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前我也是抽烟的,只是抽的很少,大学的时候我便不是一个乖巧的女孩子,那时候就学会了抽烟,只不过不在人多的时候抽罢了。你知道么,我总觉得自己心中有一种愤怒,无法排遣,那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种东西,无法摆脱,它如影随形,我抽烟就是为了摆脱它,说来可能你也许无法相信,觉得可能是天方夜谭,其实后来组建“青鸟”乐队同样是这个原因,我一直在寻找摆脱愤怒的渠道,只是一直没有寻到有效地方式,只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自己也慢慢变得成熟,现在相较以前也从容淡定了些”,听了苏可的话,我发现自己对苏可的了解是知之甚少的,她内心里有许多隐秘所在,只不过同冰山一样将自己的大部分都隐藏在了水域之下,浮出水面的的只不过冰山一角。
“其实每个人都有你这种感觉的,只不过或多或少罢了”,我回答说。
原本预想的愉快的谈话现在竟变得有些沉闷与严肃了,这是我所始料不及的,苏可把我当成了一个倾诉的对象,现在的她柔弱同一个孩童,那隐秘的幽帘在我面前慢慢开启,这让我感觉到自己是幸福的,被信赖的感觉也是很好的。
“也许吧”,苏可听我说完若有所思的说,“其实愤怒多半是个人的原因,现在的人总是有太多的不满,这种不满变衍生了愤怒,其实是对社会与现实的抵制,不满是蛮个人的东西,得想办法消除它”,这时苏可手中的烟已经燃尽,听她说完我附和的点了点头。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想起佛祖的顿悟,不由得用爱怜目光看了看苏可,我们四目相对,陡的生出许多缠绵来,我不由得心簇神摇起来,我移开目光对苏可说:“当你心中无物的时候,不满与愤怒便随之消失了,佛所讲的破执也许就是这个道理,许多人都是因为狭隘的执着才产生了烦恼。”
“谁说不是呢”,苏可用修长的手指拢了拢滑到面庞的长发,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外面一片安静,只有少数的悠闲地散着步的行人,咖啡厅内的钢琴曲更加的柔和了,我的心也变得悠然起来。
“我们去看樱花吧”,我提议说。
“好呀,这可真是个绝好的提议,现在正是看樱花的最佳时机”,苏可收回目光,变得有些兴奋起来。
“有好的地方么?”
“有呀,东郊就有一个很好的去处,那里的樱花方圆数公里,并且溪水潺潺,山水俱佳。”
“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去呀”,苏可是满脸的高兴,催促着我赶快走。
车渐渐的远离城市,苏可在座位上不安分的坐着,显出少有的好奇来,她不断的问我各种异样的问题,我耐心的为她一一解答,内心里涌出一种满足感,我望着这个我心仪已久的女人,有种如同在梦幻中的感觉,但这已成了既定事实,这个女人就那么真实的坐在我身边,我能嗅着它独特的体香,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我以较慢的速度向前行驶着,路边是蜿蜒的河流,它们静静地流淌着,同一个老人不疾不徐的向前行走着,到达他们该要到达的地方,那远方有巨大的怀抱在召唤他们,路边樱花也随处可见,满树的樱花开的如火如荼,车经过隧道的时候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苏可也变得安静了些,我望着身边的这个女人,她是满脸的幸福,那不是应酬的、虚假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的笑容,,我心里有强烈的吻她的冲动,然而我没有,我强烈的压抑着自己的真实情感,命令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驾驶上,车上此时播放的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但此时我心中没有贝多芬这个音乐天才,有的只是身边这个女人。
“这首钢琴曲很好听,难怪这能成为不朽的杰作,我是百听不厌的”,苏可听着音乐对于我说。
“能成为永恒的东西必定是经典,凡是永恒都带有人类普遍情愫的共同诉求,譬如爱情谁又能逃离呢,”,我手握方向盘接上了苏可的话。
“这首钢琴曲好像是贝多芬特意为他的爱人所做的,听说贝多芬脾气异常暴躁,自从他双耳失聪之后,更变得让人琢磨不透,但他就是在那种境况下爱上了她的女助手”,苏可说。
“好像是这样,我之前看过关于这位天才的一些资料,只不过现在许多都遗忘了”,我将车开的很稳,说完这句话,车子驶出了隧道,路上有许多的过往车辆,许多都与我们的方向一致,想必都是去看樱花的。“谁又能逃离爱情的漩涡呢,天才、庸人皆是如此”,我在心里默想着。
当我们到达目的地时,我和苏可都被震惊了,漫山遍野的都是白色的樱花,那些花正开得璀璨,开的如火如荼,有诸多的白色花瓣在空中飞舞,落英缤纷怕不过如此吧,地上已是厚厚的一层花瓣,踩上去是如此的柔软,游人四处可见,景区旁停了众多的汽车,在城市挣扎、徘徊的人们谁又不将这里当做休憩的绝佳场所呢,这里远离了尘嚣、是让疲乏的心得到休息的世外桃源,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郁的花香,一对对恋人缓缓行于樱花树下,越发显得亲密无间了。
“美么”,我问苏可。
“真美,称得上世外桃源了,还是个僻静的所在,若是能天天呆在这里真是莫大的幸福了”,苏可回答。
“是呀,谁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