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带损,却仍神色自若,五绝神君,以剑术以及诗、书、画、色,妙绝天下,想
我等只是一介武夫,那里及得上神君的文武双全。
辛长老又在一旁接口说道:「尤其是那最后一样,我们更是望尘莫及。」温
长老笑笑道:「辛长老此话说得极是,神君fēng_liú倜傥,那是我们几个槽老头子所
万万不及的。」
秦武扬冷笑道:「这样最好首先我就要领教这位自称丐帮第一剑的辛长老,
究竟有什么精妙招术,敢这样卖狂。」
他嘴色泛起一丝阴森的杀机,说道:「然后呢,各位有什么出类拔萃的功夫
尽管便出来,我秦某人总不教各位失望就是了,反正今日身入此谷的人,若不能
胜得了我秦某人,要想活着回去只怕办不到的了,我秦某人若是败在各位手里,
也不想活着回去,我话己讲明,各位也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只管拿手段来对付
我好了。」
此刻暮色已浓,天上无星无月,但衬着夕阳余晖,天色仍不显得太暗,再加
上他们俱是内力高深的人物,在黑暗中视物,虽未见宛如白昼,但也清楚得很,
秦武扬目光如电,极快地自他们四人脸上掠过,见他们面上虽不定,但却个个成
竹在胸,早已有了安排似的。
他心中不禁一动,但转念又想道:「即使他们有了什么诡计,难道我不能识
破,何况他们纵然五人连手,也未必伤得了我。」
辛长老冷哼一声说道:「阁下倒真是快人快语,说话干净利落,正我辛某
脾胃,现在最好闲话少说,早作个了断。」
他伸手一拉胸前的活扣,将长剑撤到手中,随手一抖,只见剑星点点宛如满
天花雨,缤纷飞落,竟是一口名剑。
他将剑鞘平着推出,那剑鞘像是有人托着,平平地落在一块突出的山岩上。
秦武扬见辛长老露这一手,心想盛名之下,确无虚士,今日一会,倒真是自
己胜败存亡的关键,此四人无一不是在武林中久享盛名之士,自己虽以武术名满
天下,但与丐帮四大长老,尚是第一次动手。
温长老第一个飞纵出去,站在圈子南方,辛长老,宋长老和白长老也各站一
方,各自撤出身后的剑。辛长老剑尖往上挑,说道:「既是较剑,神君就请快些
亮剑。」
五绝神君手里一翻,拔出了随身长剑,开口说遭:「近十年来我秦某人还没
有动过兵刃,今天么,各位都是武林中顶尖儿高手,我秦某人不得不破次例,就
用这段树枝,来讨教讨教各位的高招各位就请动手吧。赵帮不一齐上来吗?」
只见心怡摇了摇头,却只站在一旁。
温长老再是涵养功深,此刻也是作色,说道:「神君既如此说,我等就放肆
了。」语音方落,那四柄本静止着的长剑,忽如灵蛇,交剪而出,怪就怪在那四
柄剑却未向秦武扬身上招呼,只在他四周,结起一片光幕。
秦武扬只觉他宛如置身在一个极大的玻璃罩子里,四边光芒耀眼。
剑式甚时诡异,却也不是武当、峨嵋、点苍、腔峒,任何一派的剑术,只管
剑式连绵,如长江大河之水滔滔而来,可是只要他静立不动,也不能伤得了他。
须知自古以来,武林中的剑法,不是防身,便是伤人,像这种既不防身,又
不伤人的剑法,的确是闻所未闻,你若不动,就无法走出这个圈子,你若想动,
那四道配得天衣无缝的剑光,根本无法破去,休说是人,就是连尘埃,都无法
飞入。
七绝神君在剑光内静立莫约半盏茶时光,却苦思不得破阵之法,心里想道:
「怪不得他们提倡用此法,原来练得这样怪异好剑式,这倒是我先前所没有如反
掌,却末想到」
他极留心地看看那四人的剑式,只是剑剑俱是交错而出,剑带微芒,极快的
振动着剑幅,巧妙地填补了剑与剑之间的空隙。
五绝神君心中不禁有些后悔,他自思道:「我若将那柄清泉剑带来,此刻也
可用数十年来苦研而成的沉江剑式破去此阵,但现在我手中所持却只是一柄普通
钢剑,要想在这四长老手中的剑里,覆穿而出,那里能够做到。」
他正思到此处,忽见有两条交错着的剑光,微和相击,锵地发出一丝轻鸣。
那本是毫无破绽的剑式,因这相击,便停顿了一会。
但那亦是那么渺茫的一剎那,短暂得像是黑暗中的一闪光亮,五绝神君手中
的钢剑,随着那心里的一个极快的念头,向那空隙一剑刺去,左掌一立,掌风如
刀,横切在那两道剑光上。
原来此剑阵本是四长老练而成,为的却不是用来对付五绝神君,但后来他
们与五绝神君所订三年之约,日益迫近,五绝神君在武林中是有名的心狠手辣,
往往在谈笑中,制人死命,而且武功深绝,行走江湖多年,从未有人在他手中走
过二十招的。
他们这才重练此阵,但在这并不太长的一段日子,功力原本就就不能达到巅
峰,故此才有一招之漏。
但五绝神君梅山民是何等人物,心思反应之速,又岂是常人所能企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