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开走到前屋,还得笑笑的向赌场中的熟人招呼。
君不畏也随着点头笑。
有入就莫名其妙,因为前不久石家请入要杀这姓君的,怎么今天他们又变成好朋友了。
其实这些人才不会深究,这些人只喜欢赌。
石小开站在台阶上,他的几个杀手就站在他两边。
他们看着君不畏远去,每个人的面上一片冷傲之色,当然也有咯咯咬牙的。
石壮道:“对付这样的恶棍,我们除了在海上做了他,实在别无他法可使!”
石小开沉声道:“把翡翠那贱人装上麻袋送到山里去喂狼,娘的,厚葬?你看得到了吗?”
说完,他手一挥,道:“苗刚他们大概快去验货封桶了,咱们去栈房!”
这一行下了台阶,便往南门走去。
他们一大早赶来赌坊,原是要看成果的,也是看君不畏怎么死在翡翠手上的,岂料真的事与愿违。
石小开一行刚到骡马栈房,苗小玉与他的大哥苗刚二人也到了。
苗刚只一看,便对石小开道:“石少东,验货封桶在船上运吧!”
石小开道:“就等贤兄妹来了!”
苗小玉已开始看货了。
她每一只桶均看过,然后看着石小开把封条加以贴封打印。
石小开的大门外停了五辆大车,伙计们开始往车上抬,着每个人的样子,每只桶够重的。
五辆大车装满,大木桶也已上完车,石小开随之取出银禀二百两在苗刚手中,道:“先付二百两,剩下的照老规矩,回来一起算。”
苗则过接银往怀中塞,还回了一声:“贪财了!”
大车出了小风城的城门,直住海堤驰去,每一辆大车上三个人押车,一路来到海堤边,领头的乃是总管石壮,他跳下车先登船,迎上石壮的乃是小刘。
小刘当然也认得石壮,他抱拳一笑,道:“总管!”
石壮道:“货在哪里上船,放置哪里?”
小刘指着大船,笑道:“全部在这里!”
石壮道:“有几桶必须小心放置,所以我把人也带来,帮着往船上装!”
小刘道:“那最好不过!”
人多好办事,五大车大木桶很快就装舱完毕,苗刚与他的几位镖师也到了,他见已装进大舱,又见舱板台闭上缠绳固定,便放心的对石壮点点头。
石壮左右看,怎么不见君不畏与苗小玉前来,他正在吃惊,如果苗小玉与君不畏不来,计划就泡汤了。
不料就在这时候,只见黑妞在前,苗小玉陪着君不畏来了,二人边走边说着话,很快的走到海堤边。
石壮对二人点头挥手,道:“两位,一帆风顺呐!”
君不畏一瞪眼,苗小玉道:“如果这是你心里话,我便也衷心感激!”
石壮道:“这是什么话,一船的货可是我们的呀!”
于是,石壮哈哈笑着率领着他的人车走了。
启航的时辰到了,“跨海镖局”的三桅大船,船头伸出一只长杆子,杆于上面卷起一长串鞭炮,刹时间劈劈叭叭的响起来,也引起一片欢呼声。
船上面除了总镖头苗刚之外,另外便是苗副总镖头罗世人与四位镖师,再加上君不畏与苗小玉,几乎跨海镖局的精英全都来了。
行船的伙计有十名,如果一切顺利,五天之后他们便回来小风城。
跨海镖局只有这么一艘三桅大船,船中央是镖货,船头舱住着十名伙汁,后舱隔了一问小舱,苗小玉与黑妞儿使住在里面,君不畏与苗刚等六人便也挤在外面。
苗刚站在船头上,他回头望,海平面上已不见陆地了,小风城早已远离,他高声对学舵的小刘吩咐:“舵稳好,好似是顺流!”
小刘大声加应,道:“总镖头,正是顺流,好兆头!”
这就是船上规矩,尽说的吉祥话。
君不畏在船舱中睡大觉,他怀中有银票几百两。
他把百小开那里“整”来的万两银票,已交苗刚收藏在镖局里了。
君不畏无心同人谈话逗乐子,因为他心中为翡翠姑娘在思付翡翠太傻了,竟然为他这么一个浪子而死。
君不畏的心中充满了忿怒,他的眼中也尽是翡翠的影子,这光景就令他寝食难安。
他到这边来,为的是杀大海盗田九旺的,不料田九旺去北边同捻党勾结、甚至海盗的那座鱼山孤岛上,也只剩下些女人守着。
这就不比在陆地上找人方便,大海上到哪里去找大海盗田九旺。
君不畏果然烦恼得辗转翻侧,又咬牙切齿了。
就在一轮红日往西落的时候,远处水线上出现一条大船,这条大船的船帆很奇怪,一半黑一半红,三支桅下三面旗,每一面分别成黑白色,看见的人便觉得这条船有问题,因为它令人不舒服。
镖船上站在高处的了望,大声喊叫起来了。
“是海盗船呀!过来了!”
舱里面的人合部走出来了,大伙也立刻看到了。
苗刚一见也大叫:“准备,抄家伙!”
苗小玉四下看,怎么没见君不畏?
她大方的走到后舱内,只见君不畏躺在那儿没动静,似乎还在睡大觉。
“君兄!”
苗小玉这么一声叫,君不畏坐起来了。
“苗姑娘,我知道了!”
“你不起来瞧瞧?”
“叫他们来吧!”
突然有人大声叫:“看,好像大海盗田九旺的海盗船,好大哟!”
“咻!”君不畏出后舱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