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全再举杯,对苗小玉道:“我这位包兄弟,乃是随同你们押镖银去上海的,苗姑娘,你们只要银子送到上海黄浦江面,一切就交由我这位包兄弟,你们自可以打道回小风城了!”
苗小玉闻言,重重的看了姓包的一眼。
她也随之点点头,道:“我们听石老爷子的吩咐,自是不会误事,只不过…………”
她尚未间下去,石不全的眸芒一厉,道:“苗姑娘,你们都准备妥了吗?”
苗小玉道:“箱子搬上船,吉时一到便启航!”
石不圭点点头,道:“那好,我再一次预祝你们顺风,来,干一杯!”
那年头,送行的酒只三杯,苗小玉当然明白,石老爷子这杯酒是送客酒,桌上的莱再好吃,也只有看几眼了。
苗小玉站了起来,她冲着石不全一抱拳,道:“石老爷子,吉时将到,我们这就点镖上船了!”
石不全对身边姓包的点点头,道:“包老弟,你就陪着割镖!”
姓包的点头而起,有个侍女立刻走到石不全身后面,原来石不全坐的那张大师椅是带轮子的。
侍女推着椅子,苗小玉跟在后面,三入一齐进入一间大房,只见房中果然堆着十大口箱子。
石不全指着大木箱对苗小玉道:“苗姑娘,你可以仔细查验!”
苗小玉当然要看,这是应有的手续。
她不但查看,而且每一支箱于均打开来看,只不过当她连打三口箱子之后中,不由得惊讶的问道:“石老爷子,为什么箱子中的银子均是一两重一个的小锭?”
不料石不全却冷冷的道:“你只须查明是十万两银子就行了,别的有什么关系?”
是的,每一支箱子中共十层,每一层放的很整齐,共一百两,十层就是一千两。(原书这里有毛病,这样总共只有一万两。注)
苗小玉查验完毕,便对石不全点头,道:“老爷子,可以上封条了!”
只见一个侍女已将二十张封条,交叉的贴在大木箱上面,还由石不全与苗小玉二人各翱上红印。
立刻,“跨海镖局”的两位镖师,把带来的入召集过来,那苗小玉对镖师丘勇,道:“上车以后直运上船,我回镖局向总镖头报知!”
丘勇立刻命人进入大厅内室,两个人抬一箱,匆匆的把十箱银子抬到门外停的两辆马车上。
君不畏就奇怪,为什么不用银票,上海有银号,兑换又方便,何苦动用这么多人抬银锭。
他当然不会明白其中道理,如果他知道,必然会大吃一惊。
两辆马车驰到海湾石堤边的时候:“跨海镖局”总镖头“叉王”苗刚已率领着镖局的人赶到了。
苗刚站在船边上,指挥着把十大口木箱一个个的往船舱下面堆放,那镖师“飞鱼”徐正大,率领着八各大汉,用钢索牢牢的把箱子系牢在底舱内,十万两银子就是近七千斤重,如果不加以牢固,船行大海难免出事。
苗小玉陪同姓包的走近苗刚,那苗刚很严肃的直视这位紫袍大汉。
姓包的冲着苗刚重重抱拳,道:“有劳了!”
苗刚回敬一札,道:“石者爷子所托,应该的!”
苗小玉已对她哥苗刚,道:“这位包老爷子,石考爷子交待,由包老爷干陪着前往,船入黄浦江,一切就由包老爷子接办,咱们也就交差了!”
苗刚再看看姓包的,然后闪身一让,道:“包老爷子,你请上船!”
姓包的点点头,跃身登上甲板,他见镖局的人动作快,十大口木箱已然羔在甲板之下,便往舱门走去。
苗刚随之也走到舱门,他对姓包的道:“包老爷子,屈就一下,你老住在后舱前面,这后舱后面,由我妹子与她的丫头黑妞儿住,一切自有伙计侍候!”
姓包的道:“别为我操心了,总镖头,吉时一到,你们就起航吧!”
他好像不愿多话,低头便进入舱内了。
后舱分前后,中间隔着厚木板,后舱收拾的也干净,尤其是后一段,好像姑娘的小小闺房似的。
一切就绪,船上的小刘已命君不畏赶快清洁甲板,便后舱顶也得用布抹试擦光,原因是苗姑娘爱干净。
“跨海镖局”第一条出港的船上,站定了“叉王”苗刚。
双帆扬起来了,便也响起一串震天价鞭炮声。
再看苗刚、他背插四柄短又、左手竖着一杆丈二长的尖头叉,威风嫖凛的站在船头。
在他的身后面,站着两名镖师,双手叉腰四平八稳的四下观看。
这二人正是镖师“海虎”丘勇与“浪里饺”文昌洪“。
他二人除了与苗刚率船开道:还兼领航与施放信号。
这三人住在后舱中,另外八名大汉则一齐住在前面的大通舱中。
第二条船也出港了船头上站定副总镖头罗世人,长短刀分别握在手中,此人瘦又高,双手青筋好像快蹦出来似的根根可见。
他那于瘦的面皮有几个坑洞,鼻小眼大嘴唇厚,看上去宛似三天没吃饭似的。
只不过一旦动起刀来到附子拼劲还真吓人。
第三条船便是苗小玉的了。
苗小玉身后站着黑妞儿,那小刘却在船尾掌大舵。
这时候,君不畏倦坐在小刘的身边,他那模样,就好像是个落难人。
“哗啦啦”浪花声,掀得快船的船头在浪沟里压去,便也把海浪切开来,花白的分向两边,不旋踵间,前面的船已拉起满帆。
随之三条快船俱已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