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对招之间,一阵虎吼之声传来,云起专心与眼前这二将对攻,哪曾想到身后会有人来袭,心中大惊,转身一看,迎面便是一个大锤,云起连忙提刀一挡,这大锤分量奇重,云起仓促之间硬挡,顿时双臂好似有座大山压着一般,力道奇猛,有如排山倒海一般,震得双臂发麻,胸前一阵酸痛,当即抽刀闪身,大锤落地,卷起一阵尘土。
云起定眼一看,只见一个身材肥大的黑汉子立在此间,这汉子裸着上身,手中拿着两把大锤,又是一声吼叫,口中叫道:“再来!”只见这汉子提着大锤,冲杀上来。云起方才经了一招,胸口气流翻涌,还未曾缓过来,眼见这汉子欺到身前,手舞着两把大锤,云起来不及闪身,又是一刀挡住,力道翻倍增加,云起如何能够承受,眼前顿时一阵眩晕之感。钱亨与柴峰二将见机,提着兵刃袭击而来。云起打起精神,翻身而起,一个鱼跃,跳到大汉的身后,方才落地,踉跄后退几步,体力已然不支。
这三人落空,那大汉转过身来,看云起手提得太刀戳在地上撑着身体,知道她体力不支,登时手舞大锤,正欲再来一下,定然将云起制服!手舞大锤,口中吼叫,真如山呼海啸,云起头脑眩晕,胸口一阵剧痛,又加上双臂发麻,眼见着大锤来袭,登时强撑身体,仔细看着。
大锤其重无比,出招自然不够快捷,云起不敢硬挡,施展轻功,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云起已然绕到这大汉身后,双手扣住大汉的后颈,奋力一搏,大汉连人带锤被掀翻在地!
在场众人见得这番情景,谁不惊异?眼看云起就要落败,竟然置之死地而后生!每个人心中都在敬佩着女斥候云起果然了得!
云起拔出打刀架在大汉的脖子之上,只见钱亨与柴峰正欲上前,云起转身叫道:“谁敢上前,这厮必死!”
凌雷走上前来,叫道:“你星夜闯我四方军意欲何为?”
云起道:“我要闯的是浮图铁塔,可不是你的四方军!”
凌雷听此,心中一怔,厉声道:“你若是想闯浮图铁塔大可下了拜帖,白天自然可以进入!如何星夜来此?”
云起冷声一笑:“我云起名声不佳,只怕拜帖刚奉上,就被你们拿下了!”
只见这大汉叫道:“火鬼王莫要管我!快拿下这女贼!”
云起刀背拍在大汉的胸口,刀身冰凉,大汉身子一抖,云起说道:“莫要吭声!”
大汉道:“呸!你若杀便杀,休得辱我!”
凌雷哼的一声叫道:“你放了英将军便罢,我也不拦着你进入浮图铁塔!众将听令,放了云起!”将令一下,众位兵士当即收起兵刃,撤出一条路。
云起却也见好就收,收起兵刃,向着凌雷一拱手,转身便向着浮图铁塔方向走去。
众将见云起离去,钱亨道:“都统如何放她走?”
凌雷呵呵一笑道:“她自己愿意寻死,我如何不放她?”说罢,向着众人一挥手,众兵士当即退下,不再聚在一处,各司其职。
云起来到演武场的浮图铁塔前,四下里空无一人,孟轩已在此等候多时,见云起走来,迎了上去,说道:“你可真行啊!大闹四方军,还能活着出来!”
云起面色煞白,口不能言,走了几步,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孟轩见此大惊,连忙上前,说道:“你怎么了?”
云起咳了几声,手捂着胸口,摇了摇头说道:“不妨事!那大汉的锤子不简单啊”
孟轩见云起身负重伤,当即搀扶着她,说道:“咱们走吧!”
云起连忙推开孟轩,说道:“不可!若是走了,他们定然看得出来我身负重伤,想走都走不掉了!也怪我太过轻敌,我在这缓一缓,待会就没事了!”
孟轩见云起如此强撑,哪能听得下去,说道:“你如此逞强是为哪般!我可未曾说要当什么四方军都监!你又是何必呢!”
云起摇头笑了笑,看孟轩如此怪责自己,却不曾生气,说道:“我逞强却也不是为了你,个中缘由,我也不好明说,实在是这浮图铁塔很是奇怪,我需得探个究竟”
孟轩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正当时只见一黑衣人走上前来,口中说道:“女斥候云起果然不一般!”说罢,摘下遮脸布,露出面庞,正是卢元朔!
云起看到卢元朔,一阵心惊,想到若是卢元朔此时发难,自己岂能有性命!当即面色一冷,说道:“你是来拿我的?”
卢元朔向着云起与孟轩一拱手,说道:“岂敢!若非你大闹四方军,我也不能轻易来到这浮图铁塔前!”云起看到卢元朔双手上各带着一副铁爪,铁爪之上银勾极为锋利,想到那日南清宫中与卢元朔曾有过一战,不禁会心一笑!
云起问道:“你可找到你的琪妹了吗?”
卢元朔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今日午后,我到四方军问了凌都统,琪妹确实下了拜帖,不过凌都统未曾应允,也就不曾进入塔中!凌都统又无权放我进入浮图铁塔查看,只得趁着夜黑风高,入塔查看一番!”
云起听此,心中倍感奇怪,思量片刻,说道:“你是说,玉琪失踪了?”
卢元朔点了点头道:“是啊!这么晚了,她也未曾回家,北堂家和我家上下都在找寻,可都未曾寻得下落,我只是担心,她会不会偷偷来到铁塔之中”
云起道:“不会吧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