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府。
自从巡抚遇刺后,一切事务交由同知暂管,左都御史的到来,这整个临江府皆都交给了左都御史全权负责。
如今对待桃源县的百姓,同知再也不敢怠慢,好生安置在城内。
这一下子临江府人口爆满,故而变的十分拥挤。
食物短缺也是焦心!
一切分配的妥妥当当后,左都御史与龙虎将军坐在军帐中商议着进攻鞑子的战事。
闲暇之余,左都御史问道老将军:“那徐凡,岳父认为怎样?”
“太斯文。”老将军不假思索道,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读书人这样子也很正常。
可左都御史一听却是笑的意味深长。
见他笑的厉害,老将军紧绷的脸更加紧,连眉头都皱在了一起,问道:“贤婿,你笑个什么?”
收起笑容,左都御史清清嗓子回归了镇定面貌,回道:“他斯文与否,岳父大人以后自然会知道。”
说到这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便问道将军:“听闻岳父刚收了一名义女,其貌美倾城……”
“我说你小子……”瞪了一眼他,老将军打断道:“貌美也不关你的事,为父的亲闺女可是日日盼你回去,你敢打什么鬼主意,我替雨嫣一刀宰了你!”
楚雨嫣便是老将军的女儿,也是左都御史的青梅竹马。
对于这位说得出做得到的岳父,他当然相信会这么做,不过他可不是贪恋美色。
“岳父大人误会了。”他神色变得无比肃然,抿着茶杯若有所思道:“徐凡在桃源县击退鞑虏,从而一战成名!岳父可知,皇上御赐了一枚金牌于徐凡?”
“金牌?”楚将军一听立马站了起来。
从他的眼中放佛明白了什么,便是急忙问道:“难道你爹说的是真的?这徐凡与亡故的徐妃有关联?”
“有没有关联,皇上说了算。”万分凝重的左都御史一边点头,一边说出这话。
见楚将军暗自沉思,他便又说道:
“我也不敢深入调查,毕竟锦衣卫早已在查徐凡的身世。此次武陵省徐凡冒充我行义,而总督欲抹杀,就是锦衣卫告知我前去相救徐凡。”
如此说来,倒也呼应了楚将军心中一个疑问。
“我就说凭他一个秀才身份,竟然敢杀三司和总督,原来有你撑腰,你这胆子比为父还大!”楚将军重哼了一声,实则是担心女婿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锦衣卫交代,那就是皇上的意思。”左都御史微微笑了一下,又道:“虽然事情过去了,但武陵省一事我也在,所以咱们和他是同一战线,这也可能是皇上故意撮合。”
楚将军隐隐觉得被这女婿给下了套,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而从小与楚将军相处,他自然明白楚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便是笑呵呵倒了一杯茶递给对方:“岳父,咱们都是一家人呐~我的事不就是你的事咯~”
听他如此说,楚将军自然以为是女婿让他把义女许配给徐凡。
当即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老虎发威了!
“为父的义女也好,亲闺女也罢,不可能当做货物交易,拉拢人心!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阴险了?”
“岳父大人又误会了。”左都御史欲要解释,被楚将军拧着腮帮子,骂道:“你小子,为父是拿给你玩得团团转的吗!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摸着拧痛的腮帮子,左都御史叹了一口气,说道:“岳父,我都二十有三了,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被你打屁股的野小子了,下手轻点,我爹会找你喝茶的。”
“你再说一句试试?”楚将军拔刀了。
左都御史赶紧说道:“徐凡有两未过门的妻子,一个是商女,一个是贪官之女。若是徐凡非娶为正妻,皇上肯定不会答应,依照徐凡那个性子怕是要闹出大事来,所以岳父再收两个义女呗?”
凝重的看着楚将军,他补话道:“省的到时候操心。”
“你就这么能肯定他是皇上与徐妃的遗子?”
“是不是皇子得由皇上说了算,只要有岳父介入,就算徐凡不是皇子,皇上也不会为难他。”
“臭小子!你又打老子的主意!”楚将军将茶杯放桌子上一方,责备道:“我亲闺女都被拐走了,你还想怎样?哎~为父就来这里剿鞑虏,就摊上这么个事。”
“岳父,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为父看那徐凡那股文绉绉斯文样,帮了也白搭。”
“岳父,你又误会了。他可能比你还粗暴,一砖头撂死人呐!眼都不眨。别瞪我,我没开玩笑,真的。我就欣赏他这一点,看不惯就打,打到服!还不服打到死!”
……
……
夜晚。
临江府外五十里地。
帐篷不计其数,平均三个帐篷外燃有一堆羮火,鞑子兵们喝着从桃源县抢来的酒水,口中咀嚼着烤熟的牛羊肉。
只见一支约莫两百名的鞑子,此刻从桃源县方向奔逃而来。
首领帐篷外,两百鞑子纷纷单膝跪地,由一人禀报道:“首领,咱们留在桃源县的五千勇士,又……又全军覆没了。”
闻言,首领冲出帐篷,见跪在地上的两百鞑子狼狈不堪,便已知道确实如此。
首领赶紧问道:“他们有多少人马?”
“一人。”
“什么!一人?”首领惊疑万分,随后慌张的徘徊了几步。心想怎么可能是一人所为,以为是这群逃亡鞑子胡言乱语。
恨起一刀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