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
“我寻得柔荣后发现李之色纪在他体内留下的黑诅咒还未消散,柔荣的灵魂一只无法从他早已化为枯骨的身体里出来。恰巧我有三月面具,戴在柔荣头骨上,李之色纪的黑诅咒被消除了,柔荣的灵魂也被三月打成了重伤,差点魂散。我将柔荣残存的灵魂装在潘朵魔镜中,柔荣曾托梦给我,让我寻到你,戛贺,他让我把他交给你,说你有办法帮他从新修复灵魂,早日飞升成神。”
“我……”
戛贺努力听着舒曼的话,勉强能听懂,可是让他说点什么,这就太难为他了。
“不用担心,戛贺,你不知道怎么办,太正常了,以后自会知道,我想信你,但也不要感到任何压力,即使没办法救他,也许这就是他的命吧,也没关系,没有人会责怪你,现在,戛贺,你愿意拿着这个潘朵魔镜?真是不好意思,戛贺,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一天让你拿这么多东西,希望你能理解。”
说话冰寒刺骨的舒曼这一段让人感受到了温暖和柔软,果然爱情的力量是可以改变一切的。
她又从胸衣里掏出胭脂盒大小的魔镜,魔镜通身漆黑一片,两面都不像是能照出东西的样子。
方戛贺没有犹豫,接过镜子大义凛然地说,虽然不知道这份奇怪的勇气到底来自哪里。
“请不要,舒曼女士,我愿意帮这个忙,你说的没错,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连你说的潘朵魔镜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这么信任我,我会尽我最大努力的。”
舒曼拍了拍戛贺的肩膀,低下头,抵着他的头,轻轻地说了声谢谢,眼泪又流了出来,天知道舒曼对柔荣的爱有多深。
舒曼平复了心情,看时间不早了,临走前交代了几件事。
“你是第八位天煞孤星承载者,天煞孤星一生孤独,无父无母,无兄长,无亲友,五恋人,你的上面七位除第三位孤星松庆有一妻子相随外,一生都处在孤独中,作为第八世孤星主宰,这是你的不幸。”
“我明白……”
方戛贺沉默片刻,接着说:“我知道我是危险的象征,我会离开。”
“戛贺。”巡年和香蒂儿难得一口同声。方戛贺指的离开当然包括香蒂儿和巡年,毕竟都是朋友,伙伴,但他此刻心里主要想的还是薪初美。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你的一个叫松庆的前辈能够有妻子陪伴吗?”
方戛贺睁大了眼睛看着舒曼,意思是当然想,请你告诉我,现在就告诉我。
“松庆也是吃了不少苦头,他为了和爱人多香兰在一起,将自己的心脏挖给多香兰吃,这才面前和她生活在了一起,可是生的三个孩子县级去世,天煞孤星是没有后人的。”
“这样啊。”
戛贺这一句五味杂陈。
“再说说之作塔的事,戛贺你有了神颂,三月,和寒望胜算大大增加,不过说到底,我没去过之作塔,所以不能给你们过多的建议。我也不便前去,以我的身份,去的话会引起太多的关注,事态会朝不好的方向发展。我知道死灵最怕光,所以一人三颗太阳炸弹。希望能给你们一点帮助。”
三人领了各自的炸弹。还没来得及说谢谢,舒曼就变透明了,接着又变成一条大电鳐,和来的时候一样,穿墙而去。
“凌晨四点了,现在回去还能睡两个半小时,六点半就起来吃早饭。”
香蒂儿说完,穿好鞋子,走了。
“我也回去了,再不睡皮肤又该闹别扭了。”
巡年也是,穿好鞋子,蹦蹦跳跳地走了。
方戛贺来到浴室,脱去神颂合甲,放下手中紧握到现在的潘朵墨镜和寒望刀,然后双手摸摸自己的脸,无论怎么摸,无论哪个位置,哪个方向,都找不到三月女神面具留下的痕迹,面具依然和他合为一体。
方戛贺洗完澡,躺到床上,不到两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凌晨五点的时候,一个黑衣男子和舒曼一样从墙里穿了出来。
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方戛贺浑然不觉。
这男子摘下面罩,脱去黑手套,拿出腰间别的一根银针,银针长约二十五厘米。没脱鞋子,走到床上,蹲在戛贺的身边,手在戛贺脸上一会,戛贺放在肚子上的一只手掉到了床上,就像电影里睡着的人死去身体一松的样子。
方戛贺不会死去,那应该是更加熟睡了。
这黑衣男子,举起银针,往戛贺的心脏处一扎,深深地扎进去。
保持了十五秒,男子再把银针缓缓抽出了,没有见血,也许是因为银针过细的缘故。
针头出来了,奇观出现,针头带出来一条细细短短的金黄色管带,像一条发光的小泥鳅,在不停地扭动着身子,美丽极了,可爱极了。
黑衣男子,伸手到领口里,掏出一只密封的玻璃试管,试管装着半管子的绿色的闪着微弱光芒的液体,液体还在不停地翻涌,好像微型的躁动的海浪,神奇。
男子掐断试管口,把金色小泥鳅放入试管中,泥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