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他看来这局实际上应该买大胜率比较大。
只可惜,这个世界总是喜欢照顾那样运气比较好的幸运儿,踩踏那些一直走背运的倒霉蛋。所以当骰宝再次掀开时,刘富贵心里也不由响起一声无奈地叹息,自己居然又帮对方赢下了一局。
于是,宁凡跟前的筹码从一万增加到四万之多,而且都是按照倒霉蛋刘富贵的指示在下注。
眼见对方这样也能赢,本来坐在边上等机会的刘富贵也有点坐不住了,一咬牙就将手边所剩不多筹码全部压在了小方上面。反而是连下两城的宁凡没有再下注,只是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一脸轻松坐在那里看着对方下注。
在他看来,赌场方面已经故意放水让自己连下两局,手中筹码也从区区一万快速增加到四万,接下来自然不会再继续大量放水,再下注说不定就全吐回去了!
而此时,发现身边宁总没有再跟着自己一起下注,刘富贵心里也不由暗自高兴。
毕竟。做为一个经常输钱的赌徒,他也不愿意别人沾着自己的好运赢钱,把他输进赌场的钱赢走。
“买大赔大,买小赔小,买定离手,开宝!”
随着荷官将骰宝再次打开,他终于一脸灰白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林雷这世道真是让人没法活了,怎么自己给别人出主意连续赢钱,自己一出手就输得一干二净?
筹码输完。他也没必要再呆在这个地方看别人赢钱,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准备离开,可没想却被身边那名男子一把抓住。“刘总,怎么就走了?”
刘富贵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今天手气不好,筹码两下就输完了,下次再来。”
“我看刘总今天手气其实不错,再玩几局说不定就能赢回去,何必这么早就言败。”
说话间。宁凡伸手将自己跟前筹码分出一半堆了过去。道:“这里还有筹码,刘总先拿去玩好了。”
瞟了一眼对方堆过来的筹码,刘宝贵咽了一口唾沫,“这,怎么好意思呢!”
做为一个烂赌鬼,他自然想继续玩下去,只是无奈囊中羞涩没办法再兑换筹码才会选择离开。现在,有人愿意拿筹码给他玩心中也不由活络起来,站起的身体又坐了回来。
“这怎么好意思呢!”嘴中这样说。一双手却已经将那二万筹码拿到了自己跟前。
宁凡“嘿嘿”一笑,“四海之内皆兄弟,难道小弟还会信不过刘总?”
于是,刘富贵再次开始埋头赌桌与庄家进行撕杀,期望自己能够借这二万块本钱将输掉的筹码。再重新赢回来。
而在接下来的赌局之中。这位十赌九输倒霉蛋却真地时来运转,两个小时奋战下来不但将先前输进去一万块捞了回来还反赢了小十万。顿时将身边这位曾经“一起喝过酒”的宁总,当成了自己的知己与福星。
坐在一边吸着香烟,眼见兴奋得一脸通红的刘富贵一点没有见好就收意思,宁凡也不由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像这种不到手中筹码输光不走人的烂赌徒,能在这里赢钱才真是怪事!
既然,他想得到对方的好感,现在自然不想这家伙依然如同往常一样输到光屁股才离开,于是伸手在刘富贵肩膀上拍了拍,道:“差不多就收手好了,免得等下又输回去。”
其实,刘富贵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赌下去迟早还是会输光,可每一次不到输光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离开赌桌,被身边福星一提醒顿时从那种亢奋情绪中清醒过来,顿时将自己伸出去想压注的手又缩了回来,舒了一口气就将筹码拿到兑换点换成钞票,这才同身边“好友”一起走出了赌场。
离开赌场,他笑着对身边赌友说道:“今天多亏了兄弟那二万块才能赢这么多,等下一起去吃个便饭?”
宁凡到这里来,本来目的就是想跟这位刘副总套近乎,自然不会拒绝对方的一番好意,点了点头跟驱车跟着来到了市区一家内部装修还不错地鱼档。
走进菜馆,四周装饰给人第一感觉就是仿佛回到了自己家中,也难怪从小缺少家庭温暖的刘富贵会喜欢来这里吃饭。
“刘总,今天想吃点什么?”两人刚坐下,一名中年妇女就拿着菜单走了过来,看样子跟刘富贵还挺熟。
“阿庆嫂,今天有没有新鲜的河鳃?”
话刚一出口,正在喝茶地宁凡就直接将含在嘴中茶水喷了出来,脸上表情是那么奇怪。
做好事,没事叫什么阿庆嫂,你以为在拍智取威虎山啊?
至于那位中年妇女,对于第一次来客人这种反应似乎也早已经习以为常,只是自故自地回答道:“不好意思,今天没买到河鳃,吃白唇怎么样?”
刘富贵点了点头,“也可以,那就来一条三斤重的白唇好了!”
将菜单交还给阿庆嫂,他笑着对宁凡说道:“我这个人跟朋友出来吃饭,一般不喜欢到那种大酒店去,而喜欢来这种人多的大排档,宁兄不会介意吧?”
听闻自己在对方嘴中,已经摇身一变从宁总升级到以兄弟相称,宁凡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刘哥太客气了,其实我平时也不太愿意跟朋友去高档餐饮场所吃饭,每次搞得总跟工作应酬一样,还是在这种大排档吃饭有味道。”
刘富贵十分豪爽地一拍桌子,“好,宁兄真是性情中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不好意思,哥们可是传说中的越南朋友!”发现对方这样容易就上了套,宁凡也不由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