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窗户全都打开,冷气吹进,把这一室的暧昧味道都冲得七七。
时欢眉色紧拧,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两人之间就隔着一张床,他眸底幽暗,未曾开口。
“呵,有一分钟么?原来强女人,你也就这点本事而已!”时欢说罢出去,走到门口时,那个垃圾桶里躺着他刚刚和睡衣,最上面一层还可见一些液体
时欢牙一错,抬脚,一脚踹去!
砰!
垃圾桶一分为二,她开门出去,关门声几乎震得房顶都晃了两晃。
屋里。
男人靠在那儿,半响都没有动一下随后抬起手,抚了抚额头,薄唇轻咬,有一种懊恼之色在眉色里若隐若现。
须夷,轻呼一口气,看向那垃圾桶,唇一勾恍然间又微笑着,几个白牙露出,说不出的魅惑。
时欢回到病房,在阳台上吹了好大一会儿的风
直到冷得实在是受不了,才回到病床上。眼晴一闭耳边似乎就有男人似欢而痛的低喘,与她的耳膜仅有一两公分的距离,那沉沉而沙哑之声,抑扬顿挫,冲击着她
还有她握着他的那个时,那滚烫感
时欢猛地睁开眼晴,坐起来,脸颊竟很燥热。
不行,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她是真不该留在那个病房,更不该在那里没有防备的睡着!
又想着,她是不是太弱了,所以总是屈居于封煜乘之下,时欢咬着唇,在床上坐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天亮,都未曾闭眼休息。
天一亮,她就选择了出院,胳膊上这个伤,只要按时来换药就好了,并没有伤到骨头,皮外伤罢了。
上午八点半,浅浅的阳光破云层而出。
成墨和封思玖两人一起到了病房,彼时,封煜乘正坐在沙发上,那个脸色非阴沉不阴沉,非淡然又不像,像极了发情却又没有得到满足的样子,眼晴里很多血丝。
封思玖不懂,但是成墨是成年人他瞄着封煜乘的脸,眸光锐利。
他这么一瞄,封煜乘的眸一瞬间便冷了下来。
成墨缩回目光,没有再看。
“大哥。”封思玖跑过去,亲昵的抱着封煜乘的胳膊,扒开他的衣领,往里瞄。
“干什么?”封煜乘不冷不热的问。
“我看你好了没啦,嘻嘻大哥,我刚在楼下看到那天你藏得那个漂亮姐姐。她”封思玖看着他,又看看身后的成墨,道:“她到底是我大嫂,还是我二嫂。”
成墨不着痕迹的勾了勾薄唇,没有回。
封煜乘起身,把成墨手里的袋子接过,也没有回这个问题,去洗手间换衣服,背影冷酷。
封思玖拱拱自己的鼻子,“二哥,大哥又心情不好哦。”
“所以你最好不要惹他。”
“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你看不出来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
“为什么不睡觉?”
成墨叹口气,耐心已尽:“出去,我和你大哥有事。”
封思玖站起来,对着洗手间的门哼哼两声:“一看就是欲求不满,太明显了!”
话才落,一个阴沉的眼神就扫了过来,封思玖看向二哥,好撒,又说了一个淑女不该说的话。她嘿嘿一笑:“二哥,我走了哈。”先溜为上。
封煜乘出来,衣服换好,又是那个傲气凌然的贵公子。
成墨在他的脸上扫了两圈,似笑非笑:“莫非还真的是欲求不满?”
“你要找的人并不是时欢,所以你可以回新加坡了,要么回美国,这里不是你的地盘。”
成墨:“我要找的人就算不是时欢,我也还没有找到,所以暂时不会走。我要入股,成为你b的股东,这里不就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拒绝。”
“”
封煜乘套上大衣,抽了一片纸巾从沙发上包起一根头发丝,叠好,放在衣服的口袋。那头发很长,一看就知是女人的。
装好后,出去。
成墨没有去,只是靠在门框,看他进了另一个病房。聪明的人,看待一件事情是不需要盘根问到底,他有眼晴,有头脑,一看就知他要做什么。
封煜乘进去,顾严正在床上,方为睡在沙发。
“封哥。”
“封哥。”
两人同时道。
封煜乘微一点头,算是回应。走到床边,把顾严上上下下看一遍,眸光很利。
“封哥,我”
“谁让你自作主张把时欢留在我的病房?”男人一开口就是让顾严头发发麻的问题。
顾严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问:“你们不是情侣么?然后因为因为她,您住院,我想着她理应照顾”
“她就这么听你的?”又是一句冷冷的质问!
顾严:“”鬼知道!
他也不知道时欢为什么要听他的,他真的不知道啊,他也很意外他总不能说因为时欢对他有好感,所以听他的吧。他还想起上一次他说让她不要再来找他
然后时欢回的是:好,我听你的,我不会轻易来找你,只要你什么什么的。
“脸红什么?”封煜乘的声音忽然低了一个量!
让顾严嗖的一下抬头,支支吾吾,“封哥,我我对欢姐绝对没有非份之想!我发誓!”
封煜乘气息暗沉,看着他,顿了好几秒,然后伸手从他的头上一抚而过。有一丁点的疼痛,感觉扯了两根头发下来,顾严也没敢吭声。
这是封哥在惩罚他?
“好好养伤。”只有四个字,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