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衙役如狼似虎的扑上去,很快就把场面给控制住。
陆有仁不顾几位大姨子对他破口大骂,先进屋去看母亲。
杨大人听她们骂的实在太难听,让人把她们的嘴先堵上。
陆老夫人见到儿子,一颗心总算是落回肚子里,吓飞了的魂魄也归了位,随即委屈和愤怒涌上心头,拉着儿子就哭:“儿啊,你要是再晚回来一步,娘就要让她们活活给打死了呀!”
刘妈趁机告状:“老爷,这娄家实在是不像话,冲进来见人就打,半点道理都不讲,要不是老夫人当机立断关了大门,指不定都被他们打死了,他们还砸了祠堂。”
祠堂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供奉祖先的地方,砸了祠堂不啻于挖了人家祖坟,性质极为恶劣,简直令人发指。
白芷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老爷,梁家的人还堵着锦兰苑,把小少爷吓的哇哇大哭,小少爷的身子才好些,可别又吓病了。”
“老爷老爷,您要为大小姐做主啊……”杜若披头散发,嘴角还抹了鸡血,一头撞进门来跪地就哭。
陆有仁已经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隐忍着怒火问道:“大小姐又怎么了?”
“那梁公子带人冲进含翠阁,奴婢都说了小姐不在,他们就动手打砸,还抢小姐的贵重首饰,幸好纪九带了人来,不然……全都被他们抢走了,砸光了……呜呜,老爷,他们太欺负人了呜呜呜……”杜若泣不成声。
陆有仁脸色铁青,娄家、梁家,好啊,他还没找他们算账,他们反倒找上门来闹事,伤他母亲,砸他祠堂,抢他女儿的东西,这口气他要是还能忍,他陆有仁也不用做人了。
“刘妈,你伺候好老夫人,杜若,你回去清点一下损失,白芷,你去锦兰苑安抚好姨娘和小少爷,剩下的事,自有本老爷来处理。”陆有仁一一吩咐道。
一刻钟后,娄家兄妹、侄儿还有梁文元都被带到了前厅,娄氏和娄家老太太也来了。
娄家老太太看到自己的儿子女儿,孙子都挂了彩,气愤地指责陆有仁:“有仁,你怎可对自家人下这么重的手?你怎么下得去手?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们娟儿跟了你十八年,为你生儿育女,辛苦操持,你怎么对得起她?”
“祖母,我的手好像断了,好痛……”娄家的三小公子眼泪吧吧地跟娄老夫人哭诉。
“陆有仁,识相的赶紧放了我们,不然叫我堂姐知道了,有你好看。”断了鼻梁的梁文元还在那叫嚣。
“陆有仁,你这个王八蛋,你们陆家人都不得好死。”娄家二姐跳着脚骂陆有仁。
大厅里一片噪杂。
可惜有衙役在一旁看着,又有纪九带了陆家的长随手拿大棒子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这些伤号除了叫嚣几句,原地蹦跶,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杨大人被他们吵的一个头两个大,暗暗后悔,早知道是家务事,他就不来了,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还牵扯到梁贵嫔的家人……
可这些人砸了陆家的祠堂,又趁机打劫,做的也实在是过分,陆侍郎也太倒霉了,摊上这样的岳家。
陆有仁随他们怎么吵闹,只是沉着脸一言不发。
娄氏早在听说大哥和陆家人打起来就知道不好了,这不是她的本意,她盼着娘家人来是来帮她解决问题的,趁着老爷不在家,吓一吓那老太婆不打紧,可不能真动手啊,就算真的动了手,也该是获胜的一方才对。
她太了解老爷的为人,死要面子怕丢脸,就算吃了亏,失了里子也要顾着面子,定不会声张出去,还得忌惮着娄梁梁家。
没想到的是,陆家的下人居然这么厉害,哥和梁文元带了这么多人来,还是被打趴下,输的惨不忍睹,陆家人还报了官。事已至此,老爷自然就不会再顾着面子,必定不肯善罢甘休。
她怯怯地望向老爷,可是老爷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脸色阴郁地可怕。
娄氏的一颗心就止不住的往下沉,这次是真的完了,老爷一定会休了她的。她被休了那芳华和芳蔼,还有承嗣怎么办?现在老夫人一颗心都向着陆小宁,苏姨娘那个贱人又跟小宁同穿一条裤子,她的几个孩子还不得被陆小宁给欺负死啊……
苏姨娘带着安秀和白芷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衙差。
苏姨娘垂眉顺目地走到陆有仁和杨大人面前,先给杨大人屈膝一礼,再向老爷行礼,方才道:“老爷,损失都已经清点完毕。慈恩堂的大门被砸烂,几盆珍贵的兰花也被踩坏了,那还是去年兰花节上,老爷夫人花了七百两银子买回来的,祠堂的大门被砸,里面供奉的陆家先祖牌位被打翻,这个损失妾身不好估计,还有含翠阁,杜若和商陆清点出来损失近五千两……”
“你胡说八道,我的人根本就没进含翠阁,那些东西也不是我们拿的,是陆小宁的丫头撒我们身上的,这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梁文元气到跳脚,陆小宁那个阴险的小人,设了圈套坑他呢。
陆有仁拍案而起,怒斥道:“你没进含翠阁,那含翠阁里头横七竖八躺着的不是你的人?如此嚣张狂妄还倒打一耙说含翠阁的人栽赃陷害,梁文元,你的脸还要不要?”
小宁都不在家,梁文元还要往小宁身上泼脏水,叫人忍无可忍。
梁文元梗着脖子道:“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到含翠阁是要找陆小宁算账不错,可是还没进门就被他……”
梁文元怒指纪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