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许褚还是有些愤愤然。
“咦?”忽然,帐外走入一人,望了一眼帐内,笑着说道:“许将军有如此雅兴陪主公闲聊?”
“军师说笑了!”许褚板着脸抱拳行了一礼。
“唔?这是怎么?”见许都面色不对,徐庶有些纳闷。
“还不是事关那文丑!”刘平朗朗一笑,坐起身合上书本随手放在榻上,深深舒了舒双臂。
“原来如此……”徐庶笑呵呵地望了一眼许褚,随即对刘平拱手说道:“不出主公所料,文丑身边,有一谋士在!”
“应当是不出我等所料才是!”刘平哈哈大笑,起身在帐内踱了几步,皱眉说道:“莫非是庞士元?”
“主公说的,想必是袁绍帐下军师吧?”徐庶微微摇头,细细一思,沉吟说道:“军师乃一军决策,岂会轻离人主?否则一旦些许疏漏,岂不是全盘溃败?依在下之见,定不是那庞士元,嗯……如今袁绍帐下谋士,田丰,不善军略,况且身在冀州,人已经身死,非是此人;郭图名不副实,好高骛远、夸夸其谈之辈,只可用在身旁在谋,不足以外命为军师,袁绍应当不会如此无智……是故,最有可能的便是审配、审正南!”
“竟是此人?”刘平皱皱眉,一面在帐内踱步,一面喃喃说道:“传闻此人有大才,兼又心思缜密,有他在文丑身边,不好下手啊,些许小计,怕是要被他看破……”
“既然会被他看破……”徐庶嘿嘿一笑,玩味说道:“那我们便不设谋!”
“不设谋?”刘平心中一愣。
“对!不设谋!”徐庶转首望了一眼莫名其妙的许褚。
顺着徐庶眼神望了一眼,刘平心下一动,恍然大悟,摇头苦笑道:“好一个不设谋,不过单单乌巢兵力,恐怕不支啊……”
“主公可莫要忘了……”徐庶摆摆手,轻笑说道:“主公麾下军师,可不止在下一人呐!”
“文和……”刘平喃喃念叨一句,面色大喜,随即面上笑意又是一收,纳闷说道:“那我等眼下出兵?”
“非是眼下!”徐庶摇摇头,转身望了眼帐外,长长叹道:“如今就要看文和能算到在下心思几成了……”
“……”刘平张张嘴,欲言又止。
建安三年八月中旬的一日夜晚,夜风徐徐,很是凉爽。
而白马北面一处山林中,似乎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军师,袁绍麾下大将颜良被主公斩了,十万袁军几乎全军覆没……”
“呵,元直,好本事……颜良被斩,袁绍又何动向?”
“袁绍当即便派遣另一员大将率军十五万,赶赴乌巢,如今,怕是已在乌巢附近了……听闻那文丑,勇武犹在颜良之上,不可小觑啊,末将怕……”
“张将军怕什么?呵,颜良文丑,数年前各路诸侯讨伐董卓时,便曾听人提及说,似乎还是袁绍说的,‘可惜我上将颜良文丑不在,否则杀华雄如屠鸡宰狗’,结果,那华雄却叫关云长给斩落马,呵呵呵!若论武力,颜良文丑岂能比之吕奉先?我等身旁,乃有一人武艺与吕奉先不相上下啊……”
“军师说的是……丞相?”
天际月色缓缓照下,将说话之人照得透彻,不是张绣还能有谁?至于张绣身旁之人,自然便是贾诩无疑。
丞相武艺当真可比肩奉先?
“咦?”
“袁绍主力犹在此地白马,却派部将文丑前往乌巢……”抬头望着月色,贾诩喃喃说道:“果然是运粮不易啊,十五万兵马……嗯,主公怕是难以对付,张将军!”
“末将在!”张绣心神一收,抱拳应道。
“传令麾下将士,做好准备,待子时一过,我等便离此地!”
“诺!”张绣轻应一声,随即疑惑问道:“军师之意是,我等不再劫袁绍粮车了?”
“呵呵,自然要劫!”贾诩摇摇头哂笑说道:“我等已在此地劫了袁绍两次粮草,早已走漏风声,我思袁绍此刻定是想着如何来对付我等,倘若不走,那可就走不了了,再者……恐怕有一人想着要我去帮他一把啊……”
“唔?”张绣满脸疑惑。
拍拍张绣肩膀,贾诩感觉有些疲惫,摇头说道:“有些乏了,先且去歇息一下,守夜之事,便有劳张将军了!待得子时一至,劳将军将我唤醒……有劳将军了!”
“诺,军师言重了……”张绣抱拳应道:“此乃末将本份!”
当下,贾诩在找了一地,缩了缩身体坐在一棵树下,补着路上劳顿,要他区区一文人,跟上三千骑军的节奏,还真有些难为他了。
吩咐了副将一些事务,感觉有些烦闷的张绣取过地上宝剑,像山上走去,权当是巡逻了。
走着走着,他眼神一紧,却是望见‘叔至’捧着随身银枪,坐在一块巨石上,抬头望着天。
他在看什么?
张绣好奇地走了过去,忽然感觉心中一警,急忙跳后一步,只感觉面前一道寒光闪过。
好快的枪!
“叔至,是我,张绣!”
“张绣?”因出枪此刻半坐在地上的陈到愕然望了眼张绣,急忙起身抱拳说道:“抱歉抱歉,我方才走神,只感觉背后一人接近,下意识间……”
“末将明白!”张绣笑呵呵地摆摆手,望了一眼陈到手中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