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吴爱国想叫江媚顶替那个半老徐娘的工作的,只是江媚天生sāo_huò,猴子
屁股坐不住,不可能整天老老实实的坐在一个地方,所以只能做罢。
我大腿翘二腿的坐在吴爱国宽大办公桌对面的真皮沙发上,随手拿起前面茶
几上放着的「软中华」,「啪——!」
的打开打火机,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后,从鼻腔中喷出了一串大大的烟
圏,笑道:「敬爱的吴书记,您老的那点事,我帮您搞定了!」
吴吸进去的烟直接从嘴巴中吐出来,阴笑
道:「好小子!有前途,但是搞没搞定,可不能听你说!」
我笑道:「那你想怎么样?」
吴爱国笑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电话,道:「事实是检验真相的唯一真理,
你等着,我这就检验一下,如果你真能这么快的帮我搞定事情,我还要把你列入
工厂第二干部梯队来培养哩!喂——!小张啊,给我接一车间,要朱有福接电话
!」
几秒种后,一车间的老任朱有福的声音传来:「喂——!哪个?」
吴爱国不高兴了,脸色马上就阴了下来,内部接话员张萍,在接通电话时,
肯定会告诉一车间的人,是他吴爱国要找朱有福的,朱有福没可能不知道是他,
但是声音还是和蔼可亲的道:「老朱啊!是我!吴爱国啊!」
朱有福声音一点也不客气,接声道:「我知道,什么事?」
吴爱国两眼凶光暴现,声音却还是热情洋溢的道:「是这样的,老朱啊,你
马上叫你们车间的郑铃在我这儿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找她。」
朱有福生硬的声音道:「她在干活,我也忙着哩,等一会儿我叫她。」
吴爱国脸色更加凶狠,声音却还是不变的道:「我有急事啊!老朱啊!你帮
个忙好啦!」
朱有福回道:「好——!我找人叫她!「啪」
的一声,电话挂上了,在电话挂上之前,还隐约的听见,朱有福在那头道:
「大清早的,摆什么臭架子,要叫人自己来就是了。」
吴爱国放下电话,脸色铁青。
我看得大笑起来。
吴爱国怒道:「小王八蛋!你笑什么?」
我笑道:「你好歹也是书记耶,怎么朱老头这么不给你面子?」
吴爱国道:「你个小jī_bā蛋子,说了你也不懂。」
我吐了一个烟圈,悠闲的道:「这叫奴大欺,店大欺客,这些老杆子都仗
着自己是本厂创业时的老员工,都不拿你当颗葱哩!这还看不出来,换做是我,
早把他们这些老不死的做掉了,急吼吼的等着干人我的是了!」
吴爱国道:「你不懂,要是他们不干了,生产岂不乱了套?」
我笑道:「你才不懂哩!你们那代鸟人,眼一睁就听到那个某某某,家里还
挂着他的吊相,以为他是根什么了不得的葱,没了他中国会怎样,现在那个某某
某翘掉了,地球还不是照转,一天二十四小时,也不差他一分一秒,你们给洗脑
洗得都傻掉了知道不?这些吊人叫自大知道不?你要是不信,就把那个朱老头撤
了,我就不信一车间能怎么样?」
吴爱国将手一摇道:「小孩子话,要是撤了他,哪个能接哟?」
我笑道:「瞎担心,老和尚死了,小和尚还不撞钟?拉倒吧!你不用废脑子
去想,随便找一个吊人就行,比如刚才那个含情脉脉看着你的张俊,再比如那个
对你毕恭毕敬的蔡俊,不管哪个俊都行,只要给他干,就没有干不了的。」
吴爱国担心的道:「工人不服怎么办?」
我笑道:「不服?哪个吃饭了屎,撑得和钱做对?只要新任上任,马上就
有一大群狗围了过来,中国人天生就是狗命,抽一个大嘴巴上去,没几个敢还手
的,这票吊人,骨头都是软的,对待他们,能硬不能软,不过你千万不要在我身
上试,要不然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先宰光你全家,再放上一大火。」
吴爱国用手摸着下巴道:「你小子别威胁我,我知道你是个剌儿头,没事我
招惹你干什么?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说小柴啊,你在基层,很多事都比我了
解的清楚,群众中间有什么不满的情绪,你要和我讲啊,千万不能瞒着我啊!」
我笑道:「你要我做无间道你就明说,用不着在我面装神弄鬼的,这些官面
堂黄的鬼话,和傻的人说比较适,比如杨斌。」
门外有人敲门,一个怯怯的好听女声道:「吴书记!您找我?」
吴爱国抬头道:「是小郑吧?进来进来!」
刚刚被我开过花苞的郑铃,头也不敢抬的走了进来,根本就没留意坐在沙发
堆中的我,郑铃小声的道:「吴书记!找我什么事?」
吴爱国阴沉的脸色又变,变得如春天盛开的桃花,不过是老桃花,满脸的褶
子几乎要掉下来,看得我直翻胃酸,这些干部的脸,真是太能变了,不但变得迅
速,而且变得逼真,不登坛做法,哄骗愚民是浪费了,不——,他们不是时时在
登坛作法吗?吴爱国爽郎的笑声响起:「我说小郑啊!你来厂也有三年了吧?」
郑铃点头,小声的道:「是——!」
吴爱国笑道:「车间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