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况都是几十年前新华夏国建国的时候传下来的,所以秦冽这样的年轻人并不了解,眼下面对闭目打坐被他们打断,从而微微睁开眼睛的云亦道长,他态度恭谨却带着些许坚定,将老徐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
云亦道长看着自家徒弟有些惭愧的表情,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他倒不是因为无印道长绷不住而产生的反应,而是预料到了有这样一天。自从凶兽出现后他就知道亭房的秘密终归要大白于天下。
“我就知道你们会问。”他轻声说出这第一句话。
苏灵瑶进门口便斜倚在隔间的门框上,听得云亦道长的话便回,“道长这里的亭房是不是锁着什么棘手的东西?”
云亦道长因为苏灵瑶这话一下子抬头朝她看来,脑中想起之前秦冽和他说过这个神秘人了不起的身手,但随即他又低下头,眼中的流光只不过一闪而逝便消失不见,又恢复成了一片平静,神色中甚至还带了些许自嘲。
秦冽也看了神秘人一眼,感叹实力牛就是任性,这种敏感话题也就先生能这样毫无顾忌的直接点出来,大约人家这种情况在另一个世界都看多了,早就见怪不怪,这小小的清天观哪里能在她老人家面前充神秘,可劲儿把实情说了,节约时间,外面还乱着呐。
云亦道长还真不和苏灵瑶见外,除了刚才那丝变化,低着头就直接点头,“先生想来也不会是个简单人物,想必早就对观中起了疑心。原本此事也没什么好隐瞒,只是那处地方年代久远,隐藏的真相又和当今世界格格不入,这才渐渐形成这讳莫如深的风气。但若各位想知道,贫道自当知无不言。”
听着云亦道长这番话的意思,大约是要和大家长谈,几人便各自在道长身边训了地方坐下,无印道长还跑出去拿了茶壶进来给倒了水,云亦道长这才娓娓而谈。
“刚才秦队长问我为什么外间凶兽如此凶残,我这贫居绝能幸免保全。我和无印二人在这山中常年居住,如何看不出凶兽的习性?盖因观中有祖师传下密保,若有威胁到贫居之物事靠近,我自会知晓。”
“道长的意思是这观里还有警报系统,只要凶兽靠近就会提醒你?可是为什么我们一路行来,都没有发现有这样的装置?”
老徐身为研究人员,对这些硬件设施很是敏感,可这次不是云亦道长说破他居然还没有发现这一层,端着自己的平板电脑急急记录之下,就怕道长没说清楚便把这种细节跳过去了,使得记录不完全,便急急追问。
靠坐在门框那边的苏灵瑶和云亦道长一起勾起嘴角,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神色简直一模一样。只听云亦道长对老徐解释。
“老徐形容的当真颇为贴切,只不过你着相于现代设施,却没有理解我观中手段。这种警报装置并不是近代的科技产物,而是祖师传下的特殊术法,警报只会存于我心间,只要外间凶兽靠近观中院墙一百米范围,我就可间接感知。但此种术法对于无害之人便不管用了。”
老徐一边在平板电脑上飞快的移动手指,一边不明觉厉的肃穆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早就听闻咱华夏国祖先有好些奇人异事,没想到现在就亲自碰上一遭。”
秦冽则下意识又看了苏灵瑶一眼,心里就断定神秘人一定知道云亦道长所谓的术法是个什么东西,可见神秘人并没有要开口给大家解释的意思,只能自己询问,“赶问道长说的这术法是个什么,可有办法拷贝下来为我特殊者部门所用?如果有这样的一种术法,能够自动检测靠近的人是友还是敌,那可真帮了大忙了,不需要专业人士再去审问调查确定对方的身份和目的。”
“诶对啊,队长说得太对!道长,可以嘛?”老徐听了秦冽的脑洞也跟着眼前一亮,一起追问云亦道长。
云亦道长再次轻笑,“秦队长和老徐都将这东西想的太过简单,单不论当年我师祖在其上耗费多少心里人力物力,只一条年代久远方法早已失传,我便帮不上什么忙。”
苏灵瑶看着秦冽和老徐因为云亦道长的话而有些沮丧的神情忍不住补一刀,“其实这种术法应该是一种阵法,只可惜我在炼药一道上颇有建树,可阵法一道就无能为力,否则也能够帮你们一二。”
秦冽和老徐双双抬头发射幽怨的眼神看苏灵瑶,脑中同时转动念头:怎么,原来这世上居然还有先生你不会的?!你敢不敢再在关键的事务上不会!敢不敢不扎他们的心!
云亦长老直到此刻才真正对苏灵瑶这个神秘人另眼相看!事实上他所说的这种“术法”正是其所说的“阵法”,只不过这个说法早在清天观几百年前就没有观主再这么说了,原因不详。这个称呼上的改变全都是记录在观中历代观主自己的杂事记上的,如果不是他平时无聊翻看这些留下的杂事记,他也是不知道“阵法”两字。可这个神秘人仅凭他的描述就准确说出,他能不震惊?!他能不正视?!
刚想像神秘人问清楚这个问题,老徐却抢在他前面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