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来,没有去搀扶夏竹,再次俯视着她说道:“你要是不想失去孩子,最近还是少出现为妙,安心在夏园养病吧。”
夏竹赶紧点头。
“还有,嘴巴紧着点,我是无所谓你怎么说,但你身体里的蛊虫却不能无所谓。”
成功看见夏竹被吓得脸色苍白的样子,我满意地走入了李园。
当天晚上。阿娘的大丫鬟来李园唤我,说春花小姐醒了,阿娘要我们过去看看。
听到这话时我正在用剪刀修剪着一株火红色的茶花,咔擦一声,我不小心把一株花给剪了下来。
花掉在泥土上,我低头一看,这颜色是那么的红,那么的耀眼,就像春花从脖子上滴落在地里的血
“媚烟小姐?”阿娘的大丫鬟唤道。
我回过神来,一手把那花儿给碾碎,另一手放下了剪刀,“我明白了,现在就过去。”
去冷心楼的途中,我看见了秋月,秋月脸上出现一抹焦急,“媚烟姐,你说春花姐会不会被阿娘惩罚啊?”
看到春花倒霉不是秋月心中想要的吗,如此作态真是令人感到虚伪。
我反问道:“为什么你觉得她会被惩罚呢?”
“因为春花姐差点就伤了夏竹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啊。”秋月理所当然道。
我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被惩罚,不过照你这么说,应该是会的。”
秋月还想问些什么,结果阿娘的冷心楼到了。
她只好闭上了嘴巴,跟着我一同踏入阿娘的屋子。
没有意料中的酷刑和紧张气氛,阿娘正心情很好的喝着茶和春花聊天。
春天手里也拿着一杯茶,笑吟吟的跟阿娘说着一些趣事。
我和秋月互相对视了一眼,皆从双方眼里看到一抹疑惑。
我们两个都默契地站在一旁没有出声,让啊娘和春花一直说话,过了不一会儿,另一名去唤夏竹的丫鬟过来了。
那丫鬟说夏竹感觉身体微恙,腹部隐隐作痛,所以不过来了,她还带来了夏竹的话----
“祝春花身体早日康复,日后会亲自上门拜访。”
阿娘点了点头,没多说些什么就把丫鬟给挥退了下去。
她扫视了我们一圈,最后看向春花道:“夏竹的身体要紧,她肚子里怀的可是明王府世子明洛的第一个孩子,小心些是没错的,她没过来看你,你可不要记在心上。”
春花笑了笑,对着阿娘嗔道:“阿娘,夏竹小心点是对的,我怎么会埋怨她不来看我呢?”
阿娘手牵着春花的手,欣慰道:“你能想开就好,夏竹肚子里的孩子金贵着紧,可不能在虞美人里出现任何闪失,要是孩子没了,整个虞美人都会面临明王府的怒火。”
阿娘意味深长道:“春花,虞美人永远都斗不过权贵,夏竹肚子里的孩子不容有失,你说是吗?”
阿娘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夏竹肚子里的孩子,为的就是警告春花不要莽撞行事,春花是个聪明人,当即道:
“阿娘,春花省得了,以后一定会好好待夏竹姐姐,把她肚子里的孩儿当做是自己的孩儿那样照顾。”
我眼神一凝,抿了抿唇,春花这是话里有话啊
看来听了我那番话后,春花已经重新振作了起来,决心要跟夏竹斗上一斗,可真是有趣
阿娘仿佛没理解春花话里的意思,把她的手放了下来,拿起一杯茶喝了喝,茶盖划过茶盏的声音在冷心楼里刺耳回荡,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阿娘会这么容易放过春花?我绝对是不信的。
果不其然,阿娘一把茶放下,就对春花问道:“听人说下午你去李园闹了一番?”
我心一凛,衣袖下的拳头悄悄握了起来,大脑飞速运转。
明明阿娘当时也去了李园,还亲手将春花给打晕了,现在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旧事重提,是为了什么?
春花脸色出现了半分迟滞,咬了咬唇说:“是的。”
阿娘继续问道:“听人说,你还把夏竹拉了过去一起闹?”
春花脸色渐渐苍白了起来,“阿娘,我、我当时只是一时想不开看,所以才会激动地把夏竹给拉去李园”
她的话语有些慌:“阿娘,春花是一时魔怔了,春花不是故意的。”
阿娘笑吟吟地伸手拍了拍春花的背部:“阿娘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的好春花最是心地善良替人着想。怎么可能是故意拉着夏竹去李园找媚烟对峙呢?”
“还拿金簪抵着自己的脖子威胁夏竹,害夏竹动了胎气”
她每说一句,春花的脸就白上一分,说到最后,春花吓得当即跪在了地上,头重重地磕道:
“阿娘,春花绝无谋害夏竹肚里孩儿的心啊!春花当时是太过激动了,求阿娘谅解!”
阿娘没有扶她起来,而是伸手像摸狗儿似的摸了摸春花的头。
“这孩子,我都说了明白你不是故意的,我的好春花那么惜命,瞒着阿娘一件事好几年差点烂在肚子里了都不肯说,我就知道你是个嘴严的”
我的心越发提了上来,春花清白已失这件事阿娘已经调查出来了,知道她瞒着所有人好几年,阿娘现在故意提出来,肯定不会随便敲打春花几句这么简单
再加上春花醒来后还拉扯着夏竹去李园找我,把夏竹吓得动了胎气夏竹已经是拍板定下的妾侍了,在阿娘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