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掣出一柄柳叶刀,迎着窜上来的芷怡当头就是一斩。
芷怡面临这一刀劈杀,浑无惧色,轻笑一声,身体突然当空一折,斜过身去,于毫厘之间避开了这一刀,下一刻拿着手中刚刚接下来的狼牙箭,使出了判官笔的功夫,点在了那副手的气海穴之上。
那副手身体一颤,气海被破,掌心一下子无力摊开,那一柄柳叶刀顿时跌落下地。
芷怡抢步弯腰,探手一抓,柳叶刀已经捞进了手中!一刀挥出,雪亮的刀光猛的闪了起来,在众官差惊呼声中,一刀斩中那副手咽喉部位。
「姐姐妳去对付那报讯求援的两人,我来拖住他们!」
芷怡手指一弹刀体,发出「叮」的一响。忍不住赞道:真是把好刀。
接着芷怡身形不停,好似陀螺一般在这群官差之中转动了起来,从前方转到后方,芷怡的身影到了那里,那里就亮起一道刀光,也就三个呼吸的功夫,刀光蓦地消散,马背上的官差竟然已然被斩杀一空,所有官差都被劈下了马,咽喉鲜血直流,眼见都是活不下了。
「好快!」
心怡眨了眨眼睛,看了芷怡一眼,道:「妳这柳叶刀看起来已是深得快准狠之精义了!恐怕我及师傅以同等内力使出,也未见得比妳更加凌厉!」
这却是心怡已经解决那两名讯求援的人,回到了芷怡身旁边。
芷怡一笑,手上一甩,柳叶刀弹射而出,飞向了心怡,心怡伸手接过,唰唰唰试了几刀,略一皱眉:「不太趁手,还是妳凑着用吧!
便在这时,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响了起来,随后一脸色仓惶的矮胖侏儒跑了过来,心怡皱了皱眉,问道:「你慌慌张张干什么?
姐姐姑娘,不好了!矮胖侏儒面色惶急,急声道:「我哥哥他快撑不下去了!
「什么?」
芷怡一听,连心怡都顾不得理会,径直就飞一般跃了出去,将那矮胖侏儒撞得踉跄起来,心怡一伸手,拉住了矮胖侏儒,使他站定下来,温声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讲清楚一些?」
矮胖侏儒稍感惧怕的看了心怡一眼,有些敬畏。恭敬道:「姐姐姑娘,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方我哥哥突然叫了起来,一会儿说自己冷,一会儿又说自己热,随后便昏了过去。
谈话间心怡与矮胖侏儒已来到了两人来到了巨大蓬车里,见到芷怡正在看着一个较瘦的侏儒,一指按在侏儒右手脉上。想来便是这矮胖侏儒的哥哥,只见他脸色苍白,昏迷在床板上。而芷怡看见心怡来到,摇了摇头。那矮胖侏儒见状,顿时大哭了起来。
这矮胖侏儒虽说哭得实在是鬼哭狼嚎、不堪入耳。但心怡却也颇为他们兄之情而感动。
「别哭了!」
心怡一摆手,「我再仔细看一次脉像!」
略一思忖,一手按在侏儒背心,缓缓输入元霞真气,以元霞真气的绵密正气,中正平和的内息舒缓的探着瘦小侏儒体内的暗伤,原来这瘦小侏儒是中了一镖,而镖上涂有金环蛇之毒,金环蛇之毒其实并不难解,只是中毒之后不知护理,又连夜奔走逃命,这才使用蛇毒攻入心脉。而蛇毒攻入心脉之后,旁人内功再高也无法帮着患者逼出。矮胖侏儒闻言,脸色大变,更是哭得呼天抢地。
忽然一道声音传进巨大蓬车里「还是有救!」
原来是宋长老伫着拐杖已来到蓬车里,心怡姐妹与矮胖侏儒闻言皆是一愣。
只听宋长老笑道:这毒确如帮所说,假如攻入心脉,旁人内功再高也没法子解救了,但确是可以金针拔毒之术配内力逼出,而虽说会使金针拔毒之术且内力高深的人天下恐怕没有几个,但我们不正要去长安乔家庄那里找乔神医吗
芷怡闻言,瞪大了眼睛,星月般的眸子里射出欢喜之色:那我们还不赶紧出发!
由于距离长安也只剩下两个时辰路程,宋长老建议侏儒兄就先与他在驴车挤一挤,而心怡则骑着那巨大蓬车的马跟随即可,至于那由于杂耍班子的巨大蓬车也实在太过惹眼,宋长老说直接烧了以绝后患。矮胖侏儒一听颇为不舍,被芷怡瞪了一眼后,唯唯诺诺的还是答应了,当下芷怡与心怡将那些官差的尸首一一踢入了那巨大蓬车内,将巨大蓬车赶到山路旁,一把火就烧了。
一路人背着蓬车燃烧的火光缓缓而行,总算是在城门下钥之前赶到了长安城内的乔家庄。乔神医连忙吩咐子将一行人接入。安排了饮食盥洗之后。随即带了矮胖侏儒与芷怡心怡来到一个两房的小院落,而宋长老及瘦小侏儒则安排在了乔神医诊间之内。而芷怡在山路旁只来得及了解到这侏儒杂耍班子是在表演时得罪了宣慰使大人,至于如何得罪当下事态紧急,并没有细问。这下酒足饭饱之后逮到矮胖侏儒,姐妹两也就拉着矮胖侏儒细细问来。
问了半天却只见这矮胖侏儒支吾其词,答非所问。芷怡不耐之下直接揍了矮胖侏儒一拳,这矮胖侏儒才懦懦的说了出来。原来这侏儒杂耍班子在长安街市表演之时,又玩起了人体漂浮这把戏,只是这次玩错对象,玩到了正在出门游玩的宣慰使大人家千金小姐,在暗中保护千金小姐的保镳回府报告之后,宣慰使大人雷霆大发,隔日就派人于长安街市中到了正在表演的侏儒父子三人,老头马上被官差捕获定了死罪,而矮胖侏儒及哥哥则趁乱驾车逃出。
心怡与芷怡一听却还是觉得不得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