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戴着黑皮手套的手中,然而单是手腕间露出的一小截洁白如玉的手臂就令人
无比惊艳,而那只手的人,正身着一袭朱红长衫、亮银护甲,扭身坐在那匹名
贵的汗血宝马上,黑色长发系在肩后,英气的面容宛如昭昭月明,打量着几名响
马的猫眼般碧绿的眼眸里带着冷傲的神情,若不是腰间那珠光宝气的金丝腰带闪
烁耀眼,昭示出来者昙华洛家家尊贵的身份,几名响马根本想不到这模样清俊
秀气,看起来仿佛女子般美艳的马上骑士正是洛家当代家——洛昭言。
就在众目睽睽盯着倒地的老四之时,却见异变陡生,老四所骑那匹骆驼低垂
的脖颈上突然浮起一丝红痕,继而慢慢裂开,忽然间嗤的一声,那匹骆驼硕大的
头颅猛地向后弹起,整齐的断裂处喷出的鲜血喷涌而出,几名响马慌张的四下躲
避着,等到骆驼的头终于落地,被淋得满头满脸是血的几名响马惊恐的看着刚才
还滚在地上的老四已经被洛昭言一手拎着,另一只手正松开刀柄,去马后挂着的
革囊里摸,随即掏出一捆粗麻绳,几下就将瘦削的老四反剪在背后捆了个结结
实实,随手丢在了地上。
「自己投降,还是要我一个个捆?」重新握刀在手的洛昭言环视了一圈被吓
得面无人色的响马,刀尖遥点着几个响马,冷冷的说道,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
相当清脆,带着一家之不可抗拒的威慑力。
虽然恨不得掉头就跑,可是眼看着洛昭言横刀斩骆驼的霸道一刀,以及经受
过严格训练疾行如风的宝马,几个响马也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是逃不掉了,眼看
着被掷在地上挣扎的老四,以及挂在马后革囊里的老大和老二的头颅,带头的老
三无论如何也不肯在小面前丢了这个人,当即紧握手里的大砍刀,怒吼一声:
「妈的,就你们洛家会耍大刀是吧,谁没有刀啊!」说着,一拍骆驼,猛地扑向
横刀在手的洛昭言。
几个小正准备给三哥的壮举叫好,却不料话未出口,却见洛昭言手里长刀
一翻,老三已经被刀柄狠狠的捣在胸口,连哼都没哼一声就从骆驼滚落下来,趴
在沙地上不知死活,而脱缰的骆驼早已哀嚎着跑远了。
「你们两个?」洛昭言一击打翻老三,若无其事的重新举起手中长刀,俏丽
的眼睛冷冷的扫了一眼剩下两个瑟瑟发抖的响马,老五和老六这两个猥琐男人被
他冷厉的目光一扫,顿时哆哆嗦嗦的从骆驼背上滚了下来,啪的一声跪在沙地上
磕头如捣蒜,一连声的哀求道:「我们投降,不要杀我们!」
洛昭言见两个小响马吓得跪地求饶,冷笑一声,翻身踩着昏迷在地的老三跳
下马来,他穿着装饰精美的长筒皮靴,这一踏不要紧,刚刚醒转的老三还没来得
及吐出嘴里的沙子,就被这厚底长靴猛地踩在了背上,哇的一口鲜血喷出又晕了
过去。
洛昭言一脚踏着老三,一边将两捆麻绳丢给老五老六,冷冷的喝道:「把自
己捆起来,捆紧点,否则刀华一落,狗头不保!」说着,自己则俯下身去,将昏
迷不醒的老三也四马攒蹄的捆了起来,看他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性丢在马背上,
又掏出一根长绳,把那几个愁眉苦脸的猥琐响马一个接一个串在一起,拖在马后,
自己则横刀纵身上马,准备返回绿洲去。
洛昭言策马缓缓向回走去,可身后那几个被捆成一串的响马们则被拖拉得唉
声叹气叫苦不迭,洛昭言回过头轻蔑的瞥了他们一眼,出言嘲讽道:「你们这群
响马,平日里在商路上抢劫来往商队,无恶不作,今日落到如此地步,也是咎由
自取,我们昙华洛家一向惩强扶弱,今日便将你们捆回去在来往商队面前正法,
不然我们昙华洛家又如何在沙漠商旅面前立威?!」
听到自己这般被拖拽回去还是免不了一死,这三个清醒的响马更是哀叫连连
东倒西歪的不愿再走,洛昭言纵马将他们像死狗般拖拽了半天,却还是没有走出
多远,眼看着原本高悬的烈日正缓缓落入地平线,远方带着寒意的冷风正不时吹
拂过来,沙漠上气温最是极端,白天如烈焰烤炙,到了晚上则寒意浸人,如果不
能及时返回绿洲,就算没有被夜里的冷风冻死,也会被冷风带来的滚滚沙尘活活
掩埋,想到沙漠的冷酷无情,就算是武功高强的洛昭言俊美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
一丝焦躁。
「喂,你们几个老实点,如今时辰已晚,若是再敢拖延,我便即刻斩了你们,
提头回去示众!」洛昭言回过头来,看着宁愿被骏马在沙地上拖行也不愿意站起
来继续走的老五和老六,恼火的喝道,手里那柄锋利的长兵刀华遥遥的划过两人
的脖颈,冰冷的锋刃吓得两人急忙翻身跳起,跟在骏马后一路小跑。
前几日这几名不开眼的响马在商路上着实逮住了几头落单的肥羊,今日本准
备将这几只肥羊带去一向以护境安民、保护商旅为己任的「昙华洛家」要赎金,
没想到洛家家洛昭言年纪轻轻,性情却委实火辣得很,这几个马贼刚牵着几头
肥羊踏进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