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农民暴发户毕竟有他自身的局限性,二蛋子自己都觉得随着企业的不断做大,渐渐地感觉力不从心。这一点与发包方的谈判中就可以看得出来,由于自己书念的少,文字理解能力比较差,在合同条款上吃了不少亏。那时二蛋子就越发地羡慕读书人,他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得力的助手来帮帮他,那个人能够从容应对那些技术性强的谈判和合约,自己则安心地抓建筑施工环节。带着这样一种愿望,二蛋子一直在留心观察着身边的人,期待着这个人能早日出现。
搞工程建设的人都知道,他们难免会出入各种声色场所,为了摆平各种关系,酒色财气之类的想不沾染都不可能。当然忒多年以来,二蛋子对此早已习惯,只是很多时候,他都是逢场作戏,并不是真正喜欢这样的场合,也许是骨子里的那种正义与良知,还在让他坚守自己的底线。
这一日,为了能够获得一块土地的批件,二蛋子和某建筑公司王老板一起,在五星级大酒店宴请当地一位土地局的副局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出去娱乐一下是必不可少的。这酒店的楼上就是桑拿房,免不了要上去桑拿一番。五星级的酒店,陪侍小姐自然不同凡响,个顶个的貌美如花。二蛋子本不想找,这次王老板却非要给他找一个,二蛋子也没好太推辞,因为有土地局的副局长在,他太谦让了反倒让这个副局长放不开。二蛋子想反正最近心情憋闷,也正好趁这个机会放松一下。
不一会儿小姐们领来了,那副局长和王老板每人找了一个妖艳丰满的女人,大方地钻到包房里去了。二蛋子对于太妖冶的女人不喜欢,就挑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清纯的女孩子,跟她一起进入了包房。
到了包房后,二蛋子趴了下来,跟那女孩子说,你只要给我按按摩就行,别的不做。女孩儿没说什么,听话地为二蛋子做起了按摩。
按了有一会儿,也许感到气氛比较沉闷,女孩儿主动跟二蛋子聊起天来:“先生经常来吗?”
二蛋子说:“不,我只是偶尔来。”
“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二蛋子说:“搞建筑的。”
“噢,搞建筑的都是大老板,先生一定很有钱!”
二蛋子侧了一下头,看了女孩儿一眼,说:“我可没有什么钱!”
女孩儿扑哧一下笑了,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齿:“放心好了,我又不抢,看把你吓的!”
二蛋子听他这样一说,也笑了,心想,你就是想抢也抢不去。
二蛋子调整了一下姿势,随口问女孩儿道:“你多大了?做这行多久了?”
女孩儿说:“我今年22岁,做这行才半个月,我是兼职的,学习不忙的时候才来。”
二蛋子惊讶地问:“你是学生?”
女孩儿说:“对呀,领班没跟你说吗?我们这里好多都是学生。”
二蛋子问:“是学生不好好学习,出来做这个干吗?”
女孩儿答道:“没有办法,家里穷,出来挣点外快养活自己。”
然后女孩告诉二蛋子她叫薇薇,家在农村,父母多病,为了供她上大学已经是债台高筑,万般无奈之下,她才来五星级酒店兼职做了小姐。二蛋子听了心里一阵发紧,他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对农村孩子格外有着怜悯之心,从距离上感觉和这个女孩子又近了一步。
聊到最后,女孩对二蛋子说道:“先生,感觉我们聊得挺投机的,要不我给你做个全套的吧,不贵,才500元,也算你捧捧我的场。”
二蛋笑笑说:“我不做。”
女孩用手轻柔地推着二蛋子的身体,央求道:“你就做吧,我保准好好服侍你,让你舒舒服服的。”
二蛋说:“那我也不做。”
女孩的情绪瞬间就低落了下来,显然做普通按摩她挣不了多少钱。二蛋有些于心不忍,安慰她道:“你放心好了,即便不做钱也按全套的给你。”
“真的啊?”
女孩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蛋说:“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第十二章 正义之战 第六节
最后,二蛋子果然按全套的给她付了钱,女孩自然是千恩万谢,临走之前还主动给了二蛋子呼机号码,告诉二蛋子,她就在这个城市的一所大学读书,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她。二蛋子接过呼机号码,也没放在心上,信手放在了口袋里。
这件事情过去了有几天,二蛋子渐渐地淡忘了这件事。这一天,天降大雨,也干不了什么活,二蛋子闲来无事,看到自己衣服脏了,就去干洗店换洗衣服。当他将那脏衣服脱下来,换上洗好的衣服刚要往外走时,服务员叫住了他:“先生,这里有一张字条,您看看是否有用。”
二蛋子停住脚步,接过服务员从衣兜里掏出来的字条,却是那个薇薇小姐的呼机号码,也没有说什么,攥在手心里走了出去。
回到住处,雨越下越大,二蛋子愈加无聊,看着外面细细密密的雨幕心情烦躁,一种无法言表的空虚和寂寞涌上心头。回想起自己的伤心往事,感觉整个心都碎掉了。正好身边有一部电话,想起来要找个人说说话。但在这个异乡的城市里,他的知心朋友很少,大多数是生意场上的酒肉朋友,要找一个能谈得来的知己,还真是很难。
想了半天,二蛋子忽然想到了那个叫薇薇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