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自顾惜命,都指望他人去当炮灰。
秦锋抡刀劈砍,迎来的兵器且不说以死相拼,甚至来招架也不敢,无不是若受惊的兔子般退走。
“怕什么,难道还有三头六臂不成!随我一起上。”随一个刀客怒吼,又两名侠寇左右站位。长枪寒剑,同时从三面击来。
千钧一发间,秦锋不退反进,“呵!”重刀抡扫,荡开三名围攻逼来的侠寇。更是抓住一个破绽,手腕一转收住刀势由下而上,竭力挑起。
呛。
作挡的寒剑荡开。
鲜血溅洒,吹毛断发的锋刃先是撕开左腿而后顺着裆部划上,直到锋刃剖开的头颅,凄厉的惨叫声才猝然而止。
霎时敌人的血,自己的血染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宛如修罗再世!
“这!”一股寒意渗透了邢军的脊椎,只恐自己也落得同样下场,身体本能的向身后退了几步,虽然同样也是个老江湖,手上沾上了不少人命,但何曾见过这种死法!
强忍住极度恐惧下想要转身逃走的念想。却想到了帮主给自己的交代,“你若不能杀了秦锋,就提头来见吧。”邢军清晰还记得凌易当时的眼神,那是真的是动了杀意。
见敌人皆以胆寒。沉溺浑身伤口疼痛的快感,秦锋嗤笑呼喝:“谁还敢来!这便是下场!”
环目四顾,无人不是露出惊惧之色,有人已在为此作呕。
很多时候人愈多并不代表胜机愈大,反而会因此碍手碍脚。互相指望着别人去拼命,而自己坐享成果,这也是战场上会发生数个善战之士追着一群人溃逃的士兵这种类似情况的原因。
“想逃。”谁都可以逃,但邢军知道唯独自己不能。只能硬着头皮恩威并施恐吓道::“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么?都忘了帮主的交待吗!若是拿不下秦锋的人头,就拿你们的脑袋来顶。谁取下秦锋人头,赏金十两!”霎时心一狠,率先上阵秦锋战作一团。
呛,呛!
仿佛说的是别人一般。边挥舞手中重刀,秦锋边调侃:“看来我这脑袋还挺值钱啊,说的我自己都心动了。”手中的重刀配合着银枪起舞,愈舞愈快,根本看不清轨迹只听到呜呜的风声……
无人能挡,无一人能与秦锋交手十个回合。
车轮战,邢军为首的一众好手却是且战且退,甚至用起了驭马冲锋、弓矢等有违江湖道义的下作手段。
重刀劈砍将马匹斩作两截,横挡旋舞便足以破尽弓矢。一切都只是徒劳,“秦锋!你最好束手就擒,莫要祸及家人。”呲牙咧嘴,邢军惊惧地捂着左胸前撕开的皮甲再度狞声威吓。
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脚下是五具残尸。杵着重刀,秦锋探手指向邢军讥讽道:“祸及家人?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再说!”而自己右胸、左腿,肘臂的伤势也是不停地淌着鲜血,且汗水融化着不知谁的血液从脸庞流下。
“呼!呼!”趁着难得的空隙,秦锋杵着刀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几乎已快力竭,全凭着一股意志支撑。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但秦锋已经有了觉悟,至少在死之前,要将邢军杀掉!
呼吸是如此的沉重,四肢百骸是如此的酸痛。这种感觉,却是如此的真实。切身感受着生命的存在,秦锋愉悦狞笑着:“有一件事我后悔了,我早该在昨日比试时就将你杀掉!”如惊涛骇浪中的礁石,提刀,准备应对下一次的攻势!
但见邢军一众面色猝然变得古怪,秦锋小心转头瞥过。
嗒,嗒。
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是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骑着白马。一身白色道袍,身后背着一把长剑,倒是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是如此的诡异。“无量天尊。”手持武器的江湖人士,满地鲜血还有地上残破的尸体,都没能让老者面部表情有丝毫动容。悲天悯人般随口念叨一句,不多说一句话便直径欲走过。
邢军一众面面相窥,竟是不知如何是好。究竟是装神弄鬼之辈,还是艺高人胆大甚至是那传说中的那种存在吗?秦锋也是神情戒备的盯着这个老者,是在狐假虎威吗?还是说真的是一位神仙?
白马从秦锋身侧挤过,无意间老者扫过秦锋一眼,轻咦一声。
拉着缰绳止住,并侧向秦锋。“把手伸过来。”口中说着还未等秦锋反应过来,不由分说一手瞬间拉过秦锋的右手握轻捏住秦锋的经脉,闭上双目似乎在感知什么。
“果然如此。”不过数息,老者睁开眼,又瞧了一眼秦锋那数十斤的重刀淡然说道:“你是不是从小就力气过人?”
“是。”秦锋有些不知所以,但还是点头答道。
“跟我走吧。”老者有些无礼的说道,宛如一个上位者一般,好似所有的人都该听从他的吩咐一般。
秦锋顿时也大感莫名其妙:“前辈,你……”说着便想要将手挣脱。虽只是使了三成的力道,然却在一个枯槁的老者手中不能挣脱分毫。
“你是个什么东西?在这装神弄鬼!”宛如一桩闹剧一般,邢军终于先忍无可忍怒道:“你究竟是真有本事,还是在狐假虎威。且吃我一枪再说!”边说着挽起一片枪花,寒星点点捉么不定迅速刺向老者。
粗中有细,邢军心中暗自盘算:“这老者看上去至少八十以上,哪怕他是一个绝世高手,也不能避免岁月的侵蚀,只要我不与之硬拼先且试探一下,他也不能瞬间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