且是正确的。查理深感震撼的同时,也清楚地意识到,在她面前,根本没法说谎。他如实地传达了丁的话,观察着接下来的反应,她盯着查理的眼睛看了一会,重新低下头,看来是相信的。
查理没有发现,但我注意到了,如果她仍是持有怀疑,那还不是太强,洞察力也可以解释为多疑,但她对真实的话没有任何质疑,也就是说,她是真的看得出他的心思,这更加充分的说明了她绝不是等闲之辈。
如果她深爱着一片土地,那将是多么出色的王啊!我相信历史上还没有过拥有如此卓越才能的人。
查理将得到是消息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她的性格很适合做一个倾听者,查理陈述的过程中,她没有任何变化,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变,我以为她听到齐古德成为友好国会好一点,事实上她仍是一脸漠然。查理觉得,这世上或许没有什么可以打动她,除了死亡。
“你真的是非魔吗。”汇报完之后,查理嘀咕了一句。
这就是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无意间的疑问句,与这个人偶的思维混合,产生了化学反应。她的神色终于出现了变化,“如果,我不是非魔,又怎么样?”
查理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不如说他更在意这句话的真假:她是非魔吗?她说不是,虽然加了“如果”。他不止一次以为她是生活在非魔国的魔国人,他也希望是这样。
她笑了,虽然不明显,只是唇线稍稍弯了弯,但她确实是笑了,真心地,欣慰地笑着,“只是个假设,我是非魔。”
“如果你是魔国人,丁就不会养成现在的习惯了。”这只是查理脑中闪过的一个影子,但那是真实的。现在郑日冉和丁看起来差不多大,如果她是魔国人,那么她可能会遇到丁,那么他就会有一个可以畅所欲言的朋友,那么,他就不必再忍耐压制自己的想法去顺从别人,我曾经说过丁很容易受情绪影响,因为他有一段时间,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他曾经,也渴望过周围人的认可。
本以为她会责怪查理只在乎魔国而忽略了自己的心情,而她却撑起头,作为思考中的人偶,“你把我的东西都烧掉了。”许久,她这么说。
这旧账翻得突然,查理没反应过来,以为她想抱怨什么,但听语气又不像。她居然站起身往门外走。查理一定看得到他的表情,她在笑,只不过眼角有点潮湿。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我,也不是不可以试试,继续活下去。”
发生了什么,重要吗?真的应验了丁说的,顺其自然地解决了。看来,运气不错。
“我很高兴你没告诉他。”她让查理联系丁,然后支开他。
“这种基础我还是明白的。”
郑日冉难得地笑了笑,随后,话题到了另一个方向:“帮我一个忙。”
与此同时,在魔国,有一个叫托布里亚的国家。
这是个十分繁荣的国家,湛蓝晴朗的天空,黑色肥沃的土壤,雅戈达和齐古德加在一起都无法与之比较。这个国家的王是斯洛瓦王子,他正坐在城堡的顶端,眺望着边界。关于这位王子,自从他上位雨后,笑容越来越少,最后,终于从那张俊秀的脸上消失了,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凝聚力明明在一天天变强,迅速地,比其他国家还要快很多。
他不想做王吗?不,他想,只是,总有一些事,是无法看出来的。
“殿下,该去……”
“我知道了。”
他的缺点,就是从不听人把话说完,但他什么都知道,所以这也没什么。他以前可不是这样,怎么就变了呢?当然,这只是那些人的想法,我当然知道这其中掺杂着的故事。哦,这或许根本不是一个故事。
好了,沉重的话题先搁置一下,这一边,查理少有地焦虑起来,他正一遍遍地翻着口袋,因为那张唯一有家人的照片,不见了。
他可不是会丢东西的类型,只有一个可能,有谁偷了,但谁能有这个本事,就算有,又怎么会费力只要一张照片?他作为皇室,确实难免得罪人,那照片也的确是为数不多的让他紧张的东西之一,但,真能从查理身边里偷走什么,必定实力非凡,难道就不能光明正大地来找他吗?
这种情况,可以商量的人有两个:瞬和丁。对了,现在已经是三个了。
“记得有谁可能有这样的实力吗?”
“想不出来。”
“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没有,我一直在她身边,接触的也都是非魔。”
“她最近是什么状态?”
“和平常一样。”
查理尽量保持清醒,但那真的很重要,他没法不焦虑。郑日冉在一旁一边看书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发言。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