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蓝氏闻言便要退下,高忠却拦住她道:「夫人何故要走?」
徐蓝氏道:「妇道人家不问正堂事,贱妾这就去为两位贵客准备酒菜。」
高忠一脸热情之色道:「夫人还是留下来听听为好,说不定事情与你有关呢
?话说之前徐护院借钱之时,也曾有过许诺的,若是银钱还不上来,便以夫人你
来抵债」
徐蓝氏脸色大变,赶紧求证地望着自己的丈夫,这时候徐护院也知道避无可
避,把头低下长歎一口气道:「还容高管家再宽限些时日,等小人手头宽鬆了,
定当把银子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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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忠换上不讲人情的脸色,道:「这要是等,还不知等到何时呢。若今日你
还是还不上这笔债的话,那可要依照之前之约,以令夫人来嘿嘿。」
徐蓝氏见到高忠那张嘴脸便感觉到害怕,突然知道自己的丈夫欠了外债还要
以她来抵债,她心下也有些慌乱,却是俯首问道:「不知我相公他欠了高管家多
少银子?」
高忠把欠条拿出来,在徐蓝氏面前展示一番,也不管她识字与否,直接道:
「徐护院之前入股经营生意,有些小亏空,加上赌博借债,一共是五两。」
徐蓝氏登时手足无措,她很清楚自家的情况,就算自己丈夫在相府里做事,
娘家家境也还可以,但全家一年进项也不超过十两银子,这已非普通姓人家可
比,一家人就算不吃不喝,要五十年才能还上这比银子,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凑出
这笔银子来。
高忠看出苗头,摆摆手道:「容你们夫妻出去商量一下,我倒可以在这里稍
等。若还是不能拿出银子来,那我也只能公事公办了。」
徐护院拉着徐蓝氏到了屋子外商量事情,高忠虽然在屋子里,却也能听的清
楚。
「夫人,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可高管家他可是相爷最器重之人,咱惹不
起啊,原本想让娴儿她嫁过去当个妾侍来抵债,谁知高管家不肯接受,还非要登
门来讨债,我哪里还有什么办法?不行的话,我这就写了休书给你,你跟娴儿赶
紧走,能走多远是多远。」
高忠走出门口,冷笑道:「徐护院这是准备一走了之?可知这天下如今都归
于一统,逃的出江陵,你又去的了何处?」
徐蓝氏拦住好像要上前跟高忠拚命的丈夫,婷婷施礼道:「还请高管家宽限
些时日,容我家相公和贱妾再去筹措。」
高忠笑着走上前,一把拉起徐蓝氏的手,摸着那光滑的手背,笑道:「夫
人如此知书达理,我又怎肯拒绝夫人所请?只是这笔银子,不单是我的,我还借
用了府库里的银子,这欠我的还好说,可欠的相府的,我就有心无力了,要是老
爷查账追究下来,我也担待不起不是?」
眼见徐蓝氏被自己抓着手都忘了挣脱开,高忠知道此时这美妇人心中一定是
乱成一锅粥,不由趁热打铁道:「夫人,我倒是有个办法,或可解你们夫妻的燃
眉之急。」
徐蓝氏这才稍微晃过神来,望着高忠道:「愿闻其详。」
高忠笑道:「要说里面这位夏画师,乃是老爷眼前的红人,他生平最好色,
若是夫人肯纡尊降贵与令妹伺候他一天的话,这笔帐便免了,夫人你看如何
?」
「这这怎么可以?」
徐蓝氏这才知道高忠不怀好意,赶紧逼退开。
高忠道:「这女子名节到底是最重,可这不也是权宜之计?若夫人你执迷不
悟,那你相公就要因为这笔债下狱,而夫人你也要被卖为官妓来还债,没有几年
下来,恐怕夫人也还不上这笔债,到时候玷污夫人名节的人恐怕就不是一个两个
了。夫人以为呢?」
高忠对徐护院打个眼色,徐护院马上跪地道:「夫人,就看在夫妻情分上,
求你帮为夫这一回。」
「你你怎能如此?」
徐蓝氏对于自己的丈夫简直无言以对,女子保全名节要是为自己的丈夫,
现在连她的丈夫都要把她拱手送人。
徐蓝氏咬着牙,最后道:「若是让贱妾一人糟践自己也就罢了,可是妹妹她
尚未嫁人。」
高忠笑道:「那也无妨,今日之事一过,我会给蓝姑娘一笔丰厚的嫁妆,只
管让她嫁的比谁都好,若是夫人有担心的话,不妨在她酒水里下点mí_yào,事情一
过,她什么事都不知道,如此不是两全其美?」
徐蓝氏一边擦着眼泪,却是走到高忠面前,再行施礼道:「高管家肯替我家
相公还债,贱妾感激不尽,一会进屋还请高管家提醒夏画师怜惜贱妾的身子
,若贱妾身体有所损伤,必会为家中父母或者邻里察觉,那时贱妾再无法出门做
人。」
高忠心想这徐蓝氏虽然看起来循规蹈矩,却也挺识相,知道无法避免就求着
他别把事情声张,这次他无所顾忌将徐蓝氏的身体揽进怀中,大嘴上去便亲在徐
蓝氏脸上,徐蓝氏也不牴触,高忠笑道:「夫人担心的是,今日之事,保管只有
我几人知晓,绝不外洩。今日之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