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仁慈之念闪过,握剑的手自然疑迟,大乘龙龙头佛珠已经抵近胸前,‘砰’一声巨响,剑南虹身子犹如断线纸鸢,轻飘飘飞向空中,一线长长的血箭也随着他的身体冲洒空中。
南秀公子的身体落在寺里的草坪上,脸色青灰煞白,嘴唇口边至胸腹周身尽是血迹斑斑,已经不省人事。
站在侧旁边的姜夙愿,人群里面的蒙迪一行人不约而同地惊呼一声,一起冲向剑南虹。
不待众人靠近,台阶上黄影闪动,监寺弘奘长老从台阶上一个长距离飞纵,身躯如惊鸿般快速,已经稳稳落在剑南虹身旁,大袖展处,左手指端连点剑南虹身上数大穴位,并用两指捏开他嘴唇,右手急速喂进两颗少林秘药丸‘九转还阳大金丹’,这是少林寺独绝的跌打金创药丸。
姜夙愿上前蹲下身,想抱起剑南虹,弘奘长老忙摇手阻止他,又伸出两指搭在剑南虹手腕脉搏上,细察他脉象。
此时,圆通大师已经收下金刚大乘龙佛珠,将它交给金刚弟子送回大雄宝殿内阁,他站立在一旁,看着对手已经被自己击毙,一口恶气总算消除,脸上不禁流露出欣慰的得意笑容。
弘奘长老轻轻放下剑南虹手腕,重重叹口气,对姜夙愿道;“剑施主已被大乘龙伤及内脏五腑,虽然无性命之忧,但可惜他一身功力今后只怕就作废了。”说完,他起身踱步来到圆通大师面前站定。
姜夙愿,蒙迪等所有人的眼睛都充满气忿,一齐怒视圆通大师。
弘奘长老面色严峻,对圆通大师恨恨地问道;“你以为你真赢了?”
圆通大师忙辨解道;“师叔,您不知道这小子多嚣张,根本不把我少林派看在眼里,对这种狂妄之徒,师侄肯定要教训他。”其实他内心好生奇怪,心念疾转;‘大乘龙龙头直接击他胸脯上,实实在在,自己又是倾尽平生功力的,这小子居然还活着。’
这时,弘渡,弘释长老也从台阶上走下来,来到剑南虹身旁,一同察看伤势。
弘奘长老瞪了圆通大师一眼,不屑地道;“你擅自请出金刚大乘龙,老僧不想追究你,待你师傅出关后,你自行向他解释,老僧只想对你说,其实你输了,输得很惨,而且几乎连金刚大乘龙都毁了。”
圆通大师闻言,脸色骤变,不满地道;“师叔莫非对晚辈有偏见,何以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弘奘长老面呈愠怒,继续厉声道;“你刚才用大乘龙直击对方时,对方被你逼急了,出自本能进行拼命抵抗,所以他纵身迎向你与大乘龙,你知道他将会发出什么招?”
圆通大师一阵冷笑,轻蔑地讥讽道;“他在我大乘龙的神威轰击下,已成强弩之末,能发出什么招?”
弘奘长老略顿片刻,加重语气道;“他本来可以使出一式强招,而且这式强招是专门破解金刚大乘龙的,但是这招至一半,这位施主突然醒悟,为保全少林寺声誉,他强行忍住招式不发,所以才被你击个正着,否则金刚大乘龙此时已经毁在你手上。”
圆通大师那里会信师叔的话,不由笑出声来道;“师叔说的真是天方夜覃,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用什么招式破解我威震天下的金刚大乘龙?”
弘渡,弘释长老已经察看完剑南虹伤势,来到圆通大师面前,俩位长老板着面孔,用责备的眼光看着圆通大师。
弘奘长老感慨地长嘘一声,抬起头来遥望天空,情绪显得激动地道;“他的手已经握住剑柄,他若出招,你一点防备都没有,你一心只想击杀他,天下人都知道,描凤公子腰间配备的是‘禽王小天罡’软剑,那可是武当派紫霄宫的镇殿神兵,与我金刚大乘龙一样齐名,各为阳刚,阴柔内外家奇异神兵之首。”
圆通大师满脸惊诧神色,心中暗忖;‘难怪在击中那小子的时候,他右手一直护在腰间,原来是想拔剑,也难怪小雷霆奈何不了他,而大雷霆又这么轻易就一击得手。’口中仍然不服,傲然回答道;“就算他‘禽王小天罡’出鞘,难道就能当得住我大雷霆轰天一击?”
“小天罡软剑为内家总汇精髓,它所蕴藏的威力难以估量,据传铸剑者布有七只铜巨炉,按北斗天罡排列,铸剑三十六年,每遇雷电而蘸火,千锤百炼,几经淬砺,吸尽雷电精焰,因为按北斗天罡方位铸锻,又因为其剑叶柔韧薄如蝉翼,套路轻盈灵巧,纵横天空,故名‘禽王小天罡’,可以想象它的剑气锋芒是何等霸凌。”知客堂司仪弘释长老在一旁补充解释说道。
两百年之前,武当紫霄宫一代掌门璇玑了道长,自谓紫霄剑路已达千仞之颠,杀遍南七北六十三省无逢敌手,最后带着他的一个弟子来到少林寺,单剑挑战少林寺,他一支剑出神入化,连破十八金刚阵,五行罗汉伏虎阵,又数败几大长老,直杀得整个少林寺大地颤抖,僧侣们个个胆战心惊,无人敢应战,最后少林寺掌门方丈请出金刚大乘龙,动展大宇宙雷音功,才将璇玑子降服。
璇玑子败落失手后回到紫霄宫,耿耿于怀,不久撤手人寰,临终前,