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直接的话,君琂笔尖一颤,豆大的墨珠洒在洁白的纸张上,方才写了许久的经文就这么被毁了,君琂抬首望她,眼神带着冷意,吓得卫长宁讷讷不敢言语。
她往后退了两步,看着污秽的纸,忙道:“我、我帮你重新抄录一份。”
君琂被她闹得头疼,见她吓得不行,又不好再晾着她,站起身道:“那你便抄一份。”
她让位,卫长宁挪动脚步走过去,忍不住咧嘴笑;君琂嗔怪道:“傻笑什么,赶紧写。”
说完,她走出书房,揉着自己酸痛的脖子,脑海里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想了一刻钟,吩咐婢女准备些吃食,回书房时,卫长宁垂首在抄录,纤细的指尖在灯光下微微发亮,屏息凝视认真的模样,也很可爱。
她站了片刻,算算时辰,还需半个时辰才能抄完,自己去厅内用过晚膳,吩咐门房那里,让那些人都回府。
这些人今日摸空,明日必定还要再来。
明月皎皎,落了一地银辉。
书房里的卫长宁抄录好后,认真对过,发现不过是经文,先生何时喜欢抄录经文了?她觉得奇怪的时候,君琂轻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