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只能说这等车轱辘话,反而倒是听得弘昼心头一乐,怕怕她脑袋,示意她慢
慢说。却听惜春已是涨红了脸,喃喃接着道:「只是我二姐姐是怕子她常
说自己不中用,不配让子受用她也是觉着园中姊妹多有比她好的,怕子
不留意她。她她其实也想不出何等新鲜玩意儿来让子高兴她越想越
怕,便有了等子发落,随子处置的心思了。子,我随着我姐姐,知道她没
有自外子的心,一心一意要好好做好子性奴,她也常常这么训诫我的,只是
遇事到自己身上慌了神罢了子说我来替二姐姐求情,却不是的。我是想
着,子若要责罚二姐姐,便责罚就是了,二姐姐自卑自怜,不敢以为求上来给
子怎么凌辱一番便是责罚的,倒觉着是恩赏,越发不敢了妙玉姐姐说的,
世上事,有因才有果,是孽便非缘我不忍姐姐一味伤心是有的,却不敢为姐
姐求情,只为我那二姐姐求子子再奸她一次再发落她好不好子再
奸她一次好不好」
她说道这里,倒抬起头,拖着弘昼两条腿,痴痴瞧着弘昼,弘昼见膝下小
女,本也是侯门千金,又是幼龄纯真,却是心绪使然,即是李纨调教得法,又是
妙玉点拨,居然跪在膝下苦苦哀求自己奸玩凌辱她至亲姐姐,心下倒添了多少满
足快意,如今却有心逗她,故作冷冷道:「且休说这事。既也知本王奸玩你们身
子是『赏用』,迎丫头能有多少皮肉之趣,你几句话本王就要奸玩?你且说
说,你今儿来除了自首,还有替你姐姐说话,还有什么事儿不?」
惜春哪成想人忽然扭转话头,委屈无奈本还想哀求几句,到底不敢,鼻子
一酸,那眼泪又堕下来,忙自己擦拭了,只得道:「是还有一件事儿我
是来给子献幅画儿功课」
弘昼奇道:「你又来献什么画儿?」
惜春本来伏在弘昼膝下,虽然年幼,也知这是自辱之举,到底害羞,见是缝
儿,才跪着挪动几步,却从身边的案几上取下来一幅搁在那里的卷轴,顶在头上
献了上去,道:「是惜儿学里临摹的,求子观赏」
弘昼心下也是暗暗称奇,怎么这会子忽然说起学里功课,见那卷轴一尺来
宽,却是雪浪纸,只未曾装裱。
他本来已是起了欲念,见这惜春如此可爱可怜,倒要淫弄一番儿,此刻左右
倒也不着急,被这奇怪的「功课」撩动了好奇,才随手缓缓展开,却是五尺来
长,一幅横丹青工笔人物。画的是一座绣房内景,是一处精致旖旎女儿家闺阁
内堂卧室,画面临着窗户有一张脂粉桃花绣榻,那榻上本是裹着纱帐,却是纱质
细密如云波水雾一般,而东风乍起,将纱帐吹得更泛泛摇摇,里头居然是赤身裸
体一丝不挂之女儿家,在那绣榻上支着一条雪臂,半侧而卧,美目小闭,似在春
睡未醒,墙上那纱窗却半扇开着,露出一只院子里内的海棠花枝,旁边题了跋:
褪尽东风满面妆
可怜蝶粉与蜂狂
自今意思谁能说
一片春心付海棠
当此之世,哪里敢想有此等如瑶池春景一般的fēng_liú画儿。细瞧那绣榻上女子
容貌神情,不是最工笔娟秀,刻画如真,一一细细点缀用色、逗弄笔墨而来,肌
肤如雪、美目似云、修臂如藕、十指似葱、妙乳凝脂、圆脐渍魅,两腿楚楚修长
却是斜斜一夹,将那私处儿掩了,便如仙子临凡、玉女降世一般,却又是处处般
般皆诉风说月,吟云唱雨,不是可卿是谁。再看那画中女儿,脖领、手腕、胸
前、小腹却有四处桃花纹绣之色,正是可卿自头一回弘昼临幸奸玩后那身上一直
点缀修饰的桃花纹妆,园中谁不知此乃弘昼夸赞过、可卿fēng_liú玉体之处。何况这
脖领、手腕、哪怕胸前之桃花,她人亦曾见过,唯独这肚脐之下,私处之上,小
腹处那一从桃花纹绣,这画师若非真真见其玉裸天体,又如何得知,却反而用这
一等「当见不见」之隐私妙笔,诉说着画师与人亲见,天下唯弘昼可淫之绝妙
意境。
当真说是一副画儿,非但笔意fēng_liú,古今不可见,便是这份心思,把个可卿
都快从画中画活了一般。再看右下题款,却是一行小款,略为周正,为「奉人
大观园群艳谱之一情妃可卿,海棠春睡,蕉客小妍」。
弘昼本也非未见过春宫之无见识之人,那一等门下奴才,知他荒唐名声,每
每亦常罗些房中丹青来献。但是当其之世,又如何有真正年轻貌美之绝色女子
肯脱衣教人作画;便是有一众自诩fēng_liú之浪荡画师凭着揣摩画些春宫,其实以他
们身份,不过是见些青楼女子,何曾真能描尽秦宫楚貌、汉唐春意,如何绘得真
正闭月羞花之女子体态;便是真有那一等妖娆名妓,偶露fēng_liú,肯作一两幅画来
传世,既然肯,若要画得传神,总是给男人瞧了去,便是想着,也是淫靡过胜,
难免添了笔墨污浊。唯独这幅可卿之裸画,丝毫纤缕,全是真景儿皮肉不题,却
思来想去,只能是园中女子依着可卿意绘制临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