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就好!”雪翎不愿再理会华清一句,她深知这家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心性不定的人。
华清笑了笑,也很识趣的没有再说话。
四方人马互相打量着,等待着有谁来打破现在这样沉寂尴尬的局面。
但是谁会在没把握掌控全场的情况下站出来成为众矢之的呢?
如果四方人马开始交战,临冬阁与长白剑派势必会抱成一团,而雪女族与雪人族也势必会抱成一团。
非我族类必有异,这是人族自来信奉的观念。人族奸滑狡诈,这是雪人与雪女两族一向信奉的观念。虽然现在大家都和气的站在一起互相施以或是虚假或是真实的微笑与问候,但是一旦开始战斗,谁都知道应当怎样站队。
“这样站着,似乎也有些奇怪,谁愿与我喝一杯?”华清的脸上始终有笑容,虽然有人说过,无论他怎么笑都非常阴森,但他还是始终保持着自己认为非常温和的笑容。
“这家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雪翎就像没看到这一切似的。
她在想易寒先前所想的那些东西,她也在考虑这一切的原由。当初得到消息的时候,那传达消息的人说这消息唯有她一人知道,可是看看现在,看看那些同族长老的子女。
显然她们也是知道的。
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做下这么大的一个局?
雪翎心里已经记下了这笔账,只要有机会,她总是会讨回来的。
“你喝不喝?”华清手中巨大的酒葫芦对着雪翎,见雪翎面无表情,他便将手中的葫芦收了回来,对着嘴大灌一气。
“你们喝不喝?”他又对着长白剑派与临冬阁的那些天才举了举葫芦,终究是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华清是个危险人物,没人愿意理会他。
“也对,就我们这副青面獠牙,血眼巨身的样子,谁愿意与我们打交道。”
全场寂静,只有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那个雪人族的家伙看起来很危险。”易寒经过短暂的思索,得出这样的结论。“但是我们可能会很聊得来。”
易寒笑了一声,他已经感觉到有几道强大的气息锁定了自己的方向。显然,有人想要用他来打破这种僵局,将他当剑使。
可是他们没有想过,这柄利剑也有可能反手刺穿他们的心脏。
人群之中,两名头戴兜帽的黑袍男子正在轻声低语。同时他们以神魂之力封闭了周围的空间,让别人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他们互相耳语几句,看向了站在临冬阁人群之中被众星拱月般护着的男子。那男子会意,一纵身,落在众人面前。
他必须要抓住这次机会,毕竟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上面那位的青睐的。只要他能抓住这次机会,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各位!”那男子剑眉星目,也还算潇洒,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很正派。身姿挺拔,开口说话之时中气十足。
他是临冬阁今年的新晋弟子中的佼佼者,甚至远超前几年的一些人。
他是少数知道长白落剑谷之事前后原委的人,他是局外人,是整个局的操控者之一——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随着他的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在审视了一番他的实力之后,在场的众人不得不严肃起来。
他们需要一个解释,他们需要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知道各位来到此处,皆是为那蛇魔鳞而来。各位了解到这消息之时一定以为,这消息只有你一人知晓。但何以今日众人在此?”那男子冷笑。
华清灌了一口酒,看向易寒所在的方向。雪翎也随着华清的眼神看向易寒所在的方向。
“为何?”有人出声询问。
众人哄乱一团,各自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多数人在责骂那传达消息的人,还有些人则在思考其中原委。
“究竟是为何如此?”那男子一挥袖袍,义愤填膺道,“自然是因为这一切,都是一场局!”
“局?”众人再次哄乱一团。
那男子冷眼看着这一切,等待人群的安静。
华清笑了一笑,心道,“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掌控者?你不过是一个无用的小卒,冲杀之后,就是必然降临的死亡。”
“那些在远处观望的家伙,出来给我们一个解释!”那男子大声呵斥,阵阵威压随着他的声音传开,愈发的迫人心神。
“我们出去吗?”陌如雪有些担忧的看了易寒一眼。
“没办法,我没想到他们的手段会用的如此下作。”易寒微笑。“不过也很明智,我有资格做他们开局的那颗棋子。”
那男子指出易寒,根本无所谓易寒是不是这幕后的黑手,他只需要借助易寒来点一把火,激起战斗。看得清局势的人在这时候都不会多说一句话,他们等着看那些不知情的人愤怒,然后互相杀伐,他们只需要坐得渔人之利。
这一切与易寒有没有关系,并不重要。只要那男子瞬间杀掉易寒,一切就可以开始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易寒是谁呢?他很清楚易寒的身份!
怪只怪易寒太聪明,早就看出了这一切的端倪,想要远离这个局……但越是想要远离,就越是容易陷入其中。
“可是,对我用过这种下作手段的人,最后都死在了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