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的话,一定来叨扰毛利先生。」
我颔首应答道。
毛利纯久心里是真心地想邀请我和纳克医生参加自己的家宴,这对他来说,可是一种非常难得的荣光。
特别是纳克医生,除了当初接受过一次天童信友的邀请参加家宴外,从来就没有出现在公开的场合,像是他这样一位世界排名前三的神医,能拉拢到一点交情,那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谁会嫌自己命长、命多的?
当然,毛利纯久也明白,邀请纳克医生这事,只能看机缘,不能强求,否则你一个区区日本大富豪算什么?人家美国的超级大富豪,也得腆着脸求纳克医生呢!
从丰国神社出来,想着这里距离御幸町并不远,而且我也有些担心高桥静的状态,便坐上府营公车,往高桥家族的别院而去。
无论是在日本的哪个角落,政府经营的公车总是人潮不多、方便快捷的选择。相比之下,地铁虽然更加便利,但无奈太过拥挤,看着那人挤人的样子,实在有些不想去乘坐。
要不了二十分钟,公车就在御幸町停下,我看了看时间,也不过八点半。
昨天弄坏的外院铁门,此时已经换了新锁,我按了门铃等待开门之际,目光所及之处,还看见两辆豪华的轿车,停在院子里面。
轿车旁边倒是站着几个司机、保镖,不过他们可没有开门的权利,只是站在原地警戒地看着我,直到一脸郁闷的绿走出来,开门带我进去,才收回了眼神。
「俊雄……有讨厌的人来了……」
进门的时候,修长的小美人儿凑在我耳边道,那股淡淡的少女清香,扑鼻而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刚刚换上拖鞋踏出玄关,一个男子的叫声就响了起来:「看,婶子,这就是我说的奸夫!」
奸夫?
我愣了一愣,抬头向宽敞的客厅看过去,只见高桥静冷着娇靥坐在沙发上,她的对面是一个白发苍苍、穿着和服老太婆,脸色很不好看。
老太婆旁边站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尖脸薄唇,一看就是薄恩寡义之人。
老太婆可没有男子那么轻浮,看着绿老老实实地跟在我身后,却并不胆怯,便出声问道:「你是……柳先生吧?」
我平声地道:「是的,我就是柳俊雄。老人家,你就是绿的奶奶,高桥宽子女士吧?」
高桥宽子笑着点了点头:「平日绿在学校,真是承蒙您的照顾了。」
一旁的男子,也就是高桥明路,闻言一惊,立刻知道了我的身份,不过他也没有偃旗息鼓的打算,「婶子,我说他怎么能这么容易和高桥静勾搭上,原来他有绿的老师的身份啊!你看,才早上八点多他就来了这里,像回自己家一样地随便,如果不是轻车熟路,能这样吗?」
高桥宽子皱了皱眉头:「你给我闭嘴!你拍着胸口跟我保证,说静的房间里有男人,我才过来看看的。现在没有找到,你又开始污蔑柳先生了!」
听到婆婆这么说,清丽绝伦的美少妇也黛眉一蹙,如白玉一样的纤纤小手握紧了一下,旋即、又回复了寻常的模样。
高桥静也知道,婆婆虽然心地不错,也知道自己这几天是为了家族在忙碌,更是也不喜欢高桥明路,但是她这个人就是耳根子软,就算再不相信自己会出轨,听到高桥明路说得信誓旦旦,还是忍不住想来看一下。
等到高桥宽子发现自己的怀疑是错误的,心下正懊恼地埋怨高桥明路时,忽然间我来到了,这让高桥明路觉得有了反击的机会。
清丽脱俗的美少妇心儿不觉跳了跳,她的确没有红杏出墙,但和我几次的生死与共后,对我却是有着一分淡淡的情怀……如果非要说静阿姨和哪个男人有些纠葛的话,那这个人是非我莫属。
可是,正因为是我,静阿姨是绝对地有恃无恐,高桥宽子再怎么耳根子软,也不会去怀疑我和高桥静的。
「好哇,原来你就是柳俊雄!」
高桥明路忽然想起来地道:「婶子,你还记得高桥静上次在东京遇袭吗?他们可是孤男寡女一同相处了好几个小时呢……」
一、两个小时,还要逃难,能做什么?高桥宽子不为所动地轻哼了一声。
或许是知道自己说的没有什么说服力,高桥明路讪讪地道:「还有再上一次,他们被台风刮走,几天不见踪迹,那岂不是……哎哟!」
高桥明路的话没说完,就被一只拖鞋砸在了脸上。
转眼一看,却是小美人儿脱掉自己的鞋子扔他。
等到他缓过气来,大声喝斥道:「高桥绿……你有没有规矩?」
「没有规矩总比你没品来得好。」
修长的小美人儿指着他骂道:「高桥明路,别说你没有资格接掌家族,就是给了你掌控权,你也没有能力将高桥家族带领好,你又凭什么跟我说规矩?」
「绿儿说得对。」
高桥宽子虽然耳根子软,可对自己的宝贝孙女儿,那可是视若珍宝,容不得别人挑衅,「你给我少说一点!」
「难道我说错了吗?孤男寡女流浪海岛几天,是怎么度过的?」
高桥明路自以为找到了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