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双成……我……舍不得你哭……笑一个。”夜仁和的声音已经断断续续,顾双成心中悲痛,拉起那渐渐冰凉的手,贴在脸上,扯开嘴角,不仅笑不出来,眼泪愈发忍不住,哽咽道:“仁哥哥,双成对不起你。来生……”话语却断在此处,因为顾双成也不知道来生如果还认识夜仁和,她会怎么做?
“来生……来生……我不会娶你了……只要看着你幸福就好。”夜仁和嘴角的血越来越多,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
“双成……我有点……冷……能不能抱着我……”夜仁和觉得眼皮很重,就开睁不住了。
顾双成将夜仁和的头放到自己的手臂上,脸上泪水流得更凶,滴在夜仁和脸上,夜仁和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笑道:“双成的眼泪……是甜的……”接着又把脸贴到顾双成隆起的肚子上,一张口,湿热的血液流到了顾双成腹部,粗哑的声音从顾双成的腹部传出:“双成,我猜……是个男孩……小名……能不能叫……念仁……我感觉……他就像我的……儿子一样……”那声音越来越低,顾双成感觉手腕上的头颅越来越重,又一波泪水涌出。
“啊,不行啊……”就在顾双成心痛不已时,夜仁和的声音又响起,却充满了深深的失落。顾双成急道:“好,仁哥哥,孩子就叫念仁。”
“好……”夜仁和心满意足,头重重落下。顾双成感觉心中被重重挖去一块,虽不是爱,却有多年情义。
夜平宁率兵进入太极宫,一路狂奔,朝长乐殿而去。行到殿前,却见宫门紧锁,宫内隐约有哭声传出,心头一紧,不待侍卫撞门,一提气越过宫墙,朝那哭声的所在奔驰而去。远远看见跪在长廊中哭泣的顾双成,心中大石才放下,仔细一看,顾双成怀中抱着一个黄袍加身的人,旁边一个小娃也趴在那黄袍上哇哇大哭,一下子就明白了。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冷笑:“夜仁和,你这招真狠,横竖是个死,死在阿成怀里,从此阿成便记你一辈子了。”眼前这妻女哭丧的场面,连他都无法打扰,明明这是他的妻女啊,却在为别的男人哭丧,仿佛他才是多余的那个。
心中虽然愤懑,却也无可奈何。夜平宁走上前将顾双成揽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顾双成也一头扎进夜平宁怀里,痛快哭泣。挽心见一个陌生男人把娘亲搂在怀里,止了哭声,爬过来对夜平宁又撕又咬的。夜平宁眉头紧皱,他的女儿,被夜仁和养乖了。当爹,就从这一刻开始吧。夜平宁一把将那娃儿抓过来搂在胳膊下,任凭她又踢又打,就是不肯松手。
许久,怀里的一大一小才渐渐安静下来。夜平宁却看着躺在地上的尸身犯愁,夜仁和暗杀他夺了帝位,算是弑兄谋反,若活着于法于礼当处以极刑,但如今人已经死了,便是定名分的问题,自然是要以逆臣贼子盖棺定论的,但看顾双成那样,必定不能挫骨扬灰,否则顾双成不止记夜仁和一辈子,还要恨他夜平宁一辈子呢。
最后夜平宁还是以皇室宗亲之礼安葬夜仁和,只是让人写了篇墓志铭,细数夜仁和弑兄妻嫂、谋朝篡位、治国不力、陷百姓于水火的罪状。顾双成倒也没什么话说,因为墓志铭也算是实事求是。
接下来便是收拾夜仁和留下的烂摊子。夜平宁点五万精兵,由石来率领,带着招降夜清朗和朝廷兵马的诏书向北进发。以西古族为主力的朝廷兵马很快就接受了招降,夜清朗虽然暂时停止进攻,却按兵不动并不投降,似乎在观望。观望几日后,突然提出一个新的口号:“驱除西虏,恢复澜照。”这“西虏”既只盛京北部的几万澜照兵马,更是直指有一半西古族血统的新帝夜平宁。一时之间,北境烽烟再起。
顾双成散完步拉着挽心回到长乐宫,进殿却见夜平宁肚子坐在榻上皱眉,忍不住爬上榻,伸手想抚平夜平宁眉间的“川”字皱纹,嘴里打趣道:“再这么皱下去,就该成糟老头了,我可不要糟老头。”夜平宁一扫脸上的忧思,将顾双成按到怀里,顺着隆起的腹部,一把摸上柔软的一团,恩,手感更饱满更柔软了。一番抚弄,顾双成已是气息急促。夜平宁伸出舌头舔着唇边圆润的耳垂,声音暗哑:“我要是成糟老头,也是被憋的。”顾双成忍不住啐了一句:“谁让你憋了?”她也憋着好不好?
夜平宁一乐,将顾双成整个靠在自己身上,双手从身后环过去,以顾双成喜欢的节奏揉弄着,听着怀中人儿的嘤咛之声,似乎一日的疲倦都消了。哪知地上的小娃儿看了一会,竟然默不作声地爬上榻,拨开夜平宁的一只手,双手巴上一年前吮吸的地方,嘴里念叨着:“心儿也要!”
顾双成脸一红,夜平宁哈哈大笑,把女儿抱到怀里,抬着下巴用胡茬去亲小娃儿的脸蛋,嘴里也念着:“父皇也要。”
闹了一阵,夜平宁着乳母把小公主抱走,顾双成这才笑嘻嘻地问道:“皇上何时为难?这个时候不在御书房,跑到我的长乐宫。”
夜平宁也半开玩笑说道:“知我者双成也。朕如今确有难事,还求皇后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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