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在心底发誓:一定要弄清楚真相。最起码,要给那未出世的孩子一个交代。
想起孩子,吉祥的眼神又黯淡下来。这是她第一个孩子,却没想到母子二人缘分如此浅,还未见面就分离了。
泪水又顺着脸颊流下,白逸在一旁摸了摸药碗,“公主,再不喝就凉了。”
吉祥看着药碗,眼神忽然一亮,她要早点儿好起来!只有康复了才好帮孩子报仇!
思及此,吉祥端起碗,咕嘟嘟几下便喝完了药。
菲儿从未见吉祥如此喝过药,以前公主总是嫌药苦,得劝很久才会喝下。看来,这一次公主真是伤心透了。
?
听说吉祥醒了。正在处理公务的袁玉,连忙收拾好东西,往府里赶。
到了大门口,他连手杖都不要,一瘸一拐地往里走。恨不能插上一对翅膀,飞到吉祥身边。
白逸看吉祥醒了,也放心了。将药方交给了菲儿,便带着学徒走了。临走前,还交代菲儿,要哄着吉祥,毕竟失子之痛是任何大夫都治不了的。需要时间才能治愈。
走到院子口,白逸就看见袁玉匆忙的身影。
“驸马,您慢些。”
袁玉粲然一笑,拱手而道:“多谢白大人,袁某感激不尽。”
白逸摆摆手,“哪里,微臣不敢。为公主治病本就是分内之事。现在公主已经没有大碍,只是……”
看白逸欲言又止,袁玉飞扬的嘴角微微下沉,“怎么了?”
白逸叹口气,“公主已经知道孩子的事情了。想必心情不会太好。公主才大病初愈,实在不能心情郁结,还望驸马好生相劝。微臣先告辞了。”
说完,白逸提起下摆就走了。袁玉却站在原处,愣了许久。
他也很伤心,可是此刻吉祥的身体更要紧。于是,整理好心情,袁玉抬脚往屋里走去。
“娘子。”
听见袁玉的声音,吉祥眼睛一亮,“相公!”
两人见面后,吉祥扑在袁玉怀里,又伤心的哭了,“相公,我们的孩子……”
袁玉轻拍吉祥后背,安慰:“娘子,孩子我们还会再有。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莫要哭了。”
闻言,吉祥不乐意地抬眼瞪过去,“难道你不伤心?你不生气?!”
袁玉皱起眉来,他怎会不伤心不生气?但……事已至此,他能怎么办?
“不是,我与娘子感同身受,可是伤心生气对你身体不好。”
突然,吉祥坐起身来,扭头盯着袁玉,“相公,正好。本宫还有事要问你,你得老实回答。”
袁玉也看着吉祥,“何事?”
“那鸡汤是不是慕容淑灵让你送来的?”
闻言,袁玉一愣,片刻后点头,“是。可是娘子,那鸡汤我也喝了,我不是没事么?”
吉祥愣哼一声,不满意了,“怎么?本宫又没说是慕容淑灵毒害本宫,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吉祥突然很生气,自己的相公居然在此刻袒护别的女人!越想越生气。
“相公,本宫只要真相。无论结果如何,本宫都要为孩儿报仇!决不让歹人逍遥在外。”
吉祥话音刚落,一阵掌声自门外而来,随后博渊赞赏的声音传来。
“好,吉祥说的真好。是得查明真相,谁让吉祥吃这个苦头,谁就得受百倍千倍的罪!是不是,吉祥?”
听见博渊的声音,吉祥脸色立即明亮起来,笑着转过头看去,“三哥,你来了。听燕儿说你已经抓住歹人,如何?”
“抓住是抓住了,只是那女人嘴紧得很,居然不说。所以本王子已经让人割了她的舌头,挑断手筋,关在了牢里。”
闻言,袁玉的眉头微微皱了下。博渊向来心怀百姓,但一遇见吉祥的事儿,就会变得异常残忍。
吉祥垂下眼眸,“这就是说,那真正害我的抓不到了?如果连三哥都没办法,我还能怎么办呢?”
看着吉祥落寞失望的样子,博渊心一疼,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吉祥,相信哥哥,哥哥不会让那人逍遥很久。不久,哥哥就让你看见歹人比你更痛苦,放心。”
看着博渊与吉祥的样子,袁玉眼神阴沉,“三王子,娘子已经没事了。听闻最近南方水灾,难道王子不去理会了?”
闻言,博渊瞥眼笑了,“驸马这是在赶本王子走么?吉祥,你夫君似乎不喜欢本王子啊。”
吉祥看了眼袁玉,“三哥,正事要紧,我没事了。”
博渊看着吉祥,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那哥哥就先走了。真相早晚会揭晓,吉祥别着急,有哥哥在,永远不会让你吃亏受苦。”
吉祥笑着点点头,“好,吉祥明白。”
博渊走后,袁玉一直坐在一旁,不吭声。他也不看吉祥,只是沉默。
“相公,你怎么了?”
“娘子难道不觉得,三王子与你太过亲密了么?”
“世人胡说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这般?三哥从小就疼本宫,难道哥哥爱护妹妹有错?”
袁玉勾唇哂笑,“哥哥疼妹妹是没错,可是三王子却过了。娘子,我是个男人,男人也是有只觉得。”
说完,袁玉起身离开。
吉祥瞪着袁玉的背影,最后哼了一声,又躺下休息了。
?
福缘寺。
“了悟,公主醒了。”
今日是了悔下山采办,一回来就奔着藏经阁,告诉了悟这个好消息。
果然,了悟一听,眉目亮起来。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