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之后,王启年沉沉睡去。
过了半晌,熊珊偷偷的睁开了眼睛,装作无意的转了转身,手肘轻轻的碰撞了王启年一下,见到王启年没有反应,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的搬开了王启年搂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坐了起来。从床下捡起了肚兜,穿在了自己身上,又在外面披了一件大衣裳,来到了桌子旁,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一边喝茶一边偷偷数着王启年的呼吸声。一杯茶下来,熊珊发现王启年的呼吸声一直没乱,可见是真的睡熟了,这下才完全的放下心来,起步施施然的朝杜若的小房间走去。
听着熊珊的脚步声走远,紧接着传来开门声,关门声,一直在打着呼噜的王启年也偷偷的睁开了眼睛,嘴角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房内,熊珊拴好房门后,便开始小心翼翼的准备密信。
此时流行的做法便是将密信书写在薄如蝉翼的丝绸之上,写好之后便可以把丝绸卷城小拇指大小的圆球,再将之封入蜡丸。如此下来,便可以将蜡丸塞入人体某些孔洞之内,很方便又很隐蔽的传送出去。而且密信外表有了石蜡密封,根本不惧各类液体和雨水。
当天中午,熊珊便紧急准备好了蜡丸;下午,蜡丸便通过杜文若之手到了杜文远手里;到了晚上,蜡丸又被送到了建奴在京师的细作窝点。要说这建奴细作办事效率就是高,以如今时常雨雪交加的天气情况,十天之后,蜡丸便摆在宁完我身前的桌子上。
宁完我捏碎蜡丸,展开丝绸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正是怕哪样就来哪样,如今大金算计毛文龙正到了紧要关头,这货竟然要回来了?
自从上次大汗的亲卫带着大批礼物出使东江之后,不久自己安插在东江的细作传回消息,如今东江内部辽东自立派和忠明派互斗的很厉害,毛文龙也正在为此事头疼。这样看起来,至少今年冬天大军围攻锦州之时,东江是没办法出兵了。
更让人兴奋的是,虽然毛文龙还没有表态,不过看起来似乎是辽东自立派占了上风。
前几天又有好消息传来,辽东程本直来了密信,告知其给袁崇焕出了个馊主意,让伪明朝廷羁押毛文龙在钱塘的亲族,来威胁毛文龙。关键是,这袁崇焕竟然没看出来这事圈套,竟然答应了!答应了!答应了!
倘若伪明朝廷上那群尸位素餐之辈真的听信了袁崇焕的奏折,羁押了毛文龙的亲族,那乐子可就大了。羁押大将亲族要挟大将这种事情一旦发生,伪明朝廷的名声可就顶风臭千里了,东江的忠明派也会人人自危,乃至于对伪明朝廷心怀怨愤。至于毛文龙,以他的火爆脾气,到时候想不自立也难。
没想到这王启年竟然在这个关头要回东江了?
大金这几个月来,为了布下这个圈套,可是花费了极大的代价。人力物力不说,就连大汗的面子,都已经贴了下去。眼见着事情就要成了,王启年这货竟然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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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你辛辛苦苦的跑市场,买来各种建材;然后在一天到晚的监工,督促工匠装修,大半年下来,房子终于装修好了,眼见着就可以住人了。这个时候,旁边施施然的跑出来一个人,把工作证一摔,不好意思,本人环保局的,你这房子装修不合格,甲醛超标,会影响周围环境。重来!
如此重要的事情,宁完我自然不敢怠慢,手头进行了一半的事情也顾不上,携了蜡丸快马加鞭便来皇宫求见。
以宁完我此时的地位,想见到皇太极自然不难。
很快,皇宫侍卫又火急火燎的往范文程的住所奔去。
范府内,范文程正趴在小妾兰香身上挥汗如雨。兰香自从被莽古尔泰霸占了几个月又被还回来后,反而更得范文程的宠爱了,这货不仅几乎晚晚都宿在兰香房中,乃至于白天,没事便会拉兰香来泻泻火。
事情紧急,皇太极的侍卫也来不及像往常一样通报,而是直接策马闯入了范府。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发生过,倒是把范府下人吓了一大跳,这是要抄家的节奏?还好很快就有了答案,众侍卫问明范文程的所在之后,直接来到了兰香的房前,为首的侍卫一示意,旁边两名侍卫跳下马来,同时出脚,踹开了房门。
房内,正在辛苦耕田的范文程差点被吓到犁头损毁。
侍卫们扶起了范文程,胡乱的给他披上了几件衣服,然后架起来放到马上,一路上又快马加鞭的往皇宫赶去。
一炷香之后,建奴三巨头又在皇宫内开始密谋。
众人落座之后,皇太极便先开口了:“如今策反毛文龙的上楼抽梯之计正到了紧要关头,却从京师传来了王启年即将回东江的消息。宁先生,此事还多亏了你的美人计,要不是咱们直接把细作安插到王启年身边,如何能提前知道此事?要不是提前知道了此事,只怕咱们前面的一番努力就要付诸东流了。”
宁完我赶紧上前逊谢。
皇太极接着开口道:“范先生也休恼,此番将你火急火急的召来,实在是事情太过紧要。如今咱们能策反毛文龙最好,倘若不能,至少也要确保咱们大军攻打锦州时,东江不会出兵策应。咱们行计以来,辽东、东江的反应都一如咱们所料,情势已经落入了咱们的掌握之中,可谓是万事俱备。可惜还有唯一的变数,便是这王启年,他要是出来搅和,只怕此事就要黄了。二位先生,且议一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