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走吧!”柳轩随性的挥挥手,示意这些人可以走了。
“让我们走?”
“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诸葛洪的声音几乎和天机门弟子的声音同时响起,无论是哪一方都没办法相信柳轩这样的话。
柳轩有些诧异,“怎么,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诸葛洪道:“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你就不怕他们卷土重来,并不是每一次我们都会占上风的啊。”
柳轩苦笑,嘴角抽了抽,道:“你倒是和我说说,究竟你是吓傻了,还是是在开玩笑?”
“我……”诸葛洪脸色铁青,立刻意识到柳轩是在下套给他钻。
“你们走吧!”柳轩再次挥手要他们走。
“那我们走了……”几个人犹犹豫豫的慢慢退后,生怕柳轩突然下杀手。
柳轩恼怒道:“快滚,说要你们走就走,你们怎么就这么不相信我,我要杀你们难道还需要玩偷袭的?”
这话一出,天机门弟子立刻调头狂奔,顷刻间消失在视野中。
“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诸葛洪还是有些不死心,“他们这些人可是不死不休的,你放了他们,他们可不会放过你!”
柳轩道:“你是想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吗?”
诸葛洪点头,道:“是这个理!”
柳轩叹了口气,对着几个士兵道:“你跟着这个军官真是倒霉,就他这脑子是怎么上来的?”
士兵面无表情一点回应都没有这让柳轩很无趣。
诸葛洪得意道:“省省吧你,你少挑拨关系,真正的军人是绝对不会嘲弄上级的。”
柳轩道:“你也就这么点洗脑本事了,我说你也不动动脑子,该挣扎的时候你老实巴交的,不该过激的时候,你就跟打了个鸡血一样要追着人赶尽杀绝,你说咱们是逃难也就算了,关键我们还得往上走,你还一个不留的杀,你是打算是灭门还是干嘛,你就这么残忍?”
诸葛洪脸红,暗自为自己的冷血心惊,因为之前他的确是有想法,若可以,杀光一切掌握他们行踪的人。
柳轩继续道:“灭门就灭门,关键咱们哪有这么个本事?”
诸葛洪一口气上不来,险些呛死。
柳轩道:“这天机门既然可以屹立不倒这么多年,自然有其不为人知的底蕴,咱们小打小闹肯定没关系,但要是真的闹大了,你以为我们还有好下场,现在放了他们的人,待会闹起来,咱们也可以讲讲理由不是?只要占着理,他们想闹也闹不起来,不会对咱们怎么样的,特别你又是诸葛家的人,大家都不会太过分的。”
“胡说!”诸葛洪道:“我都想脱离家族了,你以为事情闹成这样,天机门找上门去,我还能有好果子吃?”
“所以说咱们这次就一定要占理啊,你占理了,天机门拿什么上你家去找麻烦?诸葛家不上来闹已经是天大的忍让了。孩子,你还小,是与非、黑与白之间可是没有绝对的界限,谁是谁非,谁黑水白,那完全是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诸葛洪一怔,柳轩这话仿佛醍醐灌顶,让他瞬间思想清明了许多,过去之间天机门与诸葛家之间各种恩恩怨怨,双方各执一词,有胜有负,现在仔细一想,诸葛家有时候赢的并非是真的占理,有时候输的并非是不对,那个时候只是觉得皇族裁决的不公,现在被柳轩这么一说,原来输并非是输在理上,而是输在了实力上。
柳轩继续道:“但凡斗争,从来就没有什么对与错,黑与白,只要闹起来了,那双方都成了错误的一方,杀人者,报仇者,无论是哪一方,双手都沾染了血腥,谁又好过谁了,说白了,成王败寇,胜者为王,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够享受一切,哪怕有很多嫉妒的诋毁,但也好过那同情的赞美一万倍。”
诸葛洪点头,十分认同柳轩的观点。
柳轩滔滔不绝的说着,这种感觉仿佛是连绵不绝的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这一说就忘记了时间,诸葛洪听得累了,还找一个光滑的石头坐下,认真的听着,柳轩说得兴起,也准备找个地方盘腿而坐,就在这时,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你们真是好雅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一直站的笔直的士兵立刻拔刀挡在中间,尽忠职守的守护起两人。
柳轩哪里能让普通的士兵为他挡着,一个纵身越过众人头顶,落在前头盯着新来的天机门门人,此人两鬓银白发梢,腰间别着一柄镶嵌着碧绿宝石的匕首,光看其鞘就知道这匕首非凡物,来者也非泛泛之辈。
柳轩心知这人绝对知道很多东西,但还是叹了口气,美中不足的是这家伙带的是匕首而不是让他中意的剑。
曾几何时,柳轩就一直就有一个侠客梦,无论是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的叶孤城,还是那万梅山庄冷若冰,心至诚的西门吹雪。无论是哪潇洒不羁的令狐冲手中的独孤九剑,还是那傻愣愣的段誉所拥有的的六脉神剑都无不让他心驰神往,在他的心目中,只有剑才是兵器之王,剑客才是站在武学及江湖定点的王者。
上一世,是热兵器的时代,冷兵器最终归于沉寂,注定只有放在收藏家的架子上,有的只有装饰作用和象征意义。
这一世不同,这是个神奇的时代,他现在也拥有这超凡的能力,也拥有真正与剑产生真正共鸣的能力。
“诚于人,诚于剑!”
柳轩想起那杀个人都需要沐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