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精神抖擞、面带神光的少年从玉垒阵营飞身上来,笑道:“什么破云,遮得天昏地暗,好不自在!”
周尧尧一惊,只见此人正是那金鸡少年赵垒垒,只见将手中的凤翎千羽扇对着漫天阴云一扇,一团飓风脱扇而出,生生地将那雷云倒吹向了青城阵营。
张清张明二人见雷云被反吹了回来,皆是大惊,忙收了各自的雷云,那金鸡少年也不作罢,又是将羽扇一扇,扇出万道刀羽,吹向二人。
这二人哪里抵挡,被这道刀风一吹,顷刻间便是削为粉芥,可怜了一片赤子之心。
赵垒垒收了羽扇,畅笑道:“还有何人出战?”
青城弟子见状无不愤怒,立是飞出一个白衣女子,她身披河洛仙衣、手持宁波镜,正是碧月仙子。
赵垒垒瞧着碧月仙子走出来,拱手笑道:“早闻青城派的碧月仙子清丽脱俗,今日在下见了姐姐算是开眼界了。”
碧月仙子沉声道:“金鸡少年下手好狠毒!”
赵垒垒嘴角一扬,道:“临阵斗法,岂能留情,姐姐若是害怕,还是退去得好,我这扇子拿捏不住,伤了姐姐的玉容就不好了。”
碧月仙子淡淡地说道:”你自扇便是。“
赵垒垒抬起凤翎千羽扇,往碧月仙子这边一扇,又是生出一股汹涌的刀羽风,只见那风中银光灿灿、刀锋闪闪、尽往那碧月仙子身上吹去。
碧月仙子也不惊慌,祭出宁波镜,宁波镜护在她身前,镜面不断放大,形成一面镜墙,如湖面一般。
刀羽随即而至,打在那镜面上,镜面反光,倒映出刀羽的幻想,两股刀羽相交在镜面上,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刀羽纷纷散作银屑,飘落而下,在天空中形成一道银色的瀑布。
直到最后一股刀风吹完,镜面依旧是完好无损。
赵垒垒看着自己的法术被破解,却不恼怒,反而笑道:”好厉害的法宝。“
他又是将宝扇一扇,扇出一股飓风,汹涌的fēng_liú吹击在镜面上,竟如石沉大海,没了声响。
赵垒垒又是喜道:“厉害,,还能挡飓风!“
他将羽扇一抖,扇头伸出五根黑蓝银亮的孔雀翎,便是向碧月仙子袭来。
碧月仙子掐动指决,将那宁波镜竖出往赵垒垒砸下去,这宁波镜乃寒玉所制,擦碰者不死也得掉层皮,谁知赵垒垒用手臂一挡,迸出一道火花,竟是毫发无伤!
赵垒垒掀开了宁波镜,随手将羽扇上的孔雀翎刺向碧月仙子。
他这孔雀翎可不是凡物,刺中轻者伤人魂魄,重者灭其元神,是仅有的几件能损伤元神的法宝。
赵垒垒身势凌厉,碧月仙子面色一惊,暗道不好,只见她玉指轻掐,随后便是化作了一团水雾,孔雀翎从其穿过,不能伤其根本。
赵垒垒嘴角一扬,赞道:“好手段。”
他快速转换手势,又是扇出一道飓风,要将这碧月仙子化的水雾吹得魂飞魄散。
他这招不可谓不险恶,这水雾一旦被吹散,碧月仙子便是再也无法恢复原形。
眼看赵垒垒就要得逞,玉垒阵营飞出一个道者扔出一个玉瓶来,那玉瓶泛着青光,将那即将吹散的水雾收入瓶中。
赵垒垒收了神通,看着道者,说道:“你又是何人?”
道者晃了晃手中的玉净瓶,说道:“息心观祭酒,散心道人。”
赵垒垒看着他手中的玉净瓶,凝了凝神,说道:“原来是李清秋的师父。”
只见那散心道人将手中的玉净瓶打开一倒,将那水雾倒出,水雾随即化作了碧月仙子。
碧月仙子收了那空中的宁波镜,作礼道:“多亏散心师兄了。”
散心道人点了点头,唤道:“秋儿,你去吧。”他一声令下,李清秋便是从凝翠台上飞出,来到了半空中。
那金鸡少年打量了下李清秋,对着散心道人说道:“你这老儿瞧不起我不成?派了个弟子来对付我?“
散心道人不多言语,退了回去,李清秋飞身上前,赵垒垒凝了凝神,将凤翎千羽扇一挥,扇出万道风刃向李清秋袭来,李清秋瞧着这风刃,面色不惊,将手中的清秋扇一扇,一股清风脱扇而出,与那风刃交汇在一起,那万道风刃一碰到清风便是软了下来,融入了fēng_liú之中,没了劲头。
赵垒垒面色一沉,又是将羽扇一扇,扇出飓风,飓风与清风相交,同样是一软,融入了风中。
赵垒垒心生恼怒,飞身上前,又要用那孔雀翎刺李清秋,李清秋一笑,道:“赵师弟虽天赋过人,但还是少了点经验。我这扇不仅会将法术化作清风,就算是人也会。“
他轻轻将清秋扇一扇,又是一道清fēng_liú出,赵垒垒撞在上面,扇动千羽扇欲将清风拨开。
他这凤翎千羽扇也的确是个了不得的法宝,不禁能够扇飓风,吹刀羽,而且能够反弹法术,所以即便是这清风也是被他拨了开。
可是李清秋却是扬起了嘴角,再次扇出一道清风,二道清风相交,飞旋在了赵垒垒四周,将其困住,赵垒垒奋力挥动千羽扇将清风拨开,不过多时便是面色涨红,手忙脚乱,如是被困在了笼中一般。
李清秋静看着被牢牢困住的赵垒垒,皱起眉头,叱道:“你这重明鸟的卵,不在金鸡岭好好待着,却来这里做什么恶?“
他见纸扇一折,就要将两股清风收拢,忽然一道白光晃过,玉垒阵营中飞出一个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