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月萍坐进崭新的老板椅里,心里面忍不住又想到***,她觉得,这样一个人物,看来有必要动一动了,一个不能全心全意为自己服务的办公室任,留着他早晚是个祸害,只是,眼下自己还没有站稳脚跟,所有的一切都必须是温水煮青蛙,来不得半点急躁,否则,事倍功半。
“兰县长,这是县政府近期的一些事情,我总结了一下,拿过来给你看看”刘庆明把手中的文件夹摆放到兰月萍的面前。
兰月萍并没有急于查看里面的东西,因为她知道,真正的工作绝对不会只停留在纸上,纸上谈兵,永远落不到实处。
“庆明县长,我准备把建伟调回政府办,不知道庆明县长有什么想法?”
兰月萍就是这样,她喜欢用阳谋,不喜欢拐弯抹角,就喜欢直来直去。
“这个是兰县长的个人问题,我……我不方便发表意见”刘庆明没想到兰月萍会突然这么一问,以往的县长,挑选秘书的时候谁会征求下面人的意见,虽然按照规定县级干部是没有资格配备秘书的,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别说是县长了,就算是副县长们每个人不都有跟班吗?只不过对外不是叫秘书而私底下干的却是秘书的工作。
“这个不是我个人的问题,首先,如果我不是代县长,绝对不会跟林建伟有任何的交集,由此可见,我们的关系是因为工作而建立起来的,既然是工作,那就是公事而不是私事,在公事上,庆明县长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吗?”
兰月萍紧紧地盯着刘庆明的眼睛,她之所以这样问,为的就是不给刘庆明留下想象的空间:我不是齐平县土生土长的干部,来到这里就等于是一张白纸,我完全可以公事公办,不用考虑什么影响,最起码现在不用考虑,以后需要的时候再说,走一步算一步,再说了,兰月萍始终坚信阳谋比阴谋 要强得多,所以凡事她都喜欢摆到明面上来。
刘庆明没有想到兰月萍会来这么一套,当下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说没有想法吧,肯定不现实,说有建议吧,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这让他很是苦恼,恰在这时,有人敲门,***推门进来:“兰县长,这新换的座椅坐着还舒服吗?”
“徐任有事吗?”
兰月萍不悦的问道,心说我这还没让你进来呢,还真的拿自己不当外人了?你这个办公室任就这么没礼貌吗?
“想问问兰县长今天有什么活动安排吗?”
***装模作样的端起手中的文件夹。
“活动安排应该是你办公室任的事情吧?我可是听说过这样一个潜规则,说是官场上的领导其实都是木偶,是任由办公室任摆布的,我虽然官职不大,应该好歹也算是个领导吧,我的日常安排,还不都得看你这个任怎么安排吗?”
兰月萍不大不小的将了***一军。
听兰月萍这么一说,***的脸马上涨得通红,他没有想到兰月萍会把什么都摆到明面上,这上来就拍到马蹄子上了,让他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当下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没用的东西!刘庆明在心里暗骂一声,心说以前不是听明白的吗?怎么现在就这么愚蠢了?你他妈还问领导什么安排?这不是光着腚串门没事找事吗?领导的工作还不都是通过下面的汇报得来的,你不跟她汇报她这里能有工作吗?真他妈愚蠢,我刘庆明当初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笨蛋了,还想着一旦成为县长会好好地用用你呢!
想到自己没有成为县长,刘庆**里就隐隐的作痛,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忍不住怨恨的看了兰月萍一眼,却是恰好迎上对方犀利的眼神,当下吓得他赶紧低下了头,因为他突然想到那天在会议上兰月萍所说的话了,人家那天就已经摆明了,如果你现在再把怒气撒到人家的身上,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那个……那个……”
***拿着本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两天应该要奄了吧?”
兰月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听“人大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吗?”
如果不奄,自己还只能是个代县长,做起事情来虽然说也算是名正言顺,但总归不如奄之后正式正名的好,所以,兰月萍还是很在意这件事的。
“据我所知,人大那边这几天正在做准备,建国,人大办没有跟你协商相关事宜吗?”
刘庆明冲***瞪了一眼,后者忙不迭的说道“商量了商量了,我今天正准备跟兰县长汇报呢!”
***的反应让兰月萍很是恼火,但是现在的她又不方便发火,她搞不清楚这些人究竟想要干什么?一个个的支支吾吾畏手畏脚,是害怕自己还是不想跟自己说真话,难道自己开展工作就这么难吗?
唉,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答应黄国强书记来这里做什么县长了,还不如自己在接待办来的舒服,虽然干的是伺候人的活,但起码没有这么多的烦心事,不用这么勾心斗角,唯一想的就是怎么把领导们都伺候好了,现在倒好,来了这里,事情还没有开始干呢,先跟人杠上了,谁都知道,这跟人打交道是最烦心的,揣摩人心的事情,兰月萍最不喜欢做了。
但是,当时那种情况下,兰月萍也知道,自己没得选择,倒不是因为看上了这个一方诸侯的位子,而是知道,黄书记其实就是想把自己弄开,一来,齐平县这边出现了龙虎斗的局面,二来,恰好利用这个机会把自己这个烫手的山芋挪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