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是那种无恶不作,欺行霸市的地头蛇吧?”贤之求证着。
匿冥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具体闹了什么事?”
“那恶霸岳丈想把过路泉据为己有,让自己的女婿派部下去围控起来。黄刺史看那样子是不太情愿,可熬不住自己内人撒泼,我离开的时候,那恶霸砸了他们家的客堂,那刺史夫人正欲上吊。”
贤之差点笑出来,“原来黄刺史还是个小白脸呢,这么说,他恐怕是没有太多的实权。”
“这是肯定的,他也就是空有抱负吧,我看什么事都是他岳丈做主。”
贤之和匿冥去见逝者家属的时候,匿冥问贤之,“他们是横死的,不会是冤魂不散吧?”
谁成想,贤之肯定地点头,“一定有怨气!”
匿冥倒吸了口气,拍了拍贤之的后背,“我给你祈福,你自己进去吧!”
“七郎,你这样可不仗义,我们不是好友嘛,走吧!”
“主要是我这病愈后,还不时头晕,我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你不是刚吃完早饭吗?”
贤之只见到了其中一个死者的家人,他们是普通的庄户人家,一个约二十出头的妇人和一个襁褓中的孩童。
“娘子,打扰你了,我是黄刺史派来的,想了解一下你家男人发生的意外。”
那淳朴的妇人哄睡了孩子,把贤之带到院子里,“我知道,那不是什么意外,我男人是给人害死的!”
“你都知道些什么?”贤之追问。
那妇人顾不得被风吹乱了的头发,抽出发髻之上别着的木簪子,“这就是证据!”
贤之小心接过,“你是说这个就是凶器?”
“正是,大人,你要给民妇人做主!我去告过官,没有人理我。我一个妇道人家哭诉无门啊!”
“你男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就在过路泉动土当晚,我男人和另外一个伙计喝酒,回来的晚了一些,我在家门口迎他,左等没人右等也不见人,我就把孩子放在邻居家,去酒家找他。”
“那一个酒家?他们常去吗!”
“我们这穷人哪能去的起那样的地方,就是前一夜他们去过一回,我猜想可能还是他说的那里。”
“没有找到,是吗?”
妇人点头,“后来我就找到了那个伙计的家人,他们平日里都是一起上工一起回家,我还觉得两个大男人,再怎么也不会有危险吧。”
贤之示意她继续说。
“我还成日不让他多跟他一处,那人咳嗽的厉害,怕是有痨病,我怕他也染上了!”
“哦,那你有没有找到他们呢?”
“找了两个多时辰,后来就在……”妇人开始哭,“就在一口枯井里找到了他们,我见到我男人时候,怎么喊他也不醒过来,他们都说他死了。”
“死因是什么?”
“官府的仵作说死因不明,需要验尸,人就给拉走了。”妇人抹了抹眼泪,“我只记得他脖颈后扎了一根簪子,仔细一看,竟然是我的。”
“仵作怎么说?”
“说他是淹死的!”妇人盯着那根木簪子,停止了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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