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身上的伤,那些宪兵队的外行——动手的时候一定弄得到处都是,他们给长官擦鞋的新人该有多忙啊?”一位军官动打趣,众人也随之附笑。
“卡拉克大人,让宪兵见识一下您的水准!”队列末的一位军官大声说道。
“没错,处长大人。就像以前一样,用只有您才具有的神速,让他们招供,再送上军事法庭——您知道,我们平时大部分的时间可都花在卫生工作和打理刑具上了。”话音刚落,早已难掩笑意的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卡拉克背着双手,加快了脚步,他身后的军官们也随之大步赶上他的步伐。“”
“……”突如其来的冷场中,皮靴在地面上踏出的声响异常响亮。
直至走廊尽头,通向地下二层的楼梯前,卡拉克停下脚步,转身,立正。
所有军官亦本能地立定,左右散开,站成整齐的两排。
“”望着这些平均比自己年轻十岁的军官们,卡拉克的语气十分沉重,“”卡拉克掏出怀表看了一眼,“”
众人整齐划一地脱下军帽放在左手,并向卡拉克敬礼后,脚步迟缓地登上了前往公共宿舍的阶梯。
“”
众人的脚步略一迟滞,然后一下子加快了很多。
卡拉克无奈地摇摇头,笑了笑——然后掐着自己的鼻梁,愁眉不展地返回了自己的私人办公室。
第四日的深夜,刑讯室内。
“”在炉火的炙烤下,卡拉克将粘在女人颜面上的散发拨开,整理好,然后在她脑后扎成一束。
“都知道。”女人的声音非常小,如果不是离得够近,卡拉克几乎听不到她的回答。
“”卡拉克小心地用指尖试探着她肋上的伤口。
“……不知道。”女人想了一会后,费力地说道,“我听说过——你的事。”
“”听到那个熟悉的字眼,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即将失控,卡拉克赶紧闭上了嘴。
“……杀了我。”
“”
“拜托了。”
“”
第五日,刑讯室的门口。
“呼,这个女人可真棒,不知道她和多少大官上过床?”
“虽说有春药的药效——你说的没错,娼妓也会用春药的,可我还真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女人。”
“你之后还要再来一次吗?”
“当然了,我看这比对她用刑要有效得多——听听,她叫得有多响?”
“哈哈,没错——用刑的时候她几乎没吭声。”
“等里面的兄们用好,先把她洗干净——我们的长官还没有用过。”
“长官真是慷慨。虽说你我升迁是迟早的事,可如果每天都有这样的好事——里面怎么了?”
“嘿!这个女人好像要说什么!”从挤满了人的刑讯室中传出一阵骚动。
“战神在上!真的有效?”
“安静,听听她要说什么!你,去叫卡拉克长官!快!”
“她的表情可真够yín_dàng的,看看,脸蛋儿看上去得都有点——扭曲了?”
“天,天哪!不对劲,她,她看上去快要不行了!”
“见鬼!怎么会这样,准备强心剂!”
一分钟后,和衣而卧的卡拉克被叫醒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刑讯室。
拥挤在刑讯室中的年轻军官们给卡拉克让出了一条路。
供刑讯人员笔录用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赤裸的女人。她的上身仰躺在桌面,两腿被分开,小腿无力地悬挂在桌子的两侧。
大片的jīng_yè附着在她饱受折磨的完美躯体上,股间凌乱而稀疏的yīn_máo上还沾满了鲜血。
“”卡拉克摸了摸她的脉搏。
“是的,长官。”最后一个与她xìng_jiāo的低级士官不安地回答道。
将饱满而高耸,满是瘀青指痕的rǔ_fáng向一侧推开,卡拉克又摸了摸她的心跳。
“”卡拉克一脸遗憾地将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卡拉克的笑容十分勉强,“”
“可她还有气,长官。”
桌上的女人,两眼翻白的面孔不住颤抖,嘴唇一张一,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卡拉克冷笑着,咬牙切齿地替她说完了遗言。
女人终于上了双眼。
第七日,中央局军法部最高军事法庭。
“我并非出于义务地提醒您,卡拉克中校,没有间谍会使用慢性毒药自杀的。”
“”
“但你的报告中并未提及犯人中毒的可能来源。”
“”
评审席上响起一阵私语。
“肃静!那么,卡拉克中校,依照过往案例,你可以要求延期庭审,等待调查结果。”
“”
这次是坐满军官的观众席上发生了一阵骚动。
“肃静!肃静!卡拉克先生,请你继续发言。”
“”
“请详细说明药物的种类。”
卡拉克歪着头想了想,说出了一个很复杂的药名。
“那是什么?”
“”
全场哗然,空空荡荡的观众席前排甚至有几个人站了起来,显得分外扎眼——不过这几个人在卡拉克的转身瞪视下很快又坐了下去。
“肃静!肃静!”法官徒劳地反复敲击着法槌,“卡拉克先生,这意味着你将受到极其严重的渎职罪指控。”
“”
话音方落,一片混乱的庭审间就让法官明白了一个事实:除了宣告罪名成立,他的法槌已经别无他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