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道:“从今天开始,你要多看多学。注意每一个细节。要想变得强大,你就必须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吟月连连点头,嬉笑曰:“徒儿遵命。”
店小二担上饭菜,夜七吃得津津有味。吟月吃了两口,感觉像是在啃干草。眉头一皱曰:“师父啊,这里的饭菜也太难吃了吧。他们的厨师怎么搞的?”夜七云:“那是因为他们不是真正的厨师。这个客栈里里外外都是杀手,包括厨师。据我的推测,这个店原本不是黑的,这帮杀手进来,杀了客栈里的所有人,然后顶替了他们的位置。”吟月惊道:“他们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夜七云:“他们很可能在等一个人。这个人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或者说这个人身上的某件东西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吟月道:“这又是你得推测?”夜七道:“现在我们可以验证一下。”言讫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吟月迷茫的看了一眼夜七,道:“怎么验证?”夜七云:“你拿着这锭银子去找掌柜的,让他给我们开两间上房,并告诉他不用找了。”
吟月拿着银子照做,回来之后夜七问:“看出什么了?”吟月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没有啊,一切都很正常,师父你又看出什么了?”夜七云:“刚才你把这锭银子交给了掌柜的,并让他不用找了,这个掌柜的并没有露出欣喜的世俗表情。相反,他似乎极不情愿我们在这里住下来似的。这就排除了他们贪财的可能。再看他们的目光一直盯着门口,显得很焦急的样子,显然是在等人。这就证明我刚刚的推断。”
吟月闻言后叹道:“看来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时间还早,今晚我们要住在这里?”夜七道:“我有预感,今夜这里一定有大事发生。”言毕继续吃饭。吟月又吃了两口,实在觉得难以下咽,生气的丢下了筷子,暗道:“这么难吃的东西,师父却如吃山珍海味一般。到底不是一般人,忍耐力也高人一筹。”又问:“师父,你飘零天涯,靠何维持生计?”夜七笑曰:“我偶尔也会为王孙贵族做事,收取一定费用。”
两人说话间,门外进来三人。吟月一见大惊,连忙拉了拉程夜七。夜七扭头看去,但见李垚,李玘跟随着一名黑衣老者进来。老者约六十岁的样子,黑着脸,似乎心情极差。夜七暗道:“李垚,李玘两人能这么平静的跟着此人,看来这名老者便是他们的师父无疑了。”
三人径直走到柜台前,要了三间房子便直接去了后院。夜七对吟月道:“我觉得要出事,你过去看看。”吟月点了点头便也去了后院。夜七则斟满一杯茶,一边品茶,一边观察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
由于此处重山围绕,又没有其他的落脚之处。所以进进出出的客人很多,大多是赶路的商人,脸上满是风尘之色。一盏茶的工夫,门外忽然飘进一名红衣女子,此女个子高高的,身材偏瘦,约莫三十岁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支红梅,花瓣点点,即开即落,甚是奇怪。此女走路脚步极轻,恍若微风吹拂水面落叶。落座后她把梅枝插入桌内,梅花淡淡的香气四溢而去。
此女一进门便引起了程夜七的注意,此时并非红梅盛开的季节,且此女手中的红梅随开随落,片刻之间便已数次枯荣,显然是一件厉害的法器,夜七暗思:“此处穷乡僻壤,实乃獉狉之地,若非有事,江湖中人应该很少在此处走动。”
红衣女子坐下后似乎也在观察四周的人,夜七见状便立刻收回目光。红衣女子的目光快速的掠过屋内的每一个人,面露浅笑。不过很快的,她的目光便再一次扫过屋内的人,并把目光停留在程夜七的身上。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夜七桌面上的紫竹笛,面色渐渐沉重起来。
却说吟月跟着李垚师徒三人进了后院,见三人进了同一间客房后就跃上屋顶,揭瓦片偷听。黑衣老者在屋中坐下后,面色铁青的看着玘、垚二人。两人皆面色紧张,沉默不语,气氛异常压抑。忽然,老者一拍桌子,喝道:“李昀究竟是怎么死的?”李玘抢先道:“是老三和巫妖勾结害死了二弟。”李垚忙道:“师父,他在撒谎,和巫妖勾结的人是他!”老者冷哼了一声,看了看两人,冷冷的道:“到现在了你们两当中的一个人还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么?我亲手把你们三兄弟养大。对你们每个人的性格都了如指掌。你们谁在说谎,谁在说实话,我一看就知道。”
李玘的头上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他看了看李垚道:“三弟,师父都知道了。你还是赶紧承认算了。师父他老人家宽大为怀,一定会饶你一命的。”李垚怒道:“李玘,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悔过么?”“李玘!”老者忽然一拍桌子喝道,“你真是胆大妄为,这瓶无色无味的(毒)药是巫妖给你得吧?”说着老者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瓶子放在桌子上。李玘见之脸色煞白,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嘴里连声道:“师父饶命,弟子一时糊涂,受了巫妖的蛊惑,这才铸成大错,望师父开恩!”
看到这里,屋顶上的吟月暗道:“看来这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