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初美一直担心的事情这么快就要发生了?她表面一副无所畏惧的女侠模样,可是心里早已翻腾不止。她认为这可能就是追杀自己的执竞恶魔!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如果我是瘟疫乌鸦那大疯子,还有心思和你们这两个小鬼聊天?”
方戛贺真的又困又累,他有些幻听和幻视,根本没听清两人的对话,只是模模糊糊地觉得这只大黑鸟很像哈尔受伤时的样子,当时哈尔也是塞满了房子。
薪初美两个星期前带着方戛贺看了宫崎骏的所有动画电影。
大鸟开始有动静了。黑压压羽毛里探出了巨大的鸟头,依然是黑压压的,鸟喙黑压压的泛着紫光,眼睛黑压压地闪着蓝光。
“薪初美小姐,方戛贺先生,为了两位的安全,今晚就随我走,我已再次等候二位四天了。到现在还没吃一个人呢!”
这只大黑鸟张开嘴,牙齿舌头都是黑压压的,方戛贺这才清醒过来,他从没见过黑得这么彻底的东西。它伸出自己的舌头,舔了舔自己脖子上的羽毛。
“现行术。”
薪初美在手上用口水画了方形的阵,向大鸟打了一掌,方阵即刻发出耀眼的黄光,从薪初美的手掌上飞进大鸟的身体。
“零星长者的好徒弟啊,疑心病可不好。”
大鸟还是大鸟,依旧伸着脖子,身体懒懒地,一动不动。
“你知道零星长者?”
“连声师父都不叫,零星长者死的真是可怜。”
“你,我师父,我师父零星长者,你怎么知道?”
薪初美觉得这只大黑鸟教训的有道理,自己确实对师傅太过不敬了。
“我是他老人家养大的神鹰,现在零星长者的夫人要找你,也就是你的师娘,坐到我身上吧。”
“我的师娘,从来没听师父说过。”
“废话!零星长者就和你见了几天,难道家长里短都要给你讲一遍吗?还有,你的师娘和你的师父分居已经八千多年了,没有提起她也很正常。”
“戛贺……”薪初美想跟戛贺说:“戛贺,你觉得它可信吗?”但是没等她话说完,神鹰就被打断了。
“够了,够了,你的话够多了,要不是籽穗公主再三吩咐让我对你们客气点,现在你们两个已经是我的盘中餐了!”
神鹰身体突然蠕动起来,薪初美和方戛贺贴着赶紧墙站,让神鹰出去,神鹰是羽毛挤着墙,又挤着方戛贺与薪初美。总算是出去了。
神鹰拱出来,从阳台上一头栽了下去,方戛贺急忙跑到阳台上往下看,以为它要摔下去了!但当神鹰落到二楼这么高时,翅膀突然展开,巨大的黑翅膀把整个小区都遮蔽了。双翅用力一挥,霎时间,公寓底下的树个个东倒西歪,还有的折断了枝干,如同刮了台风一样。
神鹰伸直了脖子,瞪大着眼睛,直冲上天,“轰隆”一声大响,在对面的在楼顶上落了脚,脖子仍旧伸着,用魔法直接和薪初美与方戛贺的心做沟通。
“快来,薪初美,你的师娘在远方等你,要是天亮了,就麻烦了。”
“好的,请允许我收拾一下。”
薪初美的心接受到这无法抗拒的信息,只得答应了。
“什么都别带,我们很快就会回来了。”
“我找一找我的书。”薪初美摸着自己的包,又慌乱地摸摸自己的口袋。
“《天上白书》?你居然没随身带?”
“刚刚还在啊,怎么突然不见了?戛贺?”
“我也记得在你包里。”
“我知道了,抽离术。”
神鹰喊完抽离术,一只黑色的猫从薪初美家的房顶上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当场摔死了,脑浆喷出一米开外。
“可恶的盗贼无心猫,趁我们不注意,想打《天上白书》的主意?你也配!”神鹰恶狠狠地对着瘫倒在地上的黑猫说。“割开它的肚子,天上白书在它胃里。”
方戛贺照着神鹰的吩咐,拿起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划开了盗贼无心猫的肚子,里面不光有天上白书,还有许许多多的珠宝,金币,甚至还有宋代紫砂壶,玉雕观世音等奇珍异宝。
“以偷盗为生的可怜虫,不理它,我们走了!”
“我也想带一本书。可不可以?”
方戛贺怯生生地问。
“大范围缩小术!”
墨鹰也提醒了自己,他嘴巴大张,喉咙里面pēn_shè黑气,闪烁着蓝光的眼睛开始闪动,就像要爆炸似得。
“没时间跟你俩磨叽了,干脆把这个房子都带走算了。眼看就要天亮了,再不走,籽穗公主要怪罪我了!”
它心里嘀咕道。
就这样,神鹰嘴含着缩小一万倍的那栋公寓的整个1509号房间,飞向了经典海的一座凡人难以发现的小岛——籽穗岛。
不时地,有微型的衣服,书,薪初美的魔法材料和其他什么从它的嘴缝中滑落。
“拓骝,你们把他们带来了?”
“是的,籽穗公主。”
叫拓骝的神鹰把1509房吐到籽穗岛的一片空地上,用它的尖利的鸟喙叨了叨地面,念了句“魔法消散。”
一个可乐瓶子一般大的房子“咣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