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板这是不玩枪了啊,”我笑着调侃他,搜出他的手枪顶住他,“上车。”
不愧是老青皮,黄金荣哆嗦都没哆嗦,跟着我上了他的车。我在车里让他司机打开副驾的门,让李山上来,然后告诉他往闸北开,能开多快开多快。
“明人面前不打暗语,不知道李阿叔跟你说过我没,找你没别的事,就想问问谁要毁闸北电厂的事?”我把枪保险关上,还给黄金荣,“现在杀你跟杀一只蚂蚁一样,死在我这无名之辈手上有点冤啊。”
黄金荣还想盘底,我有点不耐烦了,拿胳膊肘捣了他软肋一下:“你要是再说多余的,我煽你的脸。”
这种人要是被打了脸,一般就不太好混了。
“这个事体我得问问手下,侬晓得有些事体我也不是很清楚。”黄金荣还想拖。我示意他的司机停车,让黄金荣把枪搁好,开门让他下车:“咱们换个地方谈那就。”
李山让司机举起双手搜了一下身,司机扭了一下,李山毫不犹豫地把他的头打爆了。黄金荣不敢下车了,“见山书店见山书店,远藤见一。”
“收了人家多少钱?”
“十万,十万大洋。”
我拉开门下车,里面的血腥味中人欲呕。黄金荣忙不迭把门关上了。我挥手让老钱司机把我们的车开过来,敲敲玻璃,黄金荣在里头把玻璃摇下来。
“你不认识我吧?也不认识后面那俩车吧?”黄金荣连连点头。“你y别什么钱都敢收,什么钱都敢要,你一中国人跟外头的人勾勾搭搭好吗?”
黄金荣连说不敢了,看着我和李山上了我们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