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声声催命符!
我咬着牙直接跳了下去,赶紧叫嬷嬷下来。
嬷嬷给木盖子放上了湿土和草,“当!”的一声,木盖子就被关上了,外面的砸门声瞬间消失。
嬷嬷顺利地下来了,我心一松,这时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地室里有好几个大罐子,看着像是腌罐,成沁打开一看,一股臭气冲了出来,让人好一阵咳嗽。
我捂着鼻子走前一看,的确是腌罐,但里面腌着的菜已经发霉了,不能吃。
她们不气馁,又打开了另一个腌罐。
我抬头四处看了看,这地室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分了好几个隔间,我都看了看,发现一处隔间里放了张床。
难道这地室以前还有人在这生活过?
带着疑问。我走了进去,眼里瞳孔一缩,这床上竟有一大滩发黑的血迹!
床上放了好几块布,也是血迹淋淋!
我皱着眉头盯着这些布,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嬷嬷也走了进来。
我转身看着她,嬷嬷神情复杂地看着这张床,有些恍惚。
“嬷嬷”我唤了唤。
嬷嬷回过神来,抬手抹了抹眼角,看着我喃喃道:“小姐,当初,你就是在这里出生的。”
我身子打了一个激灵,手用力握紧,心里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我死死地盯着这张床,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悲痛感,这种感觉很陌生,我这是在伤心吗?
为这具身体的母亲而伤心?
我用手捂了捂胸口,低声道:“嬷嬷,我的啊母,你说过是生我时难产而死,是不是就是在这张床上,她因为出血过多,来不及止血所以就?”
嬷嬷闭上了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心仿佛被人狠狠一砸,痛的无以复加。
我不应该感到痛的,我的灵魂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应该什么都感觉不到,应该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但不知道为什么,眼中的泪水就是怎么止也止不住
我狠吸一口气,忽然一把跪了下来,朝着这张床磕了三个响头!
嬷嬷眼睛湿润地看着我,欣慰地点了点头。
半晌,我站了起来,深呼吸了几口气,道:“走吧。”
往事已矣,何须忆。
成沁和书雅把腌罐给全都打开了,她们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个铁钩子,在发霉的罐子里翻翻找找。似是在寻着什么宝物。
我没有阻止她们的行为,在这紧张的时刻,人找点事情做转移注意力很好。
不知过了多久,地室上方忽然传来几声闷声!
我心一紧,不由屏气了起来,其他人学我一样蜷缩在墙上,一动也不敢动,话也不敢说。
闷哼声传的又急又快,仿佛有人在上面跑动一样。
不一会儿,地室上房又隐隐传来了一阵声音。
我皱着眉头,把耳朵贴在了墙上,隐隐听到上面那群人用番邦语说“没人”、“再去找找”、“抢劫”、“放火”等支离破碎的话语。
声音传了好一会儿,又是一阵闷声响起,很快,趋于一片平静。
成沁的嘴憋不住,看着我刚要张嘴,我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手指了指上面,摇了摇头。
现在的我还不能确定上面的人是否离开了。
我就这么靠在墙上,一句话也不说闭目养神了起来,闭着闭着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地室上方又传来了一阵闷声,把沉睡中的我给惊醒。
我立刻把耳朵贴在墙上。
一阵清楚的男声传来,我眼睛一瞪,认出了是夏侯冽的声音!
“确定没人?”
“是的。”
“再去搜寻一遍。”
我开心的都快要蹦了起来,赶紧把还在睡梦中的三人给推醒,道:“快点起来,有人来救我们了,官兵来了,他们来救我们了!”
我话一说完,地室内就传来“砰!”的一声。
我惊地转头一看,一个人从上面跳了下来,缓缓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