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挠挠头,说:“应该齐了吧,我让耗子的女朋友帮忙挑的。”
许辰逸微微颔首,说:“送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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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余小西离去之后,夜宴的包间里气氛都不太对。钟北峻陪骆少腾坐在包厢里,江浩然无声地让人清了场,转眼,里面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佟青从夜宴出来之后,拒绝了其它人的邀请,坐进自己的那辆宝马里。引擎发动手,手握着方向盘看向外面璀璨的夜色,唇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来。
只是车子未曾离开停车位,手机便响了起来。她看了眼号码接起,直接问:“办的怎么样了?”
“佟小姐,那女人出了夜宴之后就在门口就晕倒了。我们的人来不及下手,就被许辰逸带走了。”那头禀告。
“许辰逸?”佟青意外地问了声,也不等那头应,又问:“那么说,你们没动手?”
“佟小姐,你也知道许辰逸是什么人,我们就是再贪财不要命,也不敢在他的嘴里夺食。”那头迟疑。
“那现在呢?你们在哪里?”佟青问,声音也不由冷了几度。
“我们跟踪他的车子到半路就被发现了,被堵在南昌路这边。”那人说。
“既然这样,剩下的钱我不会付的。”佟青说。
“我们既然没干,自然也不敢要。佟小姐放心,今天的事我们不会透露半分。”
“订金呢?你们想吞掉?”
“这样吧,日后佟小姐有什么需要,给我们打个电话就成,就当提前付了。”那头说。
佟青冷笑,想说你们如意算盘拨的太响,那头就已经挂了电话。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佟青脸色铁青,气的差点把手时的电话摔了,最后还是扔在椅座上。
手攥紧方向盘,目光望着挡风玻璃外的夜宴。
许辰逸!
余小西本事真够大的。她今后不再出现在骆少腾面前最好,否则她绝不会放过她……
包厢里,人虽然清走了,里面还是一片杂乱。
骆少腾没有再说话,只是卧在沙发里沉闷地喝着酒。江浩然看不过劝了两句,两人差点打起来。
钟北峻自始自终都像个局外人似的,只沉闷地陪着骆少腾喝闷酒。江浩然见骆少腾这样自然心里也不痛快,三人便这样喝了一晚,甚至直接醉死在包厢里。
早上天亮时,三人都头疼欲裂。各自去了楼上的房间,随便眯了会儿,就被秘书喊醒。换了她们带来的衣服,精神焕发地去上班了。尤其骆少腾,这一天他在外人眼前与往时并没有任何不同,就连他自己都这么觉着。只有中午的时候头疼了一阵,但照旧处理公事、开会、应酬等等。
晚上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蓝色的布加迪停在楼下。他打开房门时一片黑暗,转身摸到灯的开关,刹时,白色的光充盈进整个屋子。
整橦公寓还是像平时一样,被保姆收拾的井然有序。脚上的鞋踢在一边,像往常那般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里走去。洗了个澡,拿睡袍时才发现架子上是空的,只好裹了件浴巾出来,拉开衣帽间的门。
公寓的衣帽间不算大,但是对于一般富足的家庭来说足够大了。衣服一年四季各有一个柜子,并依次按由深到浅的颜色排放,鞋子、手表、领带、袖扣等等像展柜那样摆放。
不止他的,结婚的时候特意按余小西的尺码也订做了很多,占据了衣帽间的二分之一。这边全是男式用品,那头全是女式的,塞满了整个衣柜,包括各类名牌包包、首饰等等。
他随便扯了件浴袍披上,目光掠过所有架子。东西都整齐地排放着,好像没有缺少一件,就连卫生间里,那支红色的女人牙刷都在。
回到卧室,甚至他特意去客卧看了一眼,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还是做了比较,好像找不到一丝变化,就连她平时看的杂志都放在枕头下。
房间里静的吓人,细闻,房间里都是熟悉的味道。他突然转身回到客厅里,来到酒柜前倒酒,眼睛不经意间看了眼餐桌。上面还摆着未动的晚餐,两副碗筷。他目光从上面停留了两秒,放开酒瓶,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下。
桌上只有四菜一汤,两荤两素,还配着煮好的粥。里面放了很多种米和豆子煮成的那种,他记得家里以前不常有,也不知何时起,早上、晚上的总是会出现在餐桌上。
他拿了筷子夹了根笋尖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然后挖了勺粥搁进嘴里。米香在嘴里漫延着,不及咽下去,突然手一挥,哗啦啦的一阵响动,所有餐盘都掉到了地上,变成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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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西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除了护工尽心的照顾,这一周没有任何人找过她。当然,最主要的是她所担心的骆少腾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她的心里终于渐渐踏实下来。
出院后借着那个房屋纠纷案出了国,这一去三天,再回来时仍是那么风平浪静,终于确信,骆少腾是真的放过了自己,只是代价有点大。
余小西和陆周原来租的公寓还没有到期,她便直接搬回来,日子仿佛又回到原来的生活,轻松而自在,然而还是有些不一样了。
好在骆少腾从来不会出现在事务所,所以同事好像也没有发现异常。倒是玫瑰依旧在送,她的助理比较八卦,偶然知道这花不是骆少腾送的,还亲自去那家花店确认了下,只知道是个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