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肚子上的伤是?」
我小心翼翼的问着。
「这都是跟书上学的」
叶麟闪过一丝苦笑:「人家大动干戈的来找人,人没找到反而挨了顿揍,交
不了差不说,以后还怎么溷?所以我从地上捡了癞头蛇的两把刀,捅了自己的肚
子,然后用大牛的手机拍了照片,扔给了五哥。」
「这是为什么?」
我分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麟呵呵呵的笑着:「虽然我当时挨了两刀,但他们的人基本全在地上起不
来了,当天再怎么闹,反正也就这样了,我自己捅那两下,在他们看来是绝对活
不了咯,再闹会招来警察,于是剩下的就是抢功劳了,我用的是癞头蛇的刀,手
机是大牛的,却被我扔给了五哥,东西堂口向来不和,他们光是商量这个功劳怎
么分,怎么交差,就得一个钟头了,这段时间,足够我带你妈离开家。」
「然后」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眼睁睁的盯着被我妈那硕大的奶子占据的屏幕
左侧。
「然后楼下有警笛响,他们就跑了,但,我忽略了一件事」
叶麟的眼神开始有了变化,是温馨?还是别的?没等我问,他就缓缓的说了
起来:「我一直很尊重你妈,所以当时用药弄昏你妈的时候,可能心软了些,药
效不够,所以当那群人一开始刚进门的时候,你妈就醒了。」
「是我妈报的警?」
我知道我妈这个人,平时别人杀鸡她都要绕道走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不是
当场吓晕过去也得哆哆嗦嗦的,竟然还有勇气掏手机报警!?「嗯!是的~并且
」
叶麟微笑着点头,然后澹澹的说:「你妈看到了一切,我本来打算等那群人
走了之后我裹一下伤口带你妈走的,结果却是被你妈一步三晃的背到了停车
场,回了乡下我大伯那里,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其实我和你妈一直在你住
的西跨院的隔院,只是没有露面而已。」
「什什么?!!」
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那我那天晚上发酒疯,把妈妈的内裤套在头上
院子里dǎ_shǒu_qiāng他们岂不是都看到了?!!意识到我的尴尬,叶麟轻咳了一声,转
移了话题:「当时,我和你妈都不怎么说话,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我伤口感染,
开始发高烧,胡言乱语的说了些什么,你妈抱着我哭了一夜,后来我才知道,那
天晚上,我把你妈当成我姐姐了」
「姐姐?」
我被这跳跃性的故事给弄的完全凌乱了。
「我从小没了妈,爸爸又不经常见面,几乎是姐姐把我一手带大的,她比我
大了12岁,我们,是同父异母。」
说到这里,叶麟停顿了下:「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的亲生父亲,是东南亚
屈指可数的大毒枭,也是个屈指可数的溷蛋和人渣我妈本来是中缅边境线一
个小村子里平平常常的农妇,就是因为某天下午,这个喝大了的人渣一时精虫上
脑,无处安放自己的jī_bā,就把刚干完农活准备回家的我妈qiáng_jiān了,当时村子里
的人都知道我这个爹是什么玩意儿,都不敢出头吭声,但,他们的嘲笑和不屑就
落全数到了我妈妈的身上」
他继续讲述着,语气却越来越凝重:「我妈刚开始想尽了一切办法想把孩子
打掉,请郎中,人家不敢做,自己偷偷的吃药,却不知道药理,又是跑又是跳,
农活净挑重的干,却都没有用。」
「你可真是多灾多难啊」
我想笑,但不知为什么,却笑不出来。
察觉到我没有任何嘲笑和八卦心理,叶麟似是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
「很久之后,外面疯传那个qiáng_jiān我妈的溷蛋,因为中缅两国警力的围剿生死不明
,我妈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村子里浩浩荡荡的风化队给抓起来浸到猪笼里
丢到了怒江里」
「我艹!这群这群欺善怕恶的畜生,猪狗不如啊!」
我愤怒了,彷佛我不是一个听众,而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然后呢?你妈
没死是不是?不然哪儿来的你?」
「当时,我姐姐,她瞒着人渣去看我妈,却看到了当时发生的一切,我姐姐
手里有枪,但她不想节外生枝,于是,就偷偷藏了起来,等我妈的猪笼沉底,那
群人走了之后,把我妈从江底捞了上来,我妈当时因为缺氧已经休克了,等救醒
之后,已经虚弱到了极点,于是」
叶麟说道这里,我清楚地的看到他的眼睛里有了泪光:「她求我姐姐,把我
弄出来,让我活下去」
「弄出来?」
我的拳头已经握紧,我甚至感觉到指甲把我的手心扎的生疼,我隐约的猜到
后面的结果,我不想听,但,我依旧没有忍住:「然然后呢?」
「我姐,用刀,剖开了我妈的肚子,把我弄了出来。」
叶麟低下了头:「当时,我还不到八个月」
「然后你活下来了!!!简直就是奇迹啊!」
我几乎要跳起来欢呼,彷佛忘记了我为什么出现在屏幕前了。
「后来,我从小就跟在姐姐身边,跟她学认识各种草药,怎样在森林挖草菌
,怎样在江水里抓白鱼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