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明舒怒了,上前两步将问冬扶起来,看着依娜公主没好气的道:“依娜公主,难道你就不嫌丢人吗?你去本妃的睿王府闹事便也就算了,居然还厚颜无耻的跑到安王府来,难道你没看见这里在办丧事吗?”
“丧事?”依娜冷不丁的打个寒颤,她原先就想着追穆明舒了,还真没注意这府里头是做丧事的,听穆明舒说了,这才抬头打量一回,只见到处白布飘飞,经语声声,灵堂前还停了副黑压压的棺材,最前头供着贡品香烛,牌位上赫然写着安王府赵方氏。
依娜整个人都不好了,顿时只觉头皮发麻,脊背发凉,无端的就觉得整个安王府都阴森森的。
穆明舒却是懒得理会她,转身往灵堂走去,自有下人递了三柱香来,问冬上前接过,在油灯上点燃这才交到穆明舒手中。
穆明舒持香对着方氏的牌位拜了三拜这才将三炷香交到问冬手上,叫她插在香炉上。
等一祭拜完了,她才走到安王赵奕征面前,说句场面话:“三哥节哀顺变。”
“多谢弟妹。”赵奕征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机械似的低垂着头跪在蒲团上烧纸钱,那烧起来的火光映在他干瘪的面上叫人不寒而栗,穆明舒又说得两句场面话这才告退。
转身就看见依娜公主还站在外头,不由得又蹙起眉头,却还是上前道一句:“既然来了,就给安王妃上柱香吧。”
依娜忙摇头,她虽然惩起婢女来心狠手辣,可她却十分怕死人,特别是在这样阴森森的氛围里头。
穆明舒叫她气得一噎,一甩袍袖:“随你。”说着就往外头走。
依娜公主却急了:“喂,你等等我……”
依娜如同跟屁虫一样跟在穆明舒身后,屁颠屁颠的出了安王府,这才觉得那股阴森森的气息散了去,顿时整个人都越发叫人厌恶起来,指着穆明舒就道:“你怎么能带本公主来这种地方?”
穆明舒侧眸瞧她,都叫她这话气笑了:“你是傻的还是瞎的,本妃甚个时候带你来的?”
那依娜公主跟个泼皮似得,高扬着头:“那你怎么不说你是来吊丧的,叫本公主糊里糊涂的进了里头。”
穆明舒斜了她一眼,简直不想同这人说半句话,骂了句:“你有病吧。”说完就扶着问冬的手上了马车,帘子一放眼不见心不烦。
依娜公主还想说点什么,问冬却转过同她一笑:“公主还请自便。”又道:“想来公主对大都也不甚熟悉,倘若需要大夫的话,只管开口,睿王府虽然无甚大本事,可请个大夫也还有分薄面的。”
依娜公主就算在傻也听得懂问冬说甚个,她长这般大几时叫一个卑贱的婢女这般讽刺,顿时眸色一寒,扬起手丝毫不犹豫的扇了一耳光下去,指着问冬就骂:“你算什么东西,本公主也轮得到你个贱婢来编排?”
问冬捂着脸,羞得满面通红,可她到底理亏,也不敢再说话,只咬着唇盯着依娜。
依娜公主脾气上来了,瞧她还敢盯着自个看,便又一扬手,却叫从车驾上下来的穆明舒一把抓住,冷声道:“她是本妃的丫鬟,便是说错做错了也不轮不到你一个西凉来的公主出手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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