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到了骨子里,以至于这种气质在怎么都掩藏不了。
左沛看着他紧紧的闭着眼睛,脸上那种怎么隐忍还是看的出来的冷冽,手上一个使劲儿,然后……
棉签直直从睡裤的裤头伸到了里面。
兰时昱一下子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左沛,你他妈的也想染指我,把你那毛毛虫切点再说!”
左沛笑的轻描淡写,把棉签抽回,手一扬扔到了垃圾桶,并未因为兰时昱的话而生气,邪笑,“逗逗你罢了。”
“碰到我的毛了,有你这样逗的?”
这种邪浪的话,左沛好像一点都不介意……当然没有处理好的伤,也懒得管了。
坐在茶几,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兰时昱,“我只是从来没有见过你为哪个女人露出这种神色过,动心了?”
动心了?
三个字撞到兰时昱的胸口,带着轻微的震荡……
别人的一句话,若是击中到了心口,那么无论这个人隐藏的再深,下意识里也会有所反应。这种反应来自于眼神的放大,被人戳穿的错愕。
“啧啧…原来我说对了,还真是动心了……难得,你这种活该被女人睡的,也知道动心。”
“你是瞎了么,哪只眼睛看到我动了心?”逢场作戏罢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兰时昱懒得他,勿自沉默。
左沛也懒得理他,矫情货。
过了一会儿,兰时昱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给时欢打过去。
好一会儿她才接,她没有说话,兰时昱也没有,在手机里头……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在无声的缠绕着。
兰时昱好像从来没有这个时候,对待女人………竟不知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平静,“你喜欢我么?”
走到窗口吹风的左沛听到这话,目瞪口呆,真他么的……今天是开了眼界了!
这货,何时对女人问过这个问题。而且那沉沉的声音带着……一丁点的紧张以及说不出来的味道。
类似于气短。
好像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很没有底气。
他,他是兰时昱,兰家二少,在临城几乎可以是说一手摭天,需要……这样?
时欢万万没想到,他打电话来,一句话没说,问的居然是这个……
其实有那么一下子,她很想说她喜欢,很喜欢。
可这个瞬间一过,她居然说不出口了……一低头,在宽松的衣服里,看到了那个鲜红的吻痕。
眼睛一闭,摒弃了心里所有的杂念,开口,“如果我喜欢你,你是不是就要违背兰家,然后……和我在一起?”
这话一出,兰时昱就明白了,时欢已经想到了那个戒指到底出自谁的意思。
也对。
翡翠戒指,非同一般,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被甩在那个套房里。
还有那个服务员如果不是被收益,那么……她有几个胆子在宴会现场大声吵闹说时欢偷了东西,背后必然有人撑腰。
这个撑腰的人,细想一下,就知道是谁了。
兰姜如。
故意给的时欢难堪。
兰时昱仰头瞄着头顶的花灯,脸上是平静的,“我可是我家一个独苗苗,我还等着继承遗产呢……今天让你受委屈了,在哪个医院告诉我,我去看你。”换言之,我不可能离开兰家。
时欢快到医院了,可是车子未停,那辆慕尚已经冲到了她们的前面。
她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你也受伤了,不要奔波,好好休息,我有我妹妹就可以了。不要放在心上,我没觉得我受委屈。”
挂电话。
如果他来了,刚好封煜乘也在,又得乱。
兰时昱听着对方的嘟嘟声,听了足足一分钟,才把手机拿下来。
然后……眉心狠狠一皱!
没受委屈?被诬陷偷东西,被那么多人当场要求脱衣服搜身,这不叫委屈?还是说……因为有另一个人的出现,才没觉得委屈?
他躺着没动,手机砸到了头顶的灯,非常用力,嘭!
吊灯的一角被砸裂,一个灯泡滋滋两声,然后歇菜,手机掉下来,四分五裂。
唇绷成了一条直线,俊脸阴沉,眸,普通正在被狂风吹着的桃花,具备着巨大的摧毁力量。
左沛走过去,眉挑了一下。
“她说她不喜欢你了?”他倒是很不怕死的火上浇油。
如果她说了,她不喜欢,兰时昱觉得倒还好。
他没吭声。
左沛又道,“为了一个女人毁了几万块的灯,又毁了手机,这还没怎么着呢,兰二,如此沉不住气。”
兰时昱坐起来,脸色阴沉的厉害,“没事儿就滚!”
左沛笑了一下,走到他的斜对面坐下,没有说话,也没有走。
兰时昱没再继续,只是整个人的气息如同被沉浸在深海之中的玻璃瓶,让人不敢去碰触,不敢招惹,谁知道从玻璃瓶会出来一个什么摧毁人的东西!
兰时昱攥着自己的拳……
左沛没有再开口,只是看着他冷冽的白希的俊脸。
两分钟过后,兰时昱紧绷着神经抬头,看向斜对面一直在他表情的男人,冷道,“老子脸上有花?”
“没有,有怨妇的神气。”
“开车。”兰时昱起身,根本不管身上的伤,拿起一件薄毛衣,套在身上。再要脱裤子时……
他看着左沛,恨恨的道:“老子的老二你很想看?”
“我看了么,你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