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皓准备把手上的人交出去,可是危情紧紧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让他不好脱手,“找张床来。”
保镖的速度很快,尉迟皓弯腰把危情放到床上,他双手握住危情的一双手腕,手下一用力,就见危情痛苦地皱了下眉头,松开了手中紧握的衣服。
尉迟皓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胸前被弄得皱巴巴的衣服,他虽然没有洁癖,但是这么样的衣服穿出去也不太好,他准备去重新买一件衣服。
直到尉迟皓离开,保镖们悬着的心都还没有放下来,他们上前检查了一下危情的手腕,发现除了乌了一圈外,骨头什么都好好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下手真是狠啊!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危情的皮肤很白,一点点乌青都会非常明显,更不用说他手上这被人有意捏出的痕迹,约有一指宽的乌青色痕迹,看上去就像一把牢牢套住了他的枷锁。
危情做了一个梦。
他穿着b大附属中学的校服,坐在校门口后面昏暗的小巷子墙上,等待着今晚猎物的到来。这个时候,他已经被危亿康和危父送给了湛广瑞,但是湛广瑞却对这个新来的玩具很不上心。自从被送给湛广瑞后,危家就断绝了危情的经济来源,用他们的话说,送出去的人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生死危家一律不负责任。
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长身体,食量大增的时候,所以囊中羞涩的危情,又干起来了老本行——收保护费。
凭借着良好的身手,危情没几天就跟b高的人混熟了,还成了他们中间的小头目。如果可以,危情也想成为b高的老大,只是这里学生比他原来所在的学校厉害许多,有几个人他根本就打不过,他原本以为像b高这样人人打破头,都想挤进来的名牌高中,应该都是一群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哪想这些人不仅学习厉害,打架也很厉害,他一个吊车尾学习不如人家,打架也不如人家,真是活得憋屈。
危情还是第一次来这逮人,他之前听人说这里是逃课的必经线路,很多逃课的人都会经过这里,所以危情才翘了下午的课来这里守株待兔的。
令他失望的是,自己在这里坐了快一下午都没看见一个人从这里经过,说好的逃课必经路呢?这不是框人吗!危情坐在墙上无聊地晃动着双腿,此时的危情还没有抽条,个子小小的,穿着明显不属于他的宽大校服,像极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来人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场景,个头娇小的少年坐在高高的围墙上,挽起的裤腿、袖口露出了细细的手腕和脚腕,少年长得很美,五官精致艳丽,脸上还带着几分未退却的稚气,一双偏圆的凤眼亮晶晶地,一眨一眨,像极了寒夜中忽隐忽现的启明星。
太阳缓缓西斜,柔和的阳光洒在少年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少年的皮肤很白,白的近乎透明,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会随时消失一样。
来人舍不得打破这个美好的场景,最后还是少年发现了他,出声打破了这个静谧的场景。
“你终于来了!”
少年的语气听上去非常地欢快,他的声音很清脆,既不像儿童那样雌雄莫辨,也不像成人那样低沉,充满了属于少年的活力与朝气。
危情无聊地晃着腿,想着再不来人,他今晚可就要饿肚子了,突然他察觉到有人在观察自己,一扭头看见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危情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对方,心情立刻好起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么大一头肥羊,他一定不会放过。
危情很高兴,最显著的表现就是,两只眼睛越发地明亮,直接从启明星变成了小太阳,男人看见危情这幅样子,觉得又好笑又好气,这人穿着b高的衣服,竟然不认识自己,还妄想打劫自己,他要是不给这个小坏蛋点教训,以后他在b高怎么混。
“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这人穿的衣服一看就很贵,腕表上镶嵌的钻石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危情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他满心满眼想的都是,把这人打劫了他就可以去买好多好吃的,短时间内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我身上有很多的钱,要不要我给你拿过来啊!”男人也许该说男孩比较合适,他还差几个月才满十八岁,但是他的身形却比同龄的人高出许多,他往危情面前一站,危情的左眼皮立马跳了一下。
“好啊,你过来啊!”危情似乎还沉浸在遇见大肥羊的喜悦中,他仰着脑袋,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气势足一些,危情坐的围墙怎么说也有2米高,可随着男人的逐渐靠近,他却觉得自己坐的不是2米的围墙,而是普通高度的椅子,先前嚣张的气焰,一下子下去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你、你不许过来,你给我往后退,也不许伸手”危情向后躲着快要伸向自己的手,心中暗道不好,这哪里是大肥羊,明明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危情别的不好,看人下菜是最擅长的了,可是今天自己竟然会眼瘸的把狼当成羊了。
危情躲闪间似乎忘了自己身处的环境,一个不小心差点从围墙上栽了下去,幸好他反应快稳住了身形,还没等危情庆幸自己反应快,就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的脚踝,下一刻他被人拽下围墙,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