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摇头一叹:“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每一道伤口只要偏驳半分,足以致命!连续十几道,把握分寸极其精准,就算是我也做不到!可以说她若真的会武功,那么身手远远在我之上!”
孟轩心中一惊,双手微微一颤,抬眼看着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桓轻羽,心中却也不忍,说道:“不管怎么样,也是这人闯入房中对轻羽不利,才才遭此大祸”
仵作验尸完毕,收拾停当,官差带着尸体离开房间,众人也都散去。都头听得仵作验尸结果,得知是这中年男子闯入房中对桓轻羽施暴,桓轻羽自卫之下误杀此人,实无罪则!当即收点人马离开客栈。
卢元朔来到房中,知道方才之事,当即说道:“这客栈三教九流人多眼杂,本就不太安全,各位如有不弃,可住在我家里!”
云起与孟轩想了一下,卢元朔府上在洛阳城也是个大户人家,自然要比客栈安全的多,当即收拾行李,带上桓轻羽,离开客栈。
客栈门前已然停靠着一辆马车,车夫正是卢府中的小厮,这小厮上前帮忙搀扶着桓轻羽入了马车之中。继而云起孟轩卢元朔三人也一同坐在马车之中。
桓轻羽魂不守舍,一直在孟轩身边,任谁说话都不理。卢元朔不由得问道:“这位小姑娘也是东京人士吗?”
孟轩摇头说道:“这倒不是!她是江陵府人,自小住在江心岛之中。”
卢元朔点了点头,却不曾想江陵府的姑娘怎么就到了洛阳城来,而且还是个坡脚的少女,却有些不可思议。
云起道:“她可是南江盟前任盟主,桓轻烟的妹子!这桓轻烟”云起猛然间哑言,脑中一阵闪念,心中言道:“方才那人被杀,手段如此凶残,阮琼月曾经跟我说过桓轻烟当年为盟主的时候,三年之间南江盟之下七十二寨共有六次反叛,桓轻烟惩治反叛之人手段刑法也是极为凶残!如今这等法子,却也像极了阮琼月所说,如若不是轻羽所杀的人!难不成难不成桓轻烟没死就跟在我们身边?”云起想到此,倒抽了一口凉气,忍不住四处望了望,看着车窗之外。突然间眼前闪过两个人骑马逆行而去的身影,云起心中犯疑,好像是唐立卿与赵勇二人!
车夫吁的一声,马车停了,云起抬眼一看,已然到了卢府门前。众人一同下车,卢府大门一开,管家出来迎接。卢元朔说道:“准备三间上房!被褥陈设一律用新的!不可怠慢了贵客!”
管家点头应允,招呼云起一行三人入了府中,准备好了客房,安排三人住下,桓轻羽却一直不敢一个人睡,吵着嚷着要孟轩作陪,安慰了好一阵子才总算安抚了桓轻羽,孟轩筋疲力尽,正欲回到自己的房间,路过云起的房间,见室内一片漆黑,难不成云起已然睡下,也不多想,回到房间中,正欲睡下。
云起如何能够睡下,在孟轩与桓轻羽纠缠之时,已然离开卢府,她想到方才在车窗外的唐立卿,那日在南清宫中与唐立卿打过交道,这么晚了这两个人行色匆匆却不知道为何,本想前去探个究竟,却因身体不适,一直踌躇着,云起忽觉得背后仿佛有人跟着,到了一处巷口,走到巷子尽头,高声说道:“出来吧!我就知道你在!”
只见一个身影闪过,一个白衣女子缓缓走出来,冷眼看着云起,厉声说道:“我跟的这么小心,你如何知道?”
云起回头看着面前的女子,正是北堂玉琪!云起微然一笑说道:“我在浮图铁塔的时候就知道你在!否则我如何能向你的元朔哥哥保证你安然无恙呢?”
北堂玉琪说道:“这凌雷也忒小气了!枉我爹和他称兄道弟!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云起呵呵一笑道:“正因为称兄道弟才不让你进铁塔!否则的话,你若是死在里面,凌雷拿什么赔给你爹?”
北堂玉琪怒目一睁,一跺脚:“你!你又来小看我!”
云起道:“我可不是小看你!就算是我,进去也未必能活着出来!说正事吧!我觉得,桓轻烟,有可能没死”
“什么?”北堂玉琪面露惊慌之色,不敢相信,“那个女魔头没死?不可能吧!”
云起将客栈之事原原本本跟北堂玉琪说了,北堂玉琪满面惊慌,迟疑许久,冷声说道:“我得设法告知阮琼月!”
云起连忙说道:“不行!阮琼月若是知道这件事,岂不是会想法子找桓轻烟拼命?十年前,阮琼月就不是桓轻烟的对手,如今她双腿俱断,更不是桓轻烟的对手!而且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还不太确定!”
北堂玉琪道:“你都这般说了,还不能确定?如果桓轻烟没死的话,这又是一场武林浩劫啊!你自然不知道当年桓轻烟干过什么?一个女人能以武力迫使七十二寨对其俯首称臣,想想就觉得多么可怕那年我才七岁,洞庭湖一战,红沙一帮所有人尽数被杀!这样的人如果还活着,而且将来南江盟并寨立派,只怕又要与云端宗一决雌雄了!”
云起摇头笑了笑:“我听说,阮琼月当年还和桓轻烟换了兰谱,结拜姐妹?”
北堂玉琪点头说道:“确有其事,当年阮琼月上神剑门,与月观阁主东方鸣学习奇门遁甲机关要术,在那时候就认识了桓轻烟,她们也就在那时候结为姐妹了!也就是那时候认识了服部千叶”
云起道:“后来为什么反目了?难不成两个人都喜欢上服部千叶了?”
北堂玉琪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